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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家第一个金孙(七)(2/3)

伊黙话落,伊宝的童子尿呈曲线形浇在伊黙身上,小孩子咯咯的笑了,六颗小牙齿白的刺眼。

伊黙顶顶外甥的小脑袋:“坏家伙你高兴了是吧,给舅舅洗三温暖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伊宝觉的无聊不哭了,一张脸看久了也无聊,小嘴一撇两眼一翻:“哇!

哇!”

赵司旋笑了:“赶紧给佣人,明知道抱不下你还逗他,郝姨,把小少爷抱下去。”

赵司旋是个外人,正因为是外人看的才清楚,这么小就如此宠孩子,这要是大了不定怎么样:“我去厨房帮帮妈,今天就让姐夫休息了,我露露厨艺。”

中午过后,赵司旋边在房间整理东西边问:“长亭怎么没来坐坐,伊忧不在家应该不影响她回来啊,咱们一年就回来这么几次,妈应该把她叫来一起吃。”

伊黙躺在床上翻着书:“前两年叫现在很少,可能是不习惯家里的气氛,具体我也不清楚。”

赵司旋闻言基本能猜出怎么了,但人家弟弟的事,她插话不好看,虽然他们是结婚,但并不意味着结婚了就能干涉人家的家世:“临走的时候我们单独约长亭出来坐坐。”

伊黙漫不经心的恩了一声,并不在意,他弟弟这次出去有一部分是因为令狐家的女儿,具体怎么着还不清楚呢,令狐耀就这么一个妹妹,手段和外貌不比她哥差,谁知道呢?

伊黙担忧的不是没有道理,伊忧出去第一个任务是救令狐家的女儿——令狐焉,令狐耀就这么一个妹妹,为了确保妹妹的安全他邀请了伊忧,令狐焉是令狐耀同父同母的亲妹妹,小时候因为家族内斗他们两兄妹被送往不同的地方避难,这次是因为令狐焉和另一个大家族对抗时出了内鬼,被对方生擒,条件是令狐家撤出北欧,如此见鬼的条件答案了才有鬼,令狐耀不得不发求救信息,有伊忧在把握大一点,这关乎令狐家的未来。

此刻的北欧,伊忧躲过一阵扫射,一枚手雷扔出去快速翻过高强,令狐焉同步跃起,回头利落的干掉了四个敌人,漂亮的伸手不拖泥带水:“左边突围!

我查过他们左面防护薄弱!”

伊忧闲闲的一笑:“右面不是更刺激!

千载难逢正面交锋的机会,要不要试试?”

令狐焉无耐:“正经点!

你是来救我不是端对方的老巢!”

不明白为什么他还没死战场上。

伊忧看眼时间迅速避到左边,人在烟雾中快速消失,似乎没有等令狐焉的打算。

令狐焉冷漠的跟上,无论伊忧什么时候回头令狐焉一定跟在他身后,虽然很累但丝毫不掩饰她眼里的精明,在这种时候她不会要求伊忧护她,伊忧能过去她就一定不会输的过去。

伊忧干掉追来的一批人,换了新的弹夹:“回去好好解释!

老子担心忍不住在这里干掉你!”

令狐焉苦笑,不就是那么回事:“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以为你子战场目不斜视。”

伊忧扔她一支新枪两人同时现身在一片扫射后,钻入地下通道,上空同时传来直升机的轰鸣。

交火持续四十八小时后结束,耽杀空降接应主子,当看到主子手臂受伤时,耽杀直接要拿飞机撞对方总部。

伊忧指指一旁的女士:“不在乎我死活也要想想你该把任务活着带回去。”

令狐焉笑了,灰头土脸的她不介意耽杀的冲动:“我也很想把他们坐了。”

她身上的伤口处处淌血,令狐焉随便弄点药往伤口上涂:“喂!

见死不救啊大医生!”

伊忧靠在机舱里不动:“自己弄,活着跳下去你自己选一个!”

令狐焉坐过去搭上伊忧的肩,讨好的道:“太小气了吧!

大家这么多年兄弟,如果我和宴令死一个你岂不是很无聊,但老兄,我当时确实瞒过你了这次你怎么看出来的?”

