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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同居生活(1/2)

他刻意将屋子弄的这么乱, 别人想收拾,没多久又被他弄乱,乱到收拾不起来的那种。

有的死心当即搬出去, 有的只收拾自己的一小块地,结果没多久也看不惯他的作风溜走。

这屋里经过好些个人之后又只剩下了他一个。

两个月前怕夫子安排其他人进来, 早已经弄的乱七八糟,臭呼呼没人敢来,没想到顾晏生不死心,竟也搬了过来。

还收拾的这么好。

那地被擦的干干净净, 能反光似的, 他放的到处都是的衣服也被收了起来,屋里顺顺溜溜的, 干净许多。

顾晏生见缝插针, 将他床底下的东西全都拉了出来。

琴被他修好, 废弃的瓶瓶罐罐挨个种了花, 架在窗户底下, 瞧着顺眼不少。

“你怎么本事就这么大呢?”

历来也有不少人进来, 还从来没人能收拾的像他似的, 这般利索。

顾晏生正在摆他的茶几,“你这屋子雅, 弄成这样不觉得可惜吗?”

“我自己住, 有什么好可惜的。”何钰原先只是为了帮其他人住在夫子的那栋楼里。

那边有许多可住的地方, 各方面待遇和条件都比这好, 还是单独住的, 但因为师生之别,不允许学生住。

一个同窗便与何钰商量好,叫他将屋里弄乱不收拾,好搬去隔壁住。

何钰当即点头没有拒绝,一来这对他也有好处,人走了他就能自个儿住,第二又做了成人之美的事,何乐而不为?

这屋子弄乱方便,再收拾就比较麻烦,而且他已经习惯乱一些,干脆不叫元宝收拾,就这么继续住了下去,赶走了好几波人。

很多人都受不了他的作风,觉得他私生活太乱,这个乱不是胡乱交男女朋友的乱,单纯是屋里乱。

何钰本来就有一种习惯,在家便是,喜欢将东西随地丢,还不叫收拾,因为元宝收拾好,他就找不到东西放哪儿。

元宝是不懂胡乱收拾,将东西整理在一起便叫收拾,但顾晏生不是,他将茶壶茶杯挂在该挂该放的地方,还顺便洗了洗,生了小火将杯子全都烫了一遍。

衣服按照东夏秋冬顺序折好,深色的放下面,浅色的放上面。

书的同音字放在一排,整整齐齐,比他原先狗窝似的好看许多。

那琴也被他修好,何钰过去试了试音,发现竟没什么损伤。

“你这是怎么修上的?”其它东西还好说,这琴少了根弦,除非他顶了天,还真没办法修,要能修何钰早就修了。

“把我的拆下来装在你那个上面。”顾晏生烫好了杯子,又烧好了水,茶叶也放了进去,用的依旧是何钰的。

何钰虽然屋里邋遢,但他东西一应俱全。

“不可惜吗?”拆了自己的琴给他装上,这是舍己为人的行为。

“不可惜。”顾晏生给自己倒了一杯尝了尝,有钱就是好,连随便一个盒子里装的都是上好的茶叶,“反正我的琴不如你。”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了修好你那把琴把我的琴弄坏了,虽然有些损失,不过以后就能蹭你的琴了。”

“我以为你只是收拾东西的本领强了些,原来你还不要脸。”何钰明说了,“知道我为什么将屋子弄这么乱吗?”

“不知道。”顾晏生不按套路出牌。

何钰也不管他,径自道出,“我弄成这样就是不喜欢有人同坐,能听明白吗?”

顾晏生放下茶杯,“夫子安排的。”

“说实话!”就算是夫子安排的,只要他不想,还是能换个屋子的。

“目前为止只有你这间只住了一个人。”

“还有呢。”

“周贵妃怀疑我了。”

上次出宫周贵妃问他见了什么人,谈了什么话?其实就是怀疑他与何钰还有关联。

“那咱俩住一起不是更引人怀疑?”何钰踩着凳子,矮下身子看他。

“不。”顾晏生话说的中气十足,“恰恰相反。”

他如果刻意避嫌,说明他作贼心虚,但他这样大大方方与何钰住一起,更说明他心中无愧,君子坦荡荡。

何钰指着他,笑的奸诈,“理由不够充分啊。”

就凭这样顾晏生便那么大胆,冒着被周贵妃怀疑的风险,光明正大与他住一起?

