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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5.重返大清(80)三合一(2/4)

那满清皇室哪里配谈贞洁。

也对!

不说皇太极的后宫一半都是寡妇,就说孝庄改嫁多尔衮,再说顺治纳了亲弟媳。

这些事,在汉人看来就污糟的很。

当然了,在康熙朝前期,其实这些事都不算是事。

满人汉化的还没那么厉害。

风俗还秉承着草原固有的。

什么寡妇不寡妇的,这个真没人看重。

可按着年纪算,他那大姐,该是康熙朝早年的事了。

林雨桐就开口道:“我不辩解什么,我只能跟你承诺,朝廷随后会废除那什么贞洁牌坊。

鼓励寡妇改嫁。

我可以承诺你。

至于你大姐的事……当时是康熙朝初年,先帝尚且年幼,是四大辅臣把持朝政。

但当时的孝庄太后尚且还健在,那个什么贞洁牌坊,不会送到御前,更不会送到孝庄太后跟前,只能是四大辅臣处理的。

他们明明不看重是不是贞洁,可为什么还要在这事上做文章呢?

你是聪明人,一想就能懂。

这是隔空在打孝庄太后的脸呢。

当时朝廷的情况复杂,一句两句说不清,只能说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罢了。

你要恨便恨吧。

这世上从来不缺乏这种无辜被牵连的人。

你大姐只是其中之一。

但换句话说,这件事的元凶并不在朝廷,没有谢家的支持,这事也成不了。”

谢迁没有说话,只默默的想着林雨桐刚才的话,废除贞洁牌坊。

这事可不容易,但她一言就可定。

这女人到底是谁呢。

心里想着这样的事,习惯性的抬起手捂嘴,感受到清晰的痛楚感,他的思维更清晰一些,转脸突然正色的看向林雨桐,“你真能兑现承诺?”

林雨桐从荷包里倒腾出一个东西来扔过去,“看看。”

是一方鸡血石的印鉴,这印鉴上刻着的可不正是一个‘雍’字。

其实这雍字的边上,还有一些小字,隐在边框的花纹里。

但只这一个字,就够叫谢迁心惊的。

这么要紧的东西,就随手挂在腰上荷包里。

要是丢了可怎么办?

他浑身都颤抖开了,将手上的印鉴递过去,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睛都是亮的。

不等说话,就哈哈的大笑起来。

不光是笑,还边笑边用手捶打床铺,受伤的手像是不知道疼似得,嘴里还念念有词,“……儿子可不是废物……不是……”

说着,他一把擦了眼泪,眼里带着悲怆,“……我没疯,不光没疯,还清醒的很。

我父亲不待见我,在我到了入学的年纪的时候,眼看着那继母生的‘哥哥’去了学堂,我能不羡慕吗?

羡慕的很了,就一个人偷偷的从狗洞里爬出去,偷偷的跟着他去学堂。

那庶孽根本就不是读书的料,三字经两月也学不完,可我两天就能学懂背会。

我兴冲冲的回家去找父亲,当时正好是清明之前,族长来家里商量祭祀的事。

我想着有外人在,这人又是能制衡父亲和继母的组长,就跑过去了,巴巴的背给父亲听。

族长倒是说可惜,要不是手上有残障,说不得家里又出一个读书,还建议大夫,要不要请个大夫,将手上的那东西处理一个。

年岁小的孩子,长一长就好了。

可是父亲拒绝了,说是母亲当时怀着身孕的时候就是犯了大错的,我是带着原罪出生的。

老天给的惩罚就得受着,要不然,只怕这罪就不在一人了,而是会祸及全家甚至是全族的。”

“于是,族长没再言语。

开始我还不知道父亲这话会有多大的威力,后来再等我一次一次的想要将那碍眼的东西给剁了的时候,总有人来拦着。

甚至有人说我恶毒,是不想承担祸患,要害死全族。”

“一次次的被逮住,我绝望了,族里人的愤怒了。

我被关进了族里的祠堂内。

一墙之隔就是族里的族学,哪里唯一不叫人觉得寂寞的就是郎朗的读书声。

隔着墙,我在墙根下听了三年的课。

直到那一年大雨,祠堂被水给泡垮了。

我暂时没地方去,家里不要我这孽种,两个姐姐也嫁人了,我回去也没意思。

当时族里在扬州那里的祖产有管事来,族长叫我跟着去了,说是不在族里,说不得我还有条活路。”

“谁能想到,在这里彻底的改变了我的一生。”

扬州?

林雨桐挑眉,扬州要是作为白莲教的总坛,她一点都不奇怪。

用后世的话说,这里的群众基础最好。

其实扬州十日,也就是当初发生了十日屠城惨案,如今知道的后辈已经不多。

除了像是白莲教这样的还在一代一代教给后辈以外,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被淡化了。

当时幸存者王秀楚的《扬州十日记》中和明末史学家计六奇的《明季南略》记载,屠杀共持续十日,故名"扬州十日"。

扬州在激烈抵抗后失陷,清兵屠戮劫掠,十日不封刀。

"几世繁华的扬州城是时"堆尸贮积,手足相枕,血入水碧赭,化为五色,塘为之平"、"前后左右,处处焚灼",""城中积尸如乱麻" 。

扬州居民除少数破城前逃出和个别在清军入城后隐蔽较深幸免于难者以外,几乎全部惨遭屠杀,仅被和尚收殓的尸体就超80万具,但满人入主中原之后,所有有关扬州屠城的记载都被刻意掩盖了。

因此如今好些人其实都是不知道屠杀事件的。

那为什么后世人尽皆知呢?

那是因为在辛亥革命前夕有人将《扬州十日记》从海外带回中国,目的是"希望使忘却的旧恨复活,助革命成功" ,扬州十日才广为世人所知。

林雨桐皱眉,过去的事已经不能改变,但历史却不能不去正视。

她将这一节埋在心里,听谢迁继续往下说。

谢迁像是陷入某种会议里,“扬州的祖产说是祖产,其实就是一座小山的山田。

贫瘠的很,安排了两房人看着,就再不管了。

那地方偏僻的很,通外外面的路只有一条,据说那是当时谢家鼎盛时期买来给族人躲避战乱的。

所以族规定了的,那地方不卖。

那两房人给我在山上建了两间土坯房,每月给点米粮,就不再管了。

从山上往下看,距离山下不远的地方,有个湖泊,很是清雅。

我几乎天天都会坐在木屋的后面远远看那湖景。

直到有一天,一个穿着一身青衫的男子来了,在湖边徘徊不去。

我以为他是想不来,于是下去准备救人的。

近前了,那人看我跑的气喘吁吁的还咳嗽不止,就温和的朝我笑,说他只是喜欢这里的景致,看那湖面的形状,怎么看都有些像是西湖……于是给我说起了外面的事……”

“他喜欢说,我也喜欢听。

外面的世界对我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我听的津津有味,他讲的兴致昂扬。

他日日来,我日日去。

后来他就成了我的老师……”

“我的老师姓甚名谁我就不说了,反正他已经作古多年了。

要不然我也不会不在扬州待着,被排挤到了杭州。”

林雨桐点点头,死了的人再问有什么意思。

一个十三岁的少年碰见已经到中年的老师,按着年纪算,哪怕是没死,现在的年纪也该不小了,没有问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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