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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7、黑白人生(21)三合一(2/3)

可这样的一个女人,竟然不能跟苗木比。

因为苗木更加的千娇百媚。

林雨桐想想印象里的苗木——沉默,木讷,不善言辞。端庄贤淑,质朴本分,竟是看不出一点千娇百媚来。

她就叹了一声:“人这一辈子说不准呢。你看你跟我师娘,两人不说琴瑟和鸣吧,但也是烟火夫妻。又儿女双全,以后也必然儿孙绕膝。可我看着江处长两口子那日子过的……”

“嗐!”左恒摇头:“有没有孩子,这得看天意。两人主要的问题,还是当年钟乐的牺牲。可生死这种事情,能由的了谁呢?干了那一行,就得有这种心理准备。”

林雨桐就说:“苗木嫂子那种情况,就该有老师这样通达的人劝解劝解。人,就是爱钻牛角尖,这种时候,靠的就是亲人朋友……”

“这种事,别人就没法劝。再说了,如今也不是刚毕业那两年了。世道复杂,说不得。苗木啊,也是可怜。朋友疏远了,她本来又没什么亲人。只有一个母亲,在大四那年也去世。你当她为什么那么早结婚,不就是一个姑娘家……没家心里不安稳吗?”

哦!

打听到这里就差不多了,不能再问的深了。

老师也不是吃素的。自己是警校毕业,又当了这么些年警校的老师,问话技巧他熟的很。这也就是自己人不设防,要是别人,只怕他不会说这么多。他心里就算是知道自己有打听的意思,也会当成是进了系统内,想多了解一些领导禁忌呢。要不然,只怕不会说这么多。

点到为止,林雨桐就顺势转移了话题,抽出几分档案,问这些学生的情况。她只选了三个人,剩下的两个,她就不挑了:“老师帮着推荐吧,推荐两个,叫我把人数凑上了。”

这就是往老师的手里送人情了。

送林雨桐走的时候,左恒还感慨:“小丫头也长大了。”知道送人情了,可见这社会教育,确实是富有成效啊。

回去交了差,看了看表,想着下班之后就去找四爷,回林家一起吃饭。谁知道还没出办公室呢,那边办公室的内线电话响了,年三家接起来就看了林雨桐一眼:“小林,去一趟局长办公室。”

啊?

去局长办公室干啥?

她心里寻思,却没问出来。进了局长办公室,结果四爷也在坐。

局长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小林也坐。”

林雨桐就坐过去,那边马上递过来一份东西:“你们看看,收拾东西,什么时候出现。”

这是一份借调命令,被抽到省厅新成立的旧案清理小组。

她跟四爷同时被借调。

局长只笑:“看来,咱们之前那个旧案清理,是打响了名头了。你们瞧,这不是伸手从咱们要人了吗?”

四爷就说:“该要的东西,趁着现在也能狮子大开口了。”

调拨一些警车,装备之类的东西,这都是要申请的。往上僧多粥少,想轮到自家那是不容易。如今想调人,这边趁机提点条件,是默许的。

局长指着四爷:“你可真是雁过拔毛。”

这不过是说笑的话。

上面借调了,这肯定是得去的。而且调令非常急,要明儿一早八点准时报到。

于是,最好马上就能走。市里的房子什么都有,衣裳之类的两边都放着,说走就能走。跟林三娃说了一声,又交代他千万谨慎些。

林三娃摆手:“这个你们放心,你老子混到如今也不是白混的。没看见咱们店里店外的多了四五个人吗?宁愿多花一份工钱,也不会叫出上次的事。这些小子,可都贼。”

这倒也是个办法。警察抓小偷未必能抓住,但是小偷抓小偷,标准一瞧一个准。就是这个道理了。

他有叮嘱四爷:“千万看好桐桐,别叫她一味的傻冲。还有你,也一样。人家都说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鳖。为啥王八鳖能活千年万年呢?因为人家会缩头。世上的道理就是这样的。想活的长久点,就要学会往回缩。干仗是这样,处事也是这样。用现在比较文明的说法,就是退一步海阔天空。”

行吧!这有他自己的处事哲学在里面。

各种的半成品吃食被刘巧儿给塞了半车厢之后,两人就往市里赶。

其实两人心里都有预感,这个旧案清查小组,只怕会很有针对性才对。要不然,不会连四爷也被抽掉了过来。

到了a市,屋子也不用另外太收拾。林雨桐就先给宁采打电话,想打听一点情况。

结果宁采的声音很低,有气无力的:“……我知道这个小组……这件事还得拜托你。如今我抽不开身。”

“怎么了?”林雨桐急忙问道。要是真是自己想的那样有针对性,没有道理抽调了自己和四爷,偏偏不抽调宁采。没这样的道理。

宁采的声音带着哽咽:“是司夜……司夜出事了……如今在重症监护室……有人要杀人灭口……”

啊?!

