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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雨腥风(8)(1/2)

但听有人喊道:“抓住他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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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时有几个镖师下马,手持朴刀上前。

张少英拿了块金锭砸了过去,怒道:“想打劫麽?”

这些镖师衣衫都不一样,显不是一家。

一个三十多的黑壮镖头怒道:“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害我们总镖头,今日叫你们葬身此地,给我杀。”

一声令下,众镖师下马冲杀过来,这些人双目瞪圆,显是极为愤怒。

张少英取过木盒,两人纵声跃了出去。

张少英一道剑气将路面凿出一道深槽,怒道:“真要动手教你们葬身此地。”

别人若是骂张少英张少英倒并不在意,至少在狐山没人能骂的赢他。

但柳燕知书达礼怎受得这样的辱骂,一众镖师见到这样的功夫不由都吓了一跳。

张少英将木盒放在地上纵身跃出,一脚踢在那人嘴上,将他踢下了马。

张少英愤怒之中出手稍重,那镖头满嘴喷血晕了过去。

张少英站在人群中,怒道:“有事最好说清楚,老爷我一生气把你们全杀了也不是难事。”

说罢,张少英陡然扫出一剑,路旁的一颗碗大松树便被剑气撞断。

诸众皆是一惊,一镖头道:“你们走后我们几位总镖头都中毒而亡,一定是你们做的手脚。”

张柳皆是一惊,张少英怒道:“我没下毒。”

那人道:“难怪你们今日不饮酒,不是你们下毒还有谁,给我杀。”

殊不知张少英一众在交易时,屋顶屋外都有人把守,明着是把守,暗中却是怕张少英有甚麽诡计,一众的对答自是听得明明白白。

一众镖师早已红了眼,明知打不过仍冲了上来。

张少英向后跃了几丈,将木盒背上,两人纵身向山上奔行。

张少英功力虽然深厚,却不能像柳燕一样在树顶上奔行,只能在坡上运力前行。

两人一路奔上山顶停了下来,张少英疑道:“他们说的是真的麽?”

柳燕也惊魂未定,道:“瞧他们的样子不假。”

张少英不解道:“怎麽会这样?”

柳燕道:“咱们还是回去瞧瞧吧?

没准还真有此事,我们可不能背了冤枉。”

张少英将信将疑道:人又奔下山来,遇到追上来的镖师,张少英喝道:“我说过,我们没下毒,我们回去瞧瞧便是。”

一众人正追的气喘不已,却见两人一个来回都不见喘息,自然知道差距。

一镖头怒道:“还瞧什麽瞧,就是你们下的毒手。”

张少英水寒剑一挺,怒道:“老子说没下毒便没下毒,你们前面带路,派人去找官府,老子后面跟着。”

另一镖头怒道:“好,你敢见官,你走前面,我们走后面。”

张少英骂道:“狗日的王八羔子,老子说回去见官便见官,再啰嗦老子把你们全杀了。”

一众追了好一会儿,精力衰弱,这时自也不像刚才那样眼红。

见张少英大怒,不由也怕了,连总镖头都敢杀,更别说他们了。

张少英下山来,斩断了马车跟在一众镖师后面。

回到客栈,只有几个镖师在看守,张少英进入屋中,果见万青山几个总镖头脸色黑躺在地上。

几人面露痛苦,紧紧握着胸口的衣襟。

两人面面相虚,一众镖师将屋上屋下围了起来。

柳燕用银簪试了试酒,银针并没有变黑,柳燕细细一闻,倒了一些桌子上也无异样,再瞧了瞧死者的麽样,失声道:“这是鸩酒。”

张少英不解道:“甚麽鸩酒?”

柳燕道:“这是自古传下来的一种剧毒,单是这一种毒便可使人暴毙,加上别的药引子可以让毒药延后几年甚至是**年才死。”

张少英道:“咱们离开还不到一个时辰呢。”

柳燕道:“你看看他们的心法还在不在。”

对于尸体张少英早已习惯了,伸手便去几人身上搜,才觉都不见了。

张少英叫道:“他们的心法都不见了。”

说罢便要出门,门外挤满了镖师,拦着不让。

张少英大怒,一掌拍出去。

这一掌拍出去,一众镖师满街飞出老远,吓得一旁的百姓躲得老远。

街上撞到了几个路人,张少英忙去扶了起来,连声道歉。

这一众镖师气势汹汹,路人自是不敢多留,快步离去。

张少英怒道:“你们那个狗日的谁拿了他们身上的心法?”

一镖头道:“这是我们总镖头花金子买来的,在我们身上。”

张少英喝道:“没准是你们下的毒呢?”

一众镖师大怒,喝道:“我们一起进去的,进来的时候总镖头便抽搐而死,你妈的胡说八道。”

张少英怒道:“没准你们事先就下了毒呢。”

这一番吵起来,都是怒声咒骂,炒成一片。

柳燕见张少英不住咒骂,神情激愤,显是承受不住这样的大事。秦州最有名的几号人物一起被毒死,在这里自然不是小事。若非是张少英身具武艺,恐怕早已被这些镖师乱刀砍死了。一众吵到势处,人人红眼,便要动手。张少英水寒剑一抖,柳燕忙去拉住了张少英,柔声道:“少英,咱们先守住这里,等官府来了再说。”柳燕一到张少英身边,张少英便闻到柳燕身上菩提花香,顿时静了下来。

一众镖师见张少英水寒剑一出,皆吓得退了几步。

张少英口干舌燥,向柳燕柔声声道:“你帮我倒些茶来。”

客栈的茶柳燕不敢再用,当下跃出人群去街边买了一壶回来。

张少英一口气喝了半壶,呛得面红耳赤,柳燕忙拍他后背,劝道:“你别急,咱们要冷静些。”

张少英回屋搬了张板凳放在门口让柳燕坐下,自己也坐了。

柳燕坐着甚是扭捏,这一群人持刀围着,两人却坐在板凳上甚是不雅。

张少英静了静,柳燕道:“你还记得莫大哥跟你说的那些话吗?

张少英道:“那一句?”

柳燕道:“不做君子,宁为男子。”

张少英念道:“对,我不是做君子的料,也没那样的修养,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倒是可以。”

柳燕点头道:“行事当静,纵览天下,张弛有度,运筹帷幄。”

张少英点头道:“对,我刚刚是急了些。

嘿嘿,老爷我不生气。”

柳燕道:“你也别甚麽都学他们。”

张少英道:“只要是好的我甚麽都学,就是一点我不学。”

柳燕道:“不学甚麽?”

张少英道:“我不学他们随意杀人。”

柳燕满意点头,道:“你知道便好,我刚刚还真怕你大开杀戒。”

张少英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其实吵架也是一门学问。”

柳燕笑道:“歪理,说来听听。”

张少英道:“这吵架吵的无非是气势跟理字儿。

其实就是看谁声音大,骂人最狠。

而骂人也有一门学问,你常骂那些甚麽狗日、、、、”

柳燕道:“你说吧,我听。”

张少英道:“你常骂那些他们听的懂的那都是小菜,骂人骂得最狠的就是那种骂人家的痛处,便如说宋瘦仁,她纳了五房小妾,我从不骂他狗日的,直娘贼,我就骂他搞不了女人,他家小妾每天晚上去偷汉子。”

柳燕脸色绯红,嗔道:“真粗野,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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