伊忧拨开她的手,还用看吗,接到任务的时候就能想到,令狐这样的家族会在乎一个女儿的死活,就算是令狐耀同父同母的妹妹也不能狮子大开口的要求令狐家撤出,除非他们逮住的是大人物,没想到他和宴令竟然被她骗了这么多年!

亏他们还——不提也罢!

令狐焉靠在机舱里,娓娓道来:“当初没有办法,爷爷怕我被追杀,让我和哥哥换了身份,谁知道差点被你吓死,不过你自信你的艺术,我们令狐家也不是吃醋的,哈哈!

吓到了吧!”

“滚!

别用一张女人的脸跟老子说话!”

竟然让一个女人在自己眼皮底下装了十年的男人,他伊忧白活了:“我干爹知道吗?

宴令呢?

我爸呢?”

令狐焉自信这三个人中一个人肯定不知道:“宴令不知道,能骗过你肯定能骗过他,任阳不清楚?

他有一次盯我盯的怪怪的,不过你也盯过我,我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幸亏那时候伊忧全部的精力都在长亭身上,要不然她也没有完全瞒过去的信心:“大少爷被太小心眼!”

耽杀暗自皱眉,竟然是女人,当初为什么打算让主子娶令狐焉,还把那个男的弄来转了一圈,万一主子娶了那个男人怎么办!

靠,令狐家也该被灭门!

敢骗他的主子!

令狐焉抱歉的拍拍伊忧的肩,她也希望自己是男人可惜不是:“对不起,当初是逼不得已。”

伊忧不是小气的人,何况十多年兄弟,正因为是兄弟令狐焉的能力他心里清楚,可清楚归清楚伊忧不是大气的人,飞机飞到令狐家上空时,伊忧直接把令狐焉踢了下去,飞机掉头走人。

令狐焉惊恐的睁大眼睛,硬生生的被钢铁水泥又折腾了一次才狼狈的安全落地:“靠,没风度!

来人!

备飞机,老子把他轰下来解气!

二十分钟后我要看到飞机!

让医生过来包扎!

他们同样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

令狐焉一直认为伊忧是怀疑的,或许伊忧觉不是现在才知道,只是现在才摆上台面,哎,不管怎么说,这次是彻底暴露,令狐焉不是任性,而是必须去追,他们家的所作所为确实触了任家的底线,即便伊忧不追求,不排除有人为了立威惩戒,必须谈谈条件!

令狐耀闻言皱眉,看着医护人员不把人当人的手术方式,令狐耀险些没吐出来,但他忍着呕吐的感觉,训斥妹妹:“注意你的言行,女孩就算动刀动枪也该是美的。”

就像……就像任家上次来的那个女孩……令狐耀想到她,脸不自觉的红了……这次她没来…… 长亭没料到赵司旋会请自己吃饭:“嫂子越来越漂亮了,你和大哥结婚也没送礼物,这个送你们。”

长亭递出一副刺绣,刺绣的部分只有巴掌大,在一方蓝色的手帕上特别漂亮。

赵司旋特别喜欢:“伊黙你能帮我买个盒子去吗,我想现在就把它装起来好好保护。”

伊黙闻言吻吻妻子的额头站起来:“你们聊我去跑腿,长亭想要什么,我帮你带回来。”

“钢笔。”

并不是需要,只是不说不太好。

赵司旋看着伊黙走了,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别苦了自己,不开心就尝试放手,如果需要我会帮你,虽然能力有限可总比没有的好。”

如此知进退的女孩,她不想她为难。

长亭垂下眼睑因司旋的话心里多了丝暖意,她不可以把心事说给爸妈听,爸妈只能着急,自己的朋友更不可以,万一有忍不住的找上伊忧,她不是把人害死吗:“我能调整过来。”

赵司旋搅动着眼前的咖啡,心里也有过一份苦只是庆幸的是那些过去了:“怎么可能需要调整,伊忧是忽视还是忙你会不清楚吗,如果他真是因为忙就算让你等他十年二十年,你也不会皱一下眉,但你现在不开心,只能说你觉的不安,长亭……相信我,你有享受爱的权利。”

长亭笑了:“大嫂,我没那么脆弱,如果伊忧不爱我了,我会毫不犹豫寻找新的幸福。”