“在哪里?我马上过啦。”林雨桐拿着电话就往出走。

四爷已经拿了车钥匙跟上了。

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门口,见到了神情憔悴的宁采。

四爷指了指医生办公室,林雨桐点头,示意他只管去。然后她自己,坐到了宁采的身边:“怎么回事?”

“怨我!怨我!”宁采摇头:“要是我早相信他就好了。”

“怎么?”林雨桐皱眉,“知道是谁动的手?”

“不知道!”宁采还是摇头:“没有证据!没有证据!他才告诉我说,觉得有人跟踪他,我还说他疑心疑鬼。因为这么长时间,我不说一双眼睛关注他,至少也分出一只半眼睛看着他。他身边有没有监视的人,有没有跟踪的人,我自问,以我的专业能力来说,没人能逃过我的眼睛。可是偏偏的,他就出事了……”

“你冷静点。”林雨桐一把摁住激动的她:“你该知道,冷静的分析,对我们有多重要。你要是不能冷静的用自己的大脑,那就把事情的经过,先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宁采用手挡住眼睛:“你知道的,司夜一直怀疑头儿。”

林雨桐‘嗯’了一声,没反驳这种说法。

紧跟着宁采皱眉:“可不管怎么说,哪怕司夜是爱人,哪怕我的心不由的想要偏向他,可我的直觉一直告诉我,头儿不是那种人!”

这话,林雨桐依旧没有反驳。这种直觉不光是她有,就是自己和四爷,也都有这种感觉。

她又‘嗯’了一声,示意宁采往下说。

宁采搓了搓脸:“可是司夜……先是觉得有人在监视他,跟踪他,紧跟着,就开始有些神秘。

不知道在查什么。

晚上也不是总能按时回来。

我察觉到他在查什么东西,但是我怎么问,他都不说。

问的多了,干脆连家都不回了。

我不放心他,跟他道歉,叫他回家。

我是想……万一有事,我能及时的知道。

他回来了,可是他还是神出鬼没……我知道,他急着想要证明清白。

好似只要证明了别人有问题,他的问题就清楚了。

我一直都认为是他自己太急切的原因,还因此劝过他去看心理医生。

好说歹说,他答应了。

昨天,预约好的医生,我打算陪他一起去。

他出门先去车库取车……结果等我从楼上下来,左等右等不见他,得有五分钟吧,我打他的电话没人接听,赶紧追到车库去……他就倒在负一层的楼梯间里,匕首插在这个位置……几乎是将胃部插了一个对穿……失血过多……到现在都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林雨桐皱眉,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司夜能被派出去当卧底,本身的素质就不是一般的高。别说一般人,就是一般的好手,都不是他的对手。什么人能不费功夫的将他捅成重伤?

他下楼,然后去地下车库。宁采不放心他,在楼上肯定不敢耽搁。她下楼等了五分钟,再跑过去,前后也就几分钟的事。什么样的身手,能在几分钟里打的司夜没有还手之力?

况且,这里面牵扯到很多。

比如,对方是怎么知道司夜要出门的。宁采陪着司夜看心理医生,这是非常私密的事情。不应该告诉外人才对。甚至以宁采的谨慎,去看心理医生,都不会告诉对方真正看医生的病人的性命,压根就不存在泄露消息的可能。

当然了,要是对方能通过手机,通过在宁采家安装窃听设备监听到的,那又另说。

可这两个经过特殊培训的人,又是高度敏|感的事情,这方面必然十分注意。要是这样都被人钻了空子,那也只能说明人家艺高。

好吧!假设这种情况是存在的,对方窃听到这个消息,知道今儿他们要出门。那他又是怎么知道,两人不是一起出现呢?要是司夜和宁采同时出现,这种意外是不是昨天就能避免?

事情就那么巧,司夜刚好一个人先行了,然后对方就给逮住机会了。这个杀手还是高手中的高高手,不怎么费劲就把司夜给伤成这样了。按照宁采说的,她要是再晚去两分钟,救护车要是稍微再慢那么一点,司夜就救不过来了。

凶险,是极为凶险的。

可这很多东西,它说不通啊。

她还要问,那边护士叫家属进去呢。宁采几乎是跳起来冲进去的。她进去了,四爷才过来,跟林雨桐说了一句:“他除了胃部被刺伤之外,身体……没有其他任何地方有伤痕……哪怕是软组织挫伤……”

这是什么意思?

是说身体除了这一刀以外,连个蹭破皮的地方都没有。

也就是说,司夜根本就没有抵抗,直接被人给捅伤了。

可能吗?

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想到,要么,这杀手是司夜压根就不会防备的人。要么,根本就不存在杀手。是司夜自己捅了自己一刀,为的,也不过是借着别刺杀灭口的事,旧案重提,借以证明他的清白。

两种可能比较起来,林雨桐更倾向于后者。

如此,之前所有解释不通的地方就都解释的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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