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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0.民国旧影(57)三合一(3/4)

“理解!

怎么不理解?”槐子深吸一口气,“可我理解你,你能理解我吗?

你一个人在那种环境下,你觉得我能放心吗?”

于晓曼的心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自从从家里离开,第七个年头了,还是第一次有人跟自己说这样的话。

她的眼睛一瞬间就湿润了,“我……我能照顾好自己。

你不用为我担心,在后方相对来说能安全一些,要是遇上好姑娘,你也别耽搁了。

我的情况你也知道,想要脱身,几乎是说不可能了。

姜的案头还放着轮持久战,这本书我也看了。

这仗打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五年?

十年?

或者更久。

谁也说不好。

咱们也都不小了,别为了我耽搁了你。”

“当日我说的话作数。”槐子坐在那里一直就没动,听着这话才有些怒意,猛地站起身来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的头上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于晓曼吓了一跳,过去扶住他,“到底是伤在哪了?”

“扶我去书房。”槐子拽着于晓曼的胳膊没撒手,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林雨桐将常胜都哄睡了,外面隐约传来的说话声也听不见了,她将孩子安置好,下巴就朝外点了点,“怎么回事?

你说于晓曼真的没有办法回来?”

“等吧。”四爷摇摇头,“除了等,想不出别的来。”

“那还得等十年,是吧。”林雨桐一叹,一辈子最好的十年,得在这等待中度过了。

外面有客人,她也没办法睡。

合衣躺下,枕在四爷的腿上,刚闭上眼睛,就听到若有若无的歌声传来。

“春季到来绿满窗,大姑娘窗下绣鸳鸯。

忽然一阵无情棒,打得鸳鸯各一方……秋季到来荷花香,大姑娘夜夜梦家乡。

醒来不见爹娘面,只见窗前明月光……冬季到来雪茫茫,寒衣做好送情郎。

血肉筑成长城长,愿做当年小孟姜……”

这歌声清盈盈的,却听的林雨桐鼻子一酸,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四爷伸手将她脸上的泪水都擦了,“别哭了,于晓曼可不是孟姜女……”

“要不不打仗,我哥跟于晓曼多好啊。”林雨桐翻身趴在四爷的腿上,在他的大腿上将脸上的泪都擦了。

是啊!

要是能一直这样该多好。

槐子将女人揽在怀里,伸手一遍一遍的顺着她的头发,滚烫的眼泪掉在他的脖子上,顺着领口往下滑,他的整个后背都烫了起来,“别……别哭了。”

“我不想走了……我真的不想走……我舍不得……”于晓曼的声音很低,带着哽咽之声,“我不怕死,我愿意跟着你上战场去。

你不知道,我一个人在那地方整天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怎么会不知道?

槐子抱紧她:“那就不走了……”

于晓曼一下子仰起头,“我就是说说,我的任务是什么,我很清楚。

你有你的战场,我也有我的战场。”她的手顺着槐子的衣摆伸进去,在他的伤口上来回的抚摸,“要是我不叫你上战场,你做的到吗?”

槐子给她把眼泪擦了,将她的手拿出来,“别乱动。”

于晓曼的手又不老实的摸到槐子脸上,“我刚才看见你抱着孩子……要是咱们当时要是能不管不顾的在一起,是不是孩子也都那么大了。”

槐子没有言语,千言无语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去,只道:“你在那边,要注意安全。

毕竟那里现在是首府,倭国人的飞机大炮将那里作为轰炸目标的可能性很大。

别叫我跟着忧心。

好好的活着,等不打仗了,还有很多的时间……以后我天天在家里陪你,把耽搁的时间都弥补回来……所以,千万保重自己。

别再说叫我成家的话了,我等你。

多久都等!”

“多久都等?”于晓曼求证的又问了一遍,“十年?

二十年?

你都要等吗?”

“我等你。”槐子深吸一口气,“要是你愿意,咱们就写结婚申请,好不好?”

“结婚?”于晓曼不确定的道,“你要跟我结婚?”

“是!”槐子将她裹在怀里,“你不是心里不踏实吗?

不是觉得没有家吗?

结婚吧。

咱们成个家。

你活着,我的家就在。

我活着,你也有个家。

不管什么时候,都记着,我在家里等你。”

家,这可真是个久违的字眼了。

自从三省丢了,自己就再没有家了。

一个人这世上飘着,支撑自己活下去的是国仇家恨。

如今,要有一个家吗?

于晓曼抱着槐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好……咱们结婚……你要好好的……你好好的我的家就在……别叫我再无家可归了……”

林雨桐和四爷凌晨三点被叫起来,做这个证婚人。

两人脸上的表情比廖凯还复杂,这种情况可怎么整。

槐子和于晓曼双手紧扣在一起,看起来十分坚持。

廖凯挠头:“按照原则,结婚当然不是不行。

但是你们的情况特殊……”这一分开,谁也不知道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

而且,敌后的斗争比想象的要复杂。

“你们等等,我去汇报一声。”说完,拿着两份结婚申请就出去了。

林雨桐拉四爷,然后问槐子:“要不,我们再进去睡会?”

这是问要不要给他们多一点单独相处的时间。

于晓曼摆摆手:“说说话吧。

再多的时间,也有走到头的时候,徒增伤感罢了。”

林雨桐倒了热水递过去,“喝点吧。”哭成这样,补充水分。

于晓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也想过这里过的苦,却没想到苦成这样。”说着,就看向槐子,“还习惯的了吗?”

槐子笑了笑,没有言语。

于晓曼看林雨桐:“他这身体要紧吗?”

“伤的有点重,要是再晚点送来,我也无能为力了。”林雨桐倒是没瞒着,“不过以后,我哥大概会小心的。

他等活着等你。”

于晓曼拽着槐子的手紧了紧,突然出声问四爷道:“有件事,我不知道跟谁商量。

现在借着这个机会我想跟你们商量一下。”

主要还是想听四爷的意见。

四爷看了槐子一眼,这才道:“是大哥给你夸我了吧。

有事就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这话叫于晓曼嘴角翘起,然后才正色道:“侍从室要往下分配人员,我也在分配的人员之内。

这事我已经向组织汇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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