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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打二十个(1/2)

看着令狐冲严肃的面容,吕不鸣很是好奇的问。

“有什么不对?”

“我方才从前院路过,听到几名嵩山弟子说话,虽然他们用的是豫西方言,但是大意还是能听出来。

其中一人说什么:这广东的山还不及伏牛山险峻,这里富家大户不少,如能把咱们矿徒兄弟都招来,狠做他几票买卖,这一生也不枉过了。

说话之人随即被称为“角脑”

的人狠狠的训斥,要他们莫要忘记现在的身份。”

“我知道了。

你也莫要问了。

毕竟他们现在是左盟主的属下,自有人会约束他们的行事,应该不会乱来的。”

令狐冲见吕不鸣不闻不问,也就惺惺然回到自己的房间。

吕不鸣也不清楚他们所说的矿徒是何意,可是也明白,卜沉、沙天江等人怕是武林中的左道人士,绿林中占山为王的好汉。

左冷禅将他们收编,怕不是怀着什么好意。

其实吕不鸣历史学习的不好,他不知道伏牛山矿徒,又称“毛葫芦兵”

,在历史上大大的有名。

由于伏牛山上有金矿,当时朝廷对山区的控制力几乎为零,山中有很多盗矿出身的匪徒,很是凶悍,经常千百人为一群,活跃在伏牛山中,豫鄂川三省交界处,杀人越货,十分残忍。

那卜沉、沙天江等人便是伏牛山矿徒其中著名的一支。

早年间被左冷禅收服,专为他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猜测到他们的来历后,吕不鸣和令狐冲自然不想与他们有多少瓜葛。

一路无话,不几日,商队便来到了惠州。

卜沉自忙与商队管事交割手续。

吕不鸣和令狐冲见到众人忙碌,也不便插手,就与镖局众人招呼一声,在惠州城内闲逛起来。

惠州也是历史名城,虽不及广州城的雄壮、繁华,自有一番岭南特色。

二人本意不是逛街,就是想和万山镖局众人少些会面。

所以二人溜溜过了两条街,便找了一间茶楼,寻了个座头,喝些茶水,吃些小吃,打发时间。

茶楼之中,自古就是鱼龙混杂,人声嘈杂之处。

吕不鸣和令狐冲也不想多事,自是安静的坐在角落,随兴闲聊。

直到傍晚时分,二人喝了一肚子茶水。

想来卜沉他们已经安排好镖局事务,二人便起身,要返回下榻的客栈。

刚出了茶楼,将身来到大街上。

这时,从大街的一头一队车马迤逦而来,沿街行人纷纷避让在一旁。

二人只好暂避在一旁。

只见车队前有十六名武士打扮的精壮汉子骑马开道,其后一名青年公子模样的骑着白马,手持折扇,意态潇洒,其前后左右有六名奴仆徒步跟随,牵马执蹬,提壶捧盒,即时服侍,十分招摇的押着车队。

其后六辆香车在成群仆妇的簇拥下,缓缓而来。

最后又是两名青衣老仆带着十六名武士护卫。

俨然是富贵大族做派。

这时排头香车的窗口一角悄悄打开,里面的一人正随意打量着街景,突然看到了街边人群中的吕不鸣和令狐冲,不由得口中惊呼出声。

吕不鸣和令狐冲自不会知道,在车队中竟然有熟人,还认出了他们。

待得车队远去,人群四散,谈论纷纷,像是说起某家的做派行径。

二人因为听不懂粤语,更是不清楚这车队是谁家的。

因为与自己无关,也不想弄清楚,便溜溜的向客栈行去。

回到客栈,卜沉等人早已将货物交付给商家,又谈妥了回程的一单生意。

此行事事顺利,收益较大。

让一向沉稳的卜沉很是高兴。

他宣布大伙儿在惠州休整三日,一来是放松休息,二是等待商家筹备好货物。

每人发了两贯铜钱,每日分批到城内玩乐。

万山镖局的镖师、趟子手们自是一阵欢呼。

同时拿出银子,让店家准备好酒好肉。

今晚大伙儿大块吃肉,大碗喝酒。

卜沉为了安全方便考虑,包了一个车马店。

客栈内连老板带伙计也不过四个人,那能立时整治的出三十多人的酒席。

镖局众人又不习惯广东的清淡饭食。

干脆自己动手,杀猪宰羊,杀鸡宰鱼,竟有烹饪高手借用车马店的厨房,整治鲜咸口味的河南菜。

吕不鸣和令狐冲回到客栈时,正见到万山镖局的众人忙得不亦乐乎。

虽说二人心有忌讳,一路上与镖局中人客气相处,但是见到这番情景,也是受感染。

吕不鸣干脆掏出银子,让令狐冲买来两大坛子的好酒和烧鹅、香肠等卤味,给大伙儿晚上加酒、加菜。

此举受到了镖局众人的欢迎,卜沉面对吕不鸣也热情了许多。

夜色降临,酒菜已齐,厅堂狭窄,索性在庭院中摆开方桌、长凳,席开四桌。

吕不鸣和令狐冲自被让到中间一桌,与卜沉和三位镖师同席。

都是一群大老爷们、江湖糙汉子,酒宴更是没有什么讲究。

卜沉端起酒碗,说了一句大伙儿一路辛苦,今晚吃好喝好,不醉不归。

众人也就开动起来。

不提众人推杯换盏。

只说吕不鸣自承不擅饮酒,手捧一大碗酒也就浅饮相陪。

卜沉等人也不勉强,由得他去。

令狐冲反而放开了肚皮,先敬了卜沉等人后,便与几名镖师大碗痛饮,酒肉吃得口滑。

不得不说镖局做菜之人的确是烹饪高手。

几道菜式虽是大鱼大肉,油水很足,但是味道整得地道。

吕不鸣贪吃了两口,便觉得酒足饭饱。

再加上对酒宴有阴影,便借口身体疲乏,中途离开了。

而卜沉等人也觉得吕不鸣的性子有些与当前的气氛格格不入,有他在反而大伙儿放不开,卜沉出言客气挽留了两句,也就罢了。

吕不鸣在伙计的引领下回到客房。

车马店多是大通铺,内部的小院中倒有几个单间客房,卜沉给吕不鸣和令狐冲各留了一个。

房间不大,布置简陋,但也打扫的干净。

拜托伙计拿来热水,洗漱清爽,便要休息时,一眼看到床头摆放的琴囊。

想起许久没有抚琴了,兴致上来,便取出琴来。

长琴琴弦已松,琴身擦拭得很是干净,想来是令狐冲这三个多月来时时照看之功。

他轻抚琴身,想起梅关那一曲“梅花三弄”

,心中怅然。

良久后,不由得一声长叹。

顿时抚琴的兴致全无。

刚将长琴放入琴囊,准备上床休息。

就听得前院一阵轰然喧闹,本以为是众人酒官司闹得正嗨,没有理会。

谁知道接下来打闹、喝骂之声哄起,吕不鸣觉得不对劲,挂念贪酒的令狐冲,便立即向前院快步行去。

一进前院,果然不对。

只见两张桌子被打翻,地面上一片狼籍,镖局众人全身酒气地与一群青衣大汉对峙,喝骂。

令狐冲拄着一根杆棒,东倒西歪地勉强站着,他身前两条青衣大汉被打翻在地,痛苦呻吟。

而卜沉正阴着一张脸与对方为首之人说着什么。

几名镖师正努力维持,所以双方还没有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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