赵司旋看着她,虽然心疼面前的女孩,可就像外人看到的她和伊忧之间……“别让自己陷入太深,说句自嘲的话,我本来该说说伊忧,可是……你也知道,我没有办法。”

长亭明白,如果她是伊忧的家人也不愿意别人教训自己的儿子,即便是现在,她也理解。

赵司旋不禁庆幸她遇到的是伊黙,伊黙虽然傲气但总算没少爷脾气,除了看自己女人很紧没什么缺点,因为爱着,伊黙粘人的方式反而让司旋觉的幸福是,希望长亭也能幸福。

第二天,赵司旋和伊黙走了,虽然只是一顿饭但在长亭心里也有不一样的意义,一份等待还有人记挂不是吗?

长亭整整衣服,带上自己买的围巾以最佳状态投入今天的工作。

秋风瑟瑟的吹,经不起风雨的叶子悠悠落下,一风一凉,转眼秋天过去一半了,大丰收快结束了,伊宝一岁零六个月了,小家伙越长越可爱,相对的脾气也越来越大。

简恩在摸底时考了个第一,扬眉吐气一把,并不是要证明什么,却在证明什么,信德看这对姐弟的眼光瞬间变了,这些心高气傲的孩子似乎开始懂了为什么父亲母亲对伊家近乎谄媚,原来魅力是一种看不见的折服,简恩在这一刻,成功镇住了冒尖的同学,站在了同人起跑线上简恩有了她的威信,这一代终于落在在他们的肩上…… 景少宇震惊了片刻,认识简恩这么久,他对简恩的智力没什么概念,虽然简恩不笨但多么聪明却很难回答,现在他知道了,不禁对简恩多了份尊重,信德考第一意味着她的交流课同样出众,景少宇羡慕了,这就是简家,枝繁叶茂的大家族,每一个都非等闲,自己也可以吗?

将来有一天,他的子孙也同样骄傲,同样笑谈风雨…… 活过的人都知道——聪明的人能让金钱万能!

智慧和财富并存的人能翻天覆地!

如果你不这样想,证明你不会用…… 长亭最近喜欢上了收集模型,那是一次很偶然的机会,因为工作参与一次展览后她有了这样的兴趣,不知是不是最近太敏感,第一眼看到那艘船的模型时,她有种喘不过气的苦涩,因为买不起,她只是收藏了宣传单的照片,她自娱这种行为是‘新收藏艺术’。

此后长亭留心注意这位作者的作品发现,他的船身总是弥漫着淡淡的哀伤却又矛盾的阳光向上,长亭不禁觉的自己好笑,这么大了才发信自己有艺术细胞,竟能看出这么多东西。

时间过的很快,眨眼间或许什么都快,伊宝整整两岁的时候已经冬初,伊忧回来了一次又匆忙的走了,长亭只远远的看了他一眼,在他和朝云的笑容里渐渐看不到那个人身影。

伊宝生日这一天,新的模型蕴含了无限的希望,有期盼有祝福有朝气,可长亭不知怎么的还是觉的‘百草’号很忧伤,绝望的忧伤,看不到前进的希望…… 长亭很讨厌伤怀,所以这些东西她只在特定的时候拿出来看看,很多时候她很快乐的过自己的日子,没事了陪朋友逛逛街、闲了在月亮下散散步,因为伊忧回来的次数太少了,长亭开始往家里带朋友,有时间太晚了会留孙紫衫在家过夜。

孙紫衫不是本地人,找工作也不如意,一年了她还在不断摸索,长亭能帮什么尽力帮。

冬天,很冷,尤其下雪的时候,没有暖气会觉的每天都是世界末日,长亭不觉的,她很自豪的子孙紫杉面前转圈圈:“怎么样住这里吧,我养你,不用太感动,你要帮我收拾房间。”

孙紫杉笑着拉她坐下:“少得瑟,我可是资优生,像你这种半瓶子醋都能有工作我也一定可以,到时候买比你大的房子,看你怎么神气!”

长亭笑笑:“好,但我说真的,你住这里吧,平时就我自己空着也是空着。”

孙紫杉摇摇头:“我才不跟你同流合污,赶紧给我煮饭吃了就回去,不在你这个腐败的房间里多停留一秒!”

其实是怕给长亭带来麻烦,毕竟当初那件事她一直对长亭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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