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正式归降(1/2)
就在何白发愣之时,何白麾下白马义从骑的副统领杜雷却闻言大怒,出马叫道:“败军之将,焉敢张狂,看我杜雷来擒你。”
说罢,飞马舞枪直下山岗,直取侯成。
侯成一声大喝道:“来得好,看刀。”
说道,也拍马舞刀上前反斩杜雷,侯成大刀后发先至,杜雷吃了一惊,心道:这厮好快的刀法。
无奈之下,只得改刺为守,以手中长枪险险的挡住了大刀。
然而侯成大刀改斩为削,直削杜雷持枪的手指。
杜雷只得松手背翻,再次险险的夺过了一刀。
两马交错而过后,杜雷已然被侯成的两刀逼出了一身的冷汗。
自已出身幽州边军精锐,又被挑为白马义从,无论是能力还是武力,在军中都不算差。
等闲十人都近不了自已的身,方才被主公任命为白马义从副统领。
不想这太原郡的随意一名贼头,自已竟然差点挡不住其一合。
这……这……这是怎么了?
杜雷拨转马头,双手擎枪凝神备战,只见侯成摇摇头道:“汝非吾之敌手,还是换都尉大人前来吧。”
杜雷怒喝道:“汝个贼头,擒你,我便足矣,何需主公亲自出手。”
说罢,再度拍马冲上。
侯成心中怒火顿起,却又旋及一灭,今日既然决定投降,却不可斩杀何都尉麾下之将,只得在原地静气以待。
就在奔驰而来的杜雷长枪及体,杜雷面露欣喜之色时,侯成突然暴喝一声,大刀猛格长枪枪尖。
杜雷的长枪顿时朝地上扎去,身形也不由自主的朝前方栽去。
杜雷大惊,暗道不好,果然,侯成反手一击刀背,顿将杜雷拍下马来。
杜雷顿时心若死灰,本以为自已武艺不差,在军中也是排得上号的,不意却如此的不堪一击,自已还厚颜占着这白马义众的副统领做甚,自已这武艺能护佑得了主公么?
罢了,罢了,待回去之后,便向主公请辞,卸去这副统领一职,做个普通的义从吧。
侯成骄狂的笑道:“都尉大人,莫非你麾下尽是这般的……庸才不成,难怪都尉大人会两次三番的下书前来召我。”
何白摇头笑道:“侯头领的武艺,在本将眼里只算一般,本将麾下如侯头领这般的人才,虽不算多,但想寻个三、五人还是可以的。
只不过他们因故未能前来,却叫侯头领失望了。
也罢,本将已经许久没有亲身动武了,今日便陪侯头领过上几个回合。”
说完,一拍战马,双鞭一分,就朝山岗下奔来。
岗下骄狂的侯成望向何白,见何白下岗的速度虽快,但气势却十分的沉稳。
双鞭只在马头左右微动,并未高高的扬起,可见何白对自已的武艺十分自信。
只以双腿控马,一路下行竟然如履平地,可见何白的骑术颇高。
当是一员骁勇之将。
侯成不敢大意,催马上前,擎刀就向何白的头顶斩去。
何白不慌不忙,似慢实快的以右手鞭向上一格,恰到好处的击在侯成大刀的刀尖上。
侯成浑身一震,只觉刀身一阵急剧的颤动,那颤动感差点没让自已把手中刀给抛却掉。
“好。”
侯成大喝一声,双手死死的将刀握紧,于二马相交之时,双手一记反挑斩,沿着何白的后股,直斩何白后背。
这一招可谓阴险之及,让在一侧失落观阵的杜雷好一阵惊惧,不由怒喝一声:“贼子好胆。”
然而何白背后好似有眼一般,刚刚格架的右鞭再度一记挥袖断水式。
“当”
的一声响,铁鞭再度击在了侯成的刀尖上,使得大刀缓了一缓,等侯成回过神来时,二马已然离得远了。
侯成不由心中微怒,观何白方才铁鞭的两记格挡,随意之及,虽然恰到好处,却让人感觉到其明显未将自已放在心上。
侯成自十八岁落草为贼至今,最南达河内郡,最北达鲜卑境,东起太行,西至西河,不说纵横无敌,却也难觅对手。
