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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2/2)

外面人声逐渐嘈杂。

而莫大充耳不闻。

心中一股郁愤之气冲然而起。

“若不是遇到恩师,想我莫大出身卑微,恐怕也如他们一样,娶个大脚婆娘,生下几个儿女,佃上几亩水田,农闲打打短工,为一日三餐奔波劳碌。

偶尔吃上几杯水酒,过年割上一斤肉。

也算是过得平安喜欢吧。

可我既然走上了江湖路,怎么能甘于平淡。”

“恩师知我、爱我、重我。

将衡山若大的基业托付于我。

我也有心将衡山发扬光大。

可是世间的事竟是这么难。

我知道衡山有很多人看不起我的出身,我知道衡山有很多人对我是口服心不服,我知道众人攀付于我是为了自己的私欲,我可以忍,我可以眼不见心不烦,我可以虚以委蛇。

我是做到了,那又怎么样?

放眼看去,整个衡山派除了数人,全部都是尸位素餐平庸之辈。”

“恩师。

您让我收起自身的傲气,您让我对待长辈要优容,您让我管理徒众要恩威兼济。

可您不知道我做的有多难。

少不得,弟子要放纵一回。”

“是脓包终归要挤出来的。”

莫大一脸厉色。

巳时(现代的上午十点)。

两个人悄然进入土地庙。

一个土布灰衣,相貌普通;一个青衣道服,满面红光。

灰衣人大礼参拜,口称:“弟子拜见掌门。

弟子己按掌门密令,将丐帮马舵主请来。”

莫大转过身来,温声道:“做的不错。

外面候着吧。”

灰衣人忙施礼退出土地庙。

这时青衣人施礼笑道:“莫掌门,小弟应邀而来。

有事尽请吩咐。”

此人便是丐帮衡阳分舵马大维马舵主。

只见他圆头小眼,一脸福像。

身着崭新的青衣道服,只是左下摆打了几个补绽,腰间系了七个小口袋。

大腹便便,遇人三分笑。

不知情人,以为他是个与人无害的商铺掌柜,却不知此人竟是衡阳三四百丐帮子弟的大头目。

“马舵主,你知道我找你何事。”

“那人不是昨晚就出了城。”

“我不信你的那些徒子徒孙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这个…”

马舵主收起了笑容,双手抚着胖大的肚皮,欲言又止。

“哼!”

莫大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包,抛给了他。

马舵主甸了甸小包,脸上又露出了笑容,小心将包收好。

才开口道:“寅时三刻,东城的鼻子刘经过青石巷外十丈处甜水胡同,他闻到有新鲜的血腥味和刀疮药味。

鼻子刘说那刀疮药味道与衡山的金创药味道不同,像是西北刀客常备的刀疮药。”

“青石巷…鼻子刘…”

“莫掌门,你们能找到那位,还不是鼻子刘那老小子嗅到高记杂货店那一家四口沉到井里的腐尸味道。”

“麻烦马舵主了。”

“不麻烦。

没有什么事,小弟我告辞了。”

“掌门。

据弟子了解,刘师叔己将所有受伤弟子收治于青石巷衡山武馆。

其他别无动静。

不过…”

“不过什么?”

“弟子有属下说,辰时二刻,看到阴师叔祖门下的陈师叔由西城门进了城。”

“陈至林?”

“是的。

弟子这个属下说,陈师叔虽然换了装,但是他两年前在山上云气堂干过一段时间杂役,对其十分熟识。”

“他到了哪里?”

“他进了陆羽茶楼,在三楼要了个包间。

至今没有出来。

那包间窗户正可看见青石巷口…”

如果吕不鸣知道莫大通过丐帮、地方帮派组织这些城狐社鼠寻找线索,更加会为莫大点个赞。

什么人消息最灵通,就是这些混迹于社会底层、非黑非白的人群消息最灵通。

一夜未睡的吕不鸣早早起来,并在衡山堂弟子的殷切服待下吃了早点。

听说刘正风依然在忙碌,他便没有打扰。

闲坐一段时间后,便在一名衡山弟子的陪同下来到悦来客栈,收拾行李和马。

衡山剑派在衡阳城势力就是大。

不需要吕不鸣出面,陪同当向导的衡山弟子一亮身份,客栈老板客客气气的招待两人,并说什么也不要房钱。

那位名叫米为义的衡山弟子,也是客客气气的将一两银子坚定地放到了客栈的柜台上。

几句场面话一说,获得了客栈内往来众人的满堂喝彩。

从客栈出来,自有小二将吕不鸣的行李和马送到衡山堂不提。

米为义热情的要充当向导,带着吕不鸣在城中逛一逛。

而吕不鸣却没有什么兴头,只想早点见到刘正风,上衡山一行,省得呆在衡阳城里大家都尴尬。

二人只好溜溜的回衡山堂所在地--衡山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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