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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再说子龙(1/2)

与公孙瓒的酒宴之后,何白将一起赴宴的赵云留了下来。

赵云是随孙乾一起从公孙瓒营中过来的,因为要先接待公孙瓒,所以对他没有大过关注,只是看了两眼,好一个朴实英挺的帅哥。

直到酒宴之后,何白才乘醉召来话。

赵云一到,何白就欢喜的上前拉着他的手道:“我久闻常山赵子龙的贤名,曾数次亲自前往赵庄拜访,不料今时才能得见。

子龙,子龙,我盼汝盼得甚苦矣……”

蜀汉五虎上将,除了一员不讨喜,无忠义心的马之外,将有四员投在自已麾下,这成就感,令何白舒爽不已。

直拉着赵云些思念已久的酒后深情话,差点没把赵云当成恋人对待了。

不想赵云不动声色的将何白微微推开,并挣脱双手的束缚,拱手拜道:“某学艺返家之后,从兄长处得知何使君对某的渴求,因此特来拜谢使君对某的重视之意。

只是某向来无心于功名利禄,却是辜负了使君对某的深情了。

今日在拜谢使君之情后,某就将返回真定,照料久病不愈的兄长去了。”

何白一愣,这是怎么回事?

赵云居然不鸟自已?

自已真的是不如刘备么?

提前这么多年跟赵云打好关系,都不能得到他的效忠之心么?

何白令人取来冷水,洗了一个冷水脸后,让自已清醒了一下。

方对赵云深深的拜道:“我对子龙的渴求,从中平四年时起,至今已有四、五年了。

亲自去往真定拜会也不下三回,子龙应该深知我的真心才对。

为何子龙如今却……子龙能给我一个理由么?”

赵云眼光之中闪过一丝感动之意。

一连四、五年时间,从一介新任军司马,倒如今的一州刺史,何白对自已的渴求从来都没有变过。

而自已呢?

只在黄巾之乱时跟随兄长抗击过黄巾对真定的侵害,之后就弃家学艺多年方归。

二十四岁了,乃无一丝名望在身,何白却依旧如此情深,怎能不叫自已感动?

只是…… 赵云拜道:“某的兄长因在与黑山贼之战中受伤经年,难以照料自已。

古语云:父母不在,长兄为父。

某为幼弟,当尊奉孝道,返乡照顾兄长,奉养他归老为止。”

好一个借口,与历史中脱离公孙瓒而走的借口差不多了。

赵云的兄长是在中平年间与黑山贼激战受伤,多年不愈的情况自已是深知的。

但在第一次前去拜访之时,就请成章为他诊治过。

虽不能治好,但延长几年的性命还是可以的。

后来何白在常山灵寿县立下何府,展私产。

在到洛阳之前,曾吩咐下人对赵云的兄长多番照料。

每逢年节,都会上门送礼拜会。

几年下来,他已从行动不便,到能自由走动。

近年来还曾娶得一妻,不向历史中那般,年纪青青就死掉了。

赵云要返乡奉养其兄,这分明就是借口。

何白不乐的道:“我所知晓的赵云赵子龙,乃是顶天立地的真英雄,真豪杰。

行事正直仁义,光明磊落,决不假言欺人。

你如此法,不但是看我不起,更是……莫非汝不是真的常山赵云赵子龙?”

赵云瞬间满面通红,垂头闷然无声。

何白长吐口气,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就算是我何白,也不免会有许多错漏之事生。

子龙可有什么难言之隐么?

如果没有,那就是看不上我何白了。

当今之世,非但君择臣,臣亦择君。

子龙看我不上,我亦能够理解。

但请子龙实话实,好让我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赵云深深的吸了口气,又认真的看了何白一眼,这才正式的拜道:“使君与在下的理念不合,在下一心匡扶汉室,而使君却……”

还是自已的野心提前暴露的后果啊。

从历史中表明,赵云可不是一员普通的猛将,他的思想理念非常之坚定,非常之正义,绝对没有什么歪门邪道之心,可谓完美之人。

没有正义的道理与口才,不足以服思想传统坚定的他。

何白只能再次把刘备的话语再次向赵云了一遍,接着又请赵云在一块席上坐下,诚恳地道:“子龙年纪虽青,也有二十余岁了。

请子龙回想一下,这天下在十年前,二十年前,都是怎样的?”

见赵云眼露迷茫之色,但也开始回忆时,何白这才自顾自的道:“二十年前,是灵帝建宁四年。

彼时大汉渐乱,虽有第二次党锢之乱,灵帝也还年少,但有十常侍把持朝政,皇帝权威不衰。

各地异心者虽然有心,但也不敢强自出头,而百姓也勉强还能过活。

凉州三明尚存,新的名将如皇甫嵩等开始出头。

虽有动乱,但马上能平。”

“十年前,是灵帝光和四年,彼时朝政日朽,皇权日衰,天下已入乱世。

各地大灾连年,朝庭救援无力,百姓难以生存,黄巾乘势而起。

鲜卑大破汉军,南匈奴敢侵夺郡县,西凉羌乱十年难平。

虽有名将,但已无镇慑之用。”

“直到前年,士大夫们认为外戚十常侍误国,于是一并诛除。

外戚、宦官是诛除了,皇权也旁落了。

吾不见士大夫有何力挽狂岚之能,匡扶天下之举,却见董卓擅权篡逆、暴虐不仁。

好不容易见到关东会盟,但士大夫所组成的诸侯们却私心自用。”

“除少数几部诸侯外,大多数都要保存实力,便于日后名正言顺的割据自立。

如今的天下,正是到了群雄割据之时。

而最为无助的,还是这天下的百姓们。

冀州的情况子龙是见过了,而中原之地,子龙你却没去看过。

那真的是: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啼。

以人骨为炊,易子而相食。

百姓们不生存坚难了,但求一餐都难,只求死罢了。”

“此二十年的时代变迁,这大汉为何就越变越乱?

是宦官?

是外戚?

是武夫?

还是士大夫?

亦或是皇帝本身?

我苦思良久,认为变乱之由还是在于人的私心。

皇帝、宦官、外戚、武夫、士大夫,不管他们行事是恶是善,得天花乱坠,还是正气凛然,但他们的目地都是自私的,绝对没有半分的克已为公之心。”

“他们都不会为了国家的稳定、万民的福祉而委屈求全。

越是信念坚定之人,反而越会为了自已的理想,心中的大义而坚持到底。

可是最后换来的,不是更好,而是更坏的结果。

皇帝昏庸,宦官贪毒,外戚跋扈,武夫暴虐,而士大夫却是样样皆占。

所谓的忠义,不过是他们手中的武器罢了。”

“我见于此,认为汉室从里到外,都到了积重难返的地步。

不大刀阔斧的进行革新天下,不足以让大汉子民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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