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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不顾身爱过他,迷迷糊糊恋上你By简(2/3)

人生漫长,活得清醒,不如糊涂。

简遥年纪小,却聪明又敏感,察觉到我和他之间的微妙变化;竟当着我的面问杭航:杭叔叔,你是不是和我妈妈吵架了?

不知道让让我妈妈吗?

这样还怎么做我后……”

我连忙捂住简遥的嘴,看到杭航几秒错愕的神色,我尴尬不已,第一次呵斥了简遥。

简遥自然不高兴,闷闷不乐的跑上了楼,独留我和他,气氛更为窘迫。

我不知道简遥怎么会知道,他还那么小;更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解释。

换做旁人我定可以正大光明,坦诚布公的谈,可独独是因为他,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什么的口吻来提这件事。

“这段时间你对我左闪右躲便是为此事?”他率先打破了寂静。

“童言无忌,简遥他胡说……”

“简遥没有胡说。”他打断了我的话,我怔了几秒,抬头看到他黯淡的神色,心里莫名的难过。

他说:“我对你,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简遥那么小都能看得出来,唯独你多年没有反应过来,也对,你爱的人是伯爵,怎么会看得见我。

现在你既然已察觉到,我也不想否认,不如坦然告之。”

他说:“你不必觉得困扰,我自知配不上你,从未奢望过能与你有一个开始的机会;此生最大的愿望不过是想守着你们母子,不让人欺负。

要是我给你造成困扰,我可以调到其他分公司,没有必要是不会碰到面……”

我对你,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连简遥都看得出来的事,我却糊涂了这么多年,竟然毫无察觉。

我以为他留在巴黎是为了替英寡守护路易家族,替英寡守护简遥;我从未想过,他留下来的最大原因竟然是我。

那天他说了很多话,我脑子却完全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连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

回过神来,我拨通了英寡的电话,也不管时差不时差的,一开口便是愠怒的质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那边怔了许久,大概反应过来我说的是什么,“恩”了一声。

我更恼,忍不住的提高分贝:“路易·英寡,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你什么意思?

你把我当什么了……”

明知道他的心,却还把他留在我的身边,欲意何为!

话还没说完,路易·英寡低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话:“简,他是我的随扈,但更是我的兄弟;而你是我孩子的母亲,纵然七年婚姻没有爱情,可已是亲人;不论是他还是你,我都希望你们能幸福。

更何况他有他的自由和选择,留在巴黎,是他的选择,我尊重。”

我无言以对。

英寡说的对,他有他的自由和选择,英寡干涉不了,我也无权干涉。

我为何要对英寡怨怒横指,怪英寡倒不如怪自己的迟钝,这么多年竟然没有察觉到他的心,可即便察觉了,又能如何?

我的心里,终究没有他。

电话里英寡问我,放不下的究竟是对他的感情,还是放不下那些为他付出感情的岁岁年年。

我没有答案,一时间慌了,急忙掐断电话。

……

自那天之后,他真的调去了分公司,自此退出的我生活,我的生命,没有必要不会见面,连电话也不需要通;什么事都是他的助理联系我的助理。

他不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却发觉他时时刻刻都在我的身边,因为很轻易的就能想起他。

我的助理固然忠心能干,但比起他,处理事情的手段不够圆滑,遇事不够冷静和镇定;以前生活上受他诸多关照,现在没有他,什么事都没有人为我心细准备,包里再也没有可以在饥饿时能垫肚子的营养饼干;晚上加班晚了,没人提醒我记得给简遥打一通电话;天冷了,也没有人时刻为我备着一件保暖的衣物。

每每至此,不期然的就会联想到“要是有他在身边,该有多好!”拿起手机,想要拨通他的电话,又顾忌无法回应他的感情,放下手机。

日子便是这般的过下去,转眼便是一年。

年终公司年会,他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并未参加;我独自面对着觥光交错,敷衍寒暄,站在人群中倍感寂寞。

