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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第五章神医(过渡章节,毋须(2/2)

再让我们来看看二十二岁的朱震亨的回答,估计足够让郡守背过气去了:“您郡守是个大官,当然脑袋是很重要的了,我们也就是一芥草民,脑袋并没有那么重要,您就甭替我们操心了,这个包银如果形成制度,危害将会毒及子孙(此害将毒子孙),如果您非要干这个坏事,那您干脆把我们家的财产连房子带地都收上去,来顶替大家的钱算了,您看着办吧。”

这话说的是比较有水平的,先是直接点出:您的脑袋重要啊,您是一定在乎的,可这个事情闹不好了,您的脑袋也会搬家的噢;然后指出您干的这是坏事啊,这样郡守自己心里也会掂量掂量吧,大家毕竟都是读国学出身的吧,思想境界到哪里去了?

最后说,如果您非要做,那直接到我们家抢得了,您觉得合适吗?

估计郡守听完后一定痛苦的直用脑袋撞墙:苍天啊,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这哥们儿为什么偏偏生在我的辖区里面啊!

然后郡守一定会转过脸来,用恳求的语气央求:拜托啊老大,给点面子吧,总不能让我没法儿交差吧,兄弟我也混下去啊。

那好吧,我们村王小二和李老四最近靠贩卖假奶粉了财,我总觉着这两个人很不地道,你就上他们家收吧。

多谢老大指点,多谢!

最后的结局是:朱震亨所居的乡里,竟然只推举出两个大款交了包银(仅上富氓二人),其他乡亲皆得脱免。

由此可见,青少年时期的朱震亨是这样一个人:非常正直,爱惜百姓,敢做常人不敢做之事。

为了证明这一点,让我们再来看看他当时的所作所为吧。

当时他们县里有个不大地道的县长,很喜欢搞钱,具体搞钱的方式也很有时代特征,就是假托鬼神来营造工程(当然,现在也有这样的县长),比如他最近就和几个包工头想出来个主意,说神仙给我托梦了,让我修岱宗祠,这个工程县领导都通过了,准备开始修了。

但是,他知道自己还有一件事情还没有做。

这个事情不做,恐怕这个工程总会有点问题,这使得他睡觉都不安心。

这件事情就是,在本县的管辖范围内有个朱震亨,这个朱震亨对此工程的态度还不清楚。

可见当时朱震亨的名气大到了何种地步,连县长搞个贪污工程都要先想着这个朱震亨会不会跳出来捣乱!

怎么办呢?

不能坦白了说我想搞钱啊,还是婉转点儿透露吧。

于是县长就找来朱震亨谈话了,谈话的气氛是在县长营造的极其神秘的氛围中进行的,先是县长用泄露天机的口气压低声音说:“震亨啊,透露你点最高机密!

人这辈子的生死,实际上是岳神管的(人之生死,岳神实司之)!

这事儿我没告诉别人,就告你一人了,内部消息千万别外传!”

这个县长一定觉得自己的神秘的信息已经传递给朱震亨了,于是又突然换了副严肃的面孔提高声音说:“我现在要修建岳杀间;另一个是这种病的主症是疼痛,比较痛苦。

照例,又是请了医生,这次请的不是一个医生,而是请了若干位。

这些医生一个个得意洋洋地来出诊,甲说是这个病,乙说是那个病,开方吃药,结果却令人失望,都没有效果,束手无策(众工束手)。

朱震亨在旁边惊恐地看着这一切,仿佛是家族的噩梦又要继续了。

古代读书人读的基本都是儒家的书,而谁都知道,“孝”字在儒学中的分量。

儒家思想是以“忠、孝”来立论的。

在过去,一个人什么都可以没有,但不能没有个“孝”字。

所谓“乌鸦尚能反哺”,如果人连个孝字都做不到,就是连禽兽都不如。

这就是一个儒生在社会上混的基本条件。

一个儒生如果能有孝行,人人礼敬。

如果有一点丧失孝行的消息传出,您就甭在圈儿里混了,人人唾骂。

现在朱震亨的母亲病了,每天生活在痛苦中。

朱震亨就在她的身旁,只能像一个旁观者一样地看着,无能为力

这就好比是亲眼看着母亲被殴打,自己却连帮助的方法都没有!

这能算是尽孝了吗?

难道这就是我们天天谈论孝道的儒生的所作所为吗?

朱震亨由最终的惊恐,演变成了无法控制的愤怒。

以朱震亨的脾气来猜测,他当时一定是急得眼睛血红!

在一个夜里,朱震亨很久无法入睡。

他来到空旷的庭院,望着深邃的星空,握紧了拳头。

一个念头从他的心中升起。

第二天,他来到了曾经就读过的私塾,找到私塾先生。

私塾先生已经老了,头花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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