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了半碗时，柴木木就醒了。

柴木木醒来后，并没有立即起身，而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牛娘，嘴巴机械地张闭着，接下牛娘喂来的一勺勺的粥，两眼角，慢慢有透亮的液体渗出来滑落，两个鼻孔也一扇扇的轻轻抽泣起来。

而牛娘也是用独眼看着儿子，眼泪不断地流着。

但她努力控制自己没有哭出声，因为她要喂木木喝粥。

“木木，怎么不叫妈妈？”卓华轻声问木木。

“我叫过很多次，她都没有应我。”木木轻声回应说。

“你不知道你母亲耳朵不好吗？”卓华问。

“知道，但我还是不敢对她大声吼叫。”木木说。

听到木木如此说，卓华不由抬头向固淮看去。

而固淮此时也是脸露愧疚之色，看向卓华。

“孺子可教。”卓华用传音对固淮说。

“天生孝子，我错怪他了。

唉，看来以后如果没有问清仔细，是不要乱说话好。”固淮说。

“不过，大哥，你这次将错就错，把他目空一切的性格压制了，这也是好事。”卓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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