“你还想知道?”顾晏生抬头直视他。

果然还有原因,“说。”

顾晏生起身走到窗前,摆弄了一下他种的花花草草,“我不想睡觉都防着别人。”

前面的原因都只是附带的,最后一条才是关键。

他不想睡觉的时候还要时刻盯防着另一个人,每天睡不踏实。

所以与其他人同住已然被他否决,也不能单独住,单独住无双便能光明正大监视他,他与其他人一起住,无双便有顾虑,不能肆无忌惮。

“跟我一起住就不用防着我了?”何钰奇怪的瞧他两眼,“我是你什么人?你这么信任我?”

“反正若是没有你,我早就死了。”顾晏生在景阳宫时,若不是何钰救的及时,萧琅不会放过他。

“就凭这样?”理由还是不够充分。

“还有……”顾晏生回头看他,突然勾了勾唇角。

他平时整日绷着一张脸,难得那么浅浅一笑,居然有种惊艳的感觉。

“你若真要对我不利,会提前通知我。”

何钰脸黑了黑,“是什么给了你这种的错觉?”

他也不是完全这样,只有棋逢对手的时候才会如此,若有一天顾晏生与他相差太大,他当然不会给顾晏生准备的时间,直接一刀捅去,不带二话。

“你会的。”顾晏生不再理他,又将橱柜收拾了一下,“按照规定,一人一半地方,我的东西少,这橱柜和衣柜都让给你。”

何钰挑眉,“就算你做出让步,我也不会妥协。”

“既然不要那我收回来了。”

何钰陡然压住柜门,“不用收拾,反正你也住不了多久。”

顾晏生能收拾一次,不信还能收拾一月,半年,一年?

他前几个同窗都搬走了,顾晏生也不可能住下来。

何钰脱了鞋袜,随地一丢,赤脚爬上自己的床,盘腿盯着顾晏生。

咋看咋不舒服。

虽然顾晏生也有难言之隐,可他的难言之隐更大,他不能跟别人一起住,万一不小心被顾晏生瞧见什么,今后只怕小命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顾晏生要是以这个威胁他,那他就只能听之任之随之。

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

顾晏生有强迫症,看不得那鞋那袜乱丢,顺手给他捡去放在床底下,足袜塞进布鞋里。

何钰翻个白眼,整个倒在床上,只觉生无可恋。

“凉,你盖上被子。”顾晏生老妈子心态暴露,瞧何钰没动,自己拉了被子给何钰盖上。

何钰:“……”

一定是上辈子得罪他了,所以这辈子饱受他的折磨。

顾晏生是那种闲不住老奶奶似的人,他不看书时勤快异常,也不嫌累,将屋子全都收拾好,又去打扫外面。

先是将窗外的小池塘里的水捞出来倒掉,里面刷洗干净,再打来井里的水倒回去。

那小池塘瞬间清澈见底,他似乎觉得不够,去外面的庭院里逮了两条活鱼过来,还顺便揪了几根荷叶。

大抵是下水了,衣服下摆绑在腰上,裤腿编起来,赤着脚走来。

他是真的白,藏在裤管里的腿白皙修长,宛如玉一般,难怪在太医院司徒骏文会怀疑他是姑娘,如果不是看过胸,何钰也要怀疑他是不是女孩子。

素来一白遮百丑,顾晏生本来就不丑,再加上白,更显得唇红齿白,五官精致。

许是长的像娘,与何钰这种长的像爹的粗汉子不同,人家活的干干净净,瞧着舒服顺眼。

那窗户就在何钰床边,又矮,何钰枕头垫高些便能看到外面。

顾晏生开始拔院里的杂草,何钰这个院被他霸占了一年多,两边有两个花池。

原先里面种满了花,自从他来了后从来不浇水,那花娇贵,死了大半,只余下生命力顽强的杂草,长满了整个池子。

看着也算喜庆,好歹绿油油的,何钰便没管,瞧顾晏生这架势,是打算将花池也利用上?

他突然想起顾晏生在景南宫种的菜,这厮该不会在花池里种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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