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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银子是好东西(1/2)

这个顾安真是太可恶了!

他要么不出声,站在朝堂上一个月不带出一点声的,光顾着睡觉,甚至有时候都会让人忽略他的存在,就根没这个人一样。

可等他出声时就有大批的官员下马,不是被砍头抄家就是流放,人数还不带少的。

最可气的是他还证据确凿,想反驳都不行,还顺带给皇上带来大量财富,不管多少银子一股脑的全都送进国库和皇上的私库,一分都不带给自己留的,想抓他的把柄都抓不到。

像他这样一心为公不存私心的朝臣还有吗?

有,但是太少了,少的可以忽略不计,至少还没一个走到他现在这个位置,就连闻太傅都收了底下的冰炭银子,虽然不排除有人也给顾安送,但到现在为止他们还没现。

而最让他们抓心挠肝的就是顾安的演技,他总能在皇上不注意时闭眼休息,皇上看向他时又是一副聚精会神、若有所思的模样,甚至还能适时表现出他的观点,皇上问话时都能答上来,同僚问话则是一问三不知,愣愣的表情还以为他是个傻子,装傻充愣的演技堪称第一。

而现在他又一副悲天悯人、痛心疾的样子,好似他对常远山有多失望痛心一样。

“皇上,臣惶恐,臣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本不应该过多参与到皇家事中,可、可实在不知如何是好了。

现在雍州城百姓怨声载道,纷纷以为是皇上授意常大人如此做的,否则皇上绝不会多年不曾过问。

皇上,微臣以为,您是被常远山那混……蒙蔽了,这事儿得赶紧跟百姓说清楚,否则百姓也被蒙在鼓里,会引来百姓的不满,从而引大患,还请皇上三思。”

顾安抹了把眼泪,眼带同情地瞅着魏文帝。

魏文帝差点没让顾安这眼神儿气懵了。

特么的!

真想一个茶杯扔过去啊!

你特么的那是什么眼神儿?

朕需要你来同情?

没朕的意思你能查到这些事儿?

真当自己是神仙呢?

魏文帝闭了闭眼,懒的看他。

得了,看在他又为朕办了件差事,国库又多了一堆黄金白银的份上就算了,这个眼神儿朕收下了。

不就是同情吗?

成,没什么的,朕的亲戚不争气给朕惹事扯后腿,是得同情同情,正好顺带处置了大驸马的弟弟,也省得皇妹跑来跟他闹了,他也是迫不得已。

他都被朝臣同情了,还不能处置他家小叔子?

那朕还当这个皇帝干嘛?

还不如退位让贤呢!

顾安哭诉完了,魏文帝又上场了,配合着顾安的声音了雷霆之怒,一拍桌案站了起来,把桌案上的奏折全划拉地上去了,朝下跪了一片,正好顾安还没起来,也不用再跪了,干脆五体投地趴地上了。

“皇上息怒。”

“息怒?

让朕怎么息怒?

你们告诉朕,朕要如何息怒?

不过是封赏了一块封地居然引出一个蛀虫,还是与皇家有关的蛀虫,这让朕的脸往哪搁?”

顾安一听立即向前爬了两下,本就站在前两排,现在一下子就窜到了最前面,冲着魏文帝磕了两个头说道:“皇上,那常远山可不是皇家人,与皇上无关啊!

不过就是个驸马弟弟哪配与皇上沾亲带故的?

他也配?

他所做所为均与皇上无关,如果要按皇上这么算,那天下人还都是皇上的子民呢,他们犯了错还都能怨皇上?

所以呀,他常远山是德行败坏,家里没教育好,与皇上无关。

其实皇上应该下旨申斥他父母一番,可他父母年纪都大了,要是这么做了弄不好会出人命,再说了,皇上不为别人考虑,也得想想长公主啊!

长公主可是皇上的亲妹妹,要是他们二老出了事,长公主做为儿媳也不好不去伺候不是?

想必今日之事长公主也是被瞒在鼓里,否则一定会第一时间上报皇上并且斥责他的,而常大人也就不会做出这么出格的事了。

总之,这事还是常远山目光短浅,心生贪婪,与人无关。”

顾安啰嗦了半天总算把事情描全了,先是劝皇上此事与他无关,让他别自责,又是说这事儿与父母教育有关,间接证明与皇上没关系,随后又点出长公主人孝顺,都能在家侍奉婆母了当然是听婆家的话了,有什么事也是婆家说的,她不知情,否则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常远山犯事儿,会及时阻止,可说是把长公主从此事上摘了出去。

最后总结就是常远山没事儿作死,与其他人毫无关系,谁都不用自责,也不用为他犯难,一个驸马弟弟还不至于让皇上为难。

顾安拐着弯地把好话都说了,暗中将长公主也夸了一遍,以防长公主后期找他麻烦,可以说顾安是把所有的事都想了一遍,做的是滴水不漏。

顾安仔细想了一遍,觉得没什么遗漏了,这才低头脑袋趴在地上不出声了。

顾安是老实了,可众朝臣却是听的心肝肺没一处不疼的。

好么!