却从来无人敢这般的轻视自已,实在令已难以容忍。
侯成拨转马头,奋勇冲锋,口中呼喝连声,长刀上下翻动得好似蝴蝶飞花,一刀快似一刀。
但见何白眉头微皱,总算是认真了起来,铁鞭左右开弓左格右挡,随时可能一记反击。
二人“叮叮当当”
以快打快的斗了数招,这才两马相交而过。
侯成神情不由有些凝重起来,何白的鞭短,自已的刀长,古语有云:一寸长一寸强。
原本自已要比何白更易发挥武艺刀法才是,不想却与何白斗了个旗鼓相当。
看何白还游刃有余的样子,只怕实力还未尽展,这何白果然是一名猛士。
然而何白却暗思道:这侯成的武艺不差,刀法与成齐相差仿佛,自已虽能胜他,却要在五十回合以上方可。
如此却达不到震慑他的目地了。
看来需用奇招方能胜他。
侯成大喝一声,大刀高高扬起,力道威猛刚劲,气势雄浑,有雷霆万钧之势。
却是侯成以快打快斗不过何白,欲要与何白以力相争了。
不想何白的双鞭浑没了方才的强猛了,左手握着鞭柄,轻飘飘的划过一道圆弧,侯成不明究竟,毫不在意的挥刀便斩。
刀鞭相交,却不闻金鸣之声,侯成只觉鞭上忽的生出一股吸力来,搭在刀尖上微微的一旋一转。
自已手中重达四十斤的长柄大刀竟然被带得歪向了一旁,露出了胸前一个巨大的空隙来。
“不好。”
侯成惊叫道,不等其放开大刀,以手护胸,何白早已举起右手鞭,只在侯成的胸口轻轻一点。
侯成顿时如遭雷击,胸中一股血腥气直冲鼻腔,全身一阵无力,翻身落于马下。
“好,主公威武……”
山岗上屏气观战的士卒们顿时大肆的欢呼起来。
身为军中的健儿勇士,谁人不喜勇武过人的猛士为主将。
自汉武帝时起,汉军男儿莫不喜欢猛打猛冲,以寡凌众之法。
霍骠骑的八百骑,班定远的三十六骑,莫不让汉人男儿热血沸腾。
然而何白统军,却常常是以游击作战、退后杀敌之法,实在叫人有些憋屈。
虽然何白常言此是避实击虚,游击耗敌,减少已军损失的大良方,却依然难叫士卒们欣然领命,完全释怀。
直到今日望见何白在面对骁勇凶悍的贼首挑战时,毫不畏惧。
在白马义从副统领杜雷战败之后,竟然不以众凌寡,单骑奋勇上前,与贼独斗。
只在区区数合之间,便将贼首打落马下。
看来何白果然并非是胆怯懦弱之将,亦是豪勇武猛之将。
所使战法也果真是避实击虚,游击耗敌,减少已军损失的大良方。
能有如此毫不记挂个人武名,又一意在乎士卒性命的主将,士卒们怎能不被何白感动的稀里哗啦。
便在何白丝毫不知的情况下,军队的向心力又得到了一定的提升。
侯成刚刚落地,便又立即翻身而起,满眼复杂的望向何白。
刚才何白若是将铁鞭换成长剑或是矛枪,又或者改刺为击,只怕那一下就要了自已的性命。
只是方才之败,还是让侯成有些不明所以。
然而败了就是败了,侯成却也不好再抵赖。
只得干脆的跪倒在地拜道:“末将侯成,拜见都尉大人。”
何白嘴角一抽,都尉大人?
不是主公?
看来这侯成还是不能真正的归心啊?
难道自已就这般的没有魅力么?
还是说,这人与人之间还是有性相之别,不是那个人,终难以忠诚于他?
何白心中不喜,面上还是笑嘻嘻的跳下马来,一把将侯成扶起,说道:“我盼汝前来投归,不异于望眼欲穿,所幸,今日终于得汝之归降。
我心大慰,当服一大白也。”
侯成听了,目光闪硕,似乎有那么一丝丝的感动,出言问道:“都尉大人,昨夜之战,都尉大人战法奇妙,末将不得不分散部属,四散而逃。
却不知末将所属于昨夜阵亡几人,被都尉大人擒拿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