在吵闹的人群中,不知是谁谈论起他,耳朵不由的去听谈话。

说是他所在的分公司有一女经理对他一见倾心,死缠烂打多时,近日走的很近,今天两人都没来,怕是在一起过二人世界了。

此番话听在耳朵里,放在心上,不知是何滋味。

该松口气祝福他,或是纠结着多年感情真的说放就放,他怎能做到这般洒脱。

宴会未结束,我寻借口离开,丢下那么多人,只想一个人待着,好好静一静。

年会在圣诞节,本以为没办法陪简遥,便没让英寡跑这一趟,让简遥去了西寻,他也想见思君了。

佣人放假,独剩我一个人,守着偌大的别墅,守着这一屋子的寂寞,挥之不去。

那晚我独自喝完酒柜里的酒,醉倒在沙发上*。

想到从前,想到现在,心底是难过的,我想要一个家,想要一个肩膀,想简遥快点长大,好让我退下来,一个女人撑着这些,太累。

原来,我没有自己想的那般坚强。

隔日佣人回来,发现我醉倒在沙发不省人事,吓坏了,急忙送我去医院。

在医院昏迷两日,父母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媒体捕风捉影,硬是要将我的醉酒按到还未走出离婚阴影中。

英寡打电话过来关心,我略感抱歉,并让他对简遥隐瞒此事,暂时别让他回巴黎,等一切风平浪静后再说!

掐断电话之前,英寡在电话里叹气:你何苦这般折磨自己,又折磨他。

我心底嗤笑,我何曾折磨自己,折磨他,人家现在温柔乡里辗转,何曾有过折磨!

酒精未散,都未察觉自己的语气,有多酸。

昏睡半日,醒来映入眼帘的轮廓让我似梦非醒,一双深邃的眸子里堆满担心与我看不懂的情绪,他说:“为何不好好照顾自己?”

我云淡风轻的回答:“一直循规蹈矩的活着,想胡闹一回,倒是忘记自己年纪大了。”

他复杂的眼神看着我许久,未语。

我潜意识的扫了眼他的手指,指甲修剪的圆润整齐,白希如玉的手指上没有任何的饰品,看着倒是比一年前清瘦不少。

说我不好好照顾自己,那人不也没照顾好你!

“什么时候办喜事,即便我人不到,支票会到。”

他皱了眉头,问:“什么喜事?”

我一语不发,这样的事他以为不告诉我,我便不知?

半会,他似乎想到什么,清了清嗓子,解释道:“不过一些疯言疯语,何必当真。”

我亦不知哪里来的气,说话都阴阳怪调:“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他似被我激怒了,瞪着我,“我知我配不上你,未有奢想,你何必咄咄逼人!”

无端怒火在胸腔蔓延,燃烧出燎燎火源,“你再这般轻贱自己试试?

!”

一年前他这般的轻视自己,一年后他还是如此,他可知道,在我心底里一直敬重他,这般的妄自菲薄,叫人难受。

他怔了下,怕是没想到我会为这样的事大动肝火,紧绷的下颚缓缓松下,声音也缓和不少,“你别生气,伤了身子;我不说便是了!”

我深呼吸一口气,眸光扫到旁边的水壶,抿了抿干涩的唇:“我口渴。”

他小心翼翼的扶我做起来,倒水给我,手面还扎着针,怕碰到,特意端着杯子喂我喝水。

一杯水喝下,他问:“还要吗?”

我摇了摇头。

他放下杯子,坐在*边沉默好半天,迟疑的开口:“我……还能留在你身边照顾你们母子吗?”

我的心蓦地一揪,望向他,“我从来都没有赶你走。”

他黯淡的双眸里泛起亮光,看着我,淡淡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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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承诺,没有开始,他就这样的留在巴黎,不再离开。

日子一如继往的过下去,像以前一样。

简遥回来看到他显得高兴,他曾和我说过:妈妈,爸爸有一个蓝阿姨,你也要有杭叔叔这样才能幸福,好好过日子!

我不知道以他的年纪是如何理解“好好过日子”的五个字,可我能感受到他一天天的长大,一天天的懂事起来,偶尔还会顽劣闹腾,但都适可而止。

他没有反感杭航,还很能接受,我想过是不是英寡在他的面前说过什么,细想可能性不大,英寡的性格不是那么多事的人!

至于我和他之间的事,到底是没有像任何人期待的那样,他还是那个他,我还是那个我,即便多了几分心有灵犀,这其中究竟有没有感情,我并不清楚!

两个人走的近了,工作一起,放假偶尔相约,或是一起陪简遥参加学校的活动;被一些媒体捕风捉影,夸大其词,公司开始有一些流言碎语。

有人骂我不甘寂寞,有人骂他是想要借由女人上位,各种难听的话都有,他可能没听到,也可能听到了,毕竟连我都有所耳闻。

他始终无动于衷,照常工作,该干嘛干嘛。

某次我实在忍不住的问他:“你不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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