告状的是你顾安,讲情的还是你顾安,好话坏话全让你说遍了,你好歹也给我们留点啊!

太奸诈了!

太不要脸了,追着皇上拍马屁,这马屁拍的,都是暗香,明面上是为国为民,可实则好处都进了皇上的口袋,每杀一个贪官就收获一笔银子,最近皇上可没少往国库和私库里划拉。

魏文帝暗暗扫了顾安一眼,觉得他越来越顺眼了,而他闺女的封赏也没白给,间接给了他这么大惊喜,虽说未来几年的税收没了,可却那些东西……,呵呵,跑不掉。

魏文帝深深叹了口气,无奈地摆了摆手,“罢了,多说无益,还是说说如何办吧,各位爱卿尽管畅所欲言,朕会好好想想的。”

说到这里魏文帝四下瞅了几眼,眼风扫到顾安时顿了顿,又跳过他扫向了别处。

顾安跪在地上一副诚惶诚恐、心惊胆战的模样,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滴,“啪嗒啪嗒”

之声不绝于耳,又让众人心生不少恨意。

贱人!

拍马屁时还侃侃而谈,现在得罪人了又吓的跟个怂包似的,好么,所有的好事都让你占了,得罪人的差事全都甩给我们,你也太奸诈了吧?

原以为这个顾安是个好的,没想到啊,他特丫的就是个老狐狸!

迎风拍马做的挺顺手,可到了实处却是什么都不做啊!

现在众朝臣森森的怀疑顾安在边关的军功是不是假的了,是不是有人给他瞒报了,要不然也不会让他这个“无能”

之辈走到这一步啊!

众人不管怎么商量,常远山如何处置还是得魏文帝说了算,最后魏文帝痛心疾,眼含不舍地吩咐人去捉拿常远山,同时让人把常远山这些年贪污的银子都拉回来。

“就这样吧,常远山这些年没少贪污,他的胆子可真是大啊!

朕还没见过那么多银子呢!

他比朕还有钱。

唉!

这样也好,也算是攒下了,避暑行宫早就该翻修了,朕正愁没地方弄银子呢,正好来了一笔银子,就拨到行宫去吧,来年我们君臣也到行宫呆几个月。”

众臣哪有不同意的,反正不用他们出银子,还能和皇上一起去避暑,何必去管呢?

这边山呼万岁,那边顾安一听就不干了,拔脖一梗,“皇上,万万不可。”

魏文帝正说的高兴,被顾安强行打断,面色就有些不虞,冷着脸瞪了他一眼,问道:“为什么不行?”

顾安答道:“皇上,这些贪银都是常远山剥削百姓所得,理应回归于民。

雍州这些年让常远山祸祸的不成样子,可谓是百废待兴,用银子的地方太多了,百姓还没从疾苦中缓过来,明年上交的税银恐怕也不会太多,自然无法让雍州回到从前的模样。

所以臣请皇上体恤百姓之苦,留下一部分银两用于修建堤坝,铺路修桥,建立学堂,帮助百姓从困苦中走出来,让他们对皇上、对大魏生出感激之心。”

魏文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当他是傻的?

雍州已经封赏给了顾嫣,现在雍州打理的再好也与他无关,功劳全是顾嫣的,至于明年的税收,呵呵,与他何干?

他一两银子都得不到,收上来多少都跟他没关系,还不全进了顾嫣的口袋。

只是这话却没法说,总不能让人说他不顾百姓疾苦他带着群臣享乐吧?

虽说雍州是封给了顾嫣,可生活在那里的百姓却都是大魏的子民,他想不管都不行。

魏文帝正琢磨着怎么把这事赖掉,众朝臣却不干了。

“顾大人好算计,拿贪银为怀柔郡主搭桥铺路,好处都是你们一家的,银子却让皇上来掏,你们也太狡猾了吧?”

“顾大人此话差矣,雍州也是大魏的土地,在那里生活的也是大魏子民,虽然理应帮扶,但贪银却不能就这么交到郡主手中,要是都这么干,那岂不是乱套了?”

“没错,再说了,皇上这些年来为国为民殚精竭虑,每日吃不好睡不好,难道做了这么多就修个园子都不行吗?

这你也要拦?”

“太过份了。”

“就是,一点都不体谅皇上的难处。”

……。

顾安不为所动,干脆从地上爬了起来,站在朝臣中的最前方,眼神坚定,神色肃穆,“皇上,大魏立国百十余年,可国库却一直不丰,仍有不少地方的百姓还吃不饱穿不暖,如果把银子都用于百姓身上,用于购买秧苗,用于铺桥修路上,那又会是一番什么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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