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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皇帝大行~第二百九十章 泰王回京(2/3)

”时我年纪坏小。不懂父皇在税什么,后来长大了小父皇也珊不贼不芶言笑。我敬他,怕他,不敢接近他,却从未想过,原来父皇也只是一位老人。一位孤独的老人,他需要子女们的陪伴,侍奉,当我明白过来时。一切都已晚了,子欲养而亲不在,父皇他,,他

胖子说着,眼泪止不住落下,最后泣不成声。

方铮拍了拍他的肩,张嘴想安慰他几句,却发现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此刻他的心情之悲痛,并不亚于胖子。

这时。寝宫的殿门又一次打开,长平满面泪痕的走出来,扑在方铮怀里痛哭失声。哭了一会儿,长平离开方铮的怀抱,擦了擦眼泪,悲声道:“夫君,父皇召你进去说话,你,你快点去。”

方铮神色一凝,忙朝胖子点了点头,急步走进寝宫。

寝宫内。烛光昏暗,皇上躺在床榻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明黄锦簇绣被,花白的头发略显凌乱的散开,露出苍老虚弱的容颜,正朝着方铮艰难的微笑。

旁侍立着几名御医和太监,长平的生母李贵妃坐在床沿,垂着头默默拭泪。

望着皇上苍白的笑容,方铮心头愈加难受。强自忍住了夺眶而出的眼泪,朝皇上笑了笑。

皇上的呼吸已有些急促,胸膛不住的上下起伏,见方铮进来,他无力拍了拍李贵妃的手,李贵妃看了方铮一眼,朝他点了点头,然后起身,退出了殿门。

“皇上。您,不会有事的。”方铮望着皇上笑,笑容网露出,眼中的热泪便再也止不住,滚滚流过脸庞。

皇上也笑了,笑容显得很虚弱:“见旧了你嬉皮笑脸的模样,联”,联倒是头一次见你哭,把眼泪擦擦,别惹人笑话。”

方铮擦了擦泪,坐到了皇上的床沿,不顾君臣礼仪,紧紧握住了皇上瘦弱干枯的手。

皇上望着他,眼中露出温暖的笑意,道:“方铮,联要死了。”

皇上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一般,根本听不出任何情绪。

方铮闻言点点头,又摇摇头,眼泪又落下。

皇上抬眼看着方铮,喘息道:“联叫你进来,是想与你告个别,顺便再好好看看你。”

方铮泪流满面,却强自堆起笑容,道:“皇上,您再坚持几天吧,知道吗?宿儿怀了孩子,您要做外公了。您难道不想看看您外孙小长得啥模样吗?”

皇上笑了笑,目光中露出惋惜之色:“联已听说了,可惜,时不我予,联等不到外孙出生的那一日了,”

抬眼看着方铮,皇上面色渐渐严肃,喘息也愈见剧烈:“方铮”该叮嘱你的,联以前就跟你说了不少,联亦不再多言,联只有一句话要告诉伽…”

“皇上您说。”

皇上脸色忽然泛出几分红润,连精神气色都好了许多。

“你为我皇家冒过不少险,立过不少功劳。我皇家不会亏待于你,必会给你无上的荣耀和地位,但是小”方铮,联希望这天下永远是我周家的天下,你答应联,不要做那祸国的权臣,否则”天不容你!”

皇上这番话说得斩钉截铁,目光似烈火般,灼灼盯着方铮。

方铮心头一凉,随即点了点头,泣道:“皇上,您放心,我必会尽心辅佐无病。他日功成名就,我自会辞官。我与无病既是一生的君臣,也是一生的朋友,不离不弃,有始有终。”

听到方铮的保证,皇上似乎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虚脱下来,长长叹息道:“那就好,方铮二无病性子懦弱,朝堂之内,便靠你尽心辅佐了,希望你们百年之后,能在史书上留下君臣相得一生的佳话。”

仿佛卸下了心头的重担一般,皇上缓缓闭上了眼,呼吸愈见急促,胸膛起伏不定,痰音在喉间嘶嘶作响,脸上红润之色渐渐褪去,面色又重新变得苍白。

方铮见状心头一沉,再也忍不住,抓着皇上的手哭了起来。

“方”方铮”别哭”你以前经常”逗得联发笑,联”联命你现在讲个笑话给联听,要好笑的,要联从未听过的,”

弥留之际,皇上握着方铮的手,虚弱的笑道。

方铮忍住心头悲荐,擦了擦眼泪,弯下身子,凑在皇上耳边,用非常低的声音道:“皇上,微臣有件事告诉你,这件事微臣对谁都没讲过,您就当笑话听吧,”

“快”快讲来。”

“其实”微臣是穿越来的,微臣来自千年之后的世界,千年之后,世界变化很大,在那个世界里,飞机满天飞,汽车满地跑,比咱们骑马快多啦。楼房也比现在高,几百层的都有。相隔千里的人,只要拨几个号码,就能听到对方的声音,还有”那个世界满大街的美女都只穿着超短裙。露出白哲嫩滑的大腿,稍微弯弯腰,就能看到她们的屁股蛋子

皇上忽然睁开眼,有些惊讶的望着方铮。随即放声大笑,好象方铮说了今天大的笑话一般,笑得两行浑浊的眼泪悄悄滑落眼角,笑声愈来愈弱。最后皇上闭上眼,声息全无。

方铮泪流满面,站起身,在床榻前朝皇上默默跪拜下去。寝宫内,昏暗的烛光摇晃了几下,宫内侍立着的御医,太监和宫女皆默默跪



皇宫的钟楼响起了钟声,一下又一下,悠扬回荡在皇宫上空,经久不息。

皇宫内。巡戈的禁军士兵,来回走动的太监宫女,还有站在寝宫外的文武大臣。听到悠扬的钟声,尽皆一楞。随即所有人都明白过来,默默朝寝宫方向跪下,匍匐于地,叩拜不起。

华朝建武皇帝,于建武十三年春,驾崩。

一……一以下不算字数

有个事说一下,前天发的章节有个小错误,看了书评,一位术业有专攻的同学给我指出来了,原来人在那个的时候发出的呻吟声不是“一库一库”而是“一带。一带

我深深为自己的无知和纯洁感到羞愧。近一月来,皇上沉疴愈重。所以对于皇上的驾崩,朝堂礼部和宫里的司礼监,内官监都已有所准备,皇上驾崩后,礼部的官员和宫里的太监们便有条不紊的开始行动起来。

在宫里搭设灵堂,布置宫闱,为皇上净身,给朝臣准备丧服等等。

方铮刚走出寝宫殿门,便见温森红着眼眶,捧着一件白色丧服,一言不发的替他穿戴起来,最后在腰间为他扎好了孝带白绫。

方铮深吸了口气,逝者已矣,现在所做的这些只不过走个过场,演给活人看的,唯一令他稍稍心安的是,皇上毕竟走得很安详,算是了无遗憾了吧。

“太子呢?”方铮左右四顾,没发现胖子的身影,只有一群大臣穿着丧服,跪在寝宫前的回廊下。哭得抢天呼地,悲伤欲绝。

“皇上驾崩之时,太子便哭得晕了过去,御医诊治后醒过来了,接着就被一群礼部官员接到景阳宫,安排部署大丧之礼。”温森恭声回道。

“长平呢?”

“公主殿下悲痛无比,太子担心她伤着肚里的孩子,便强令宫里的太监把她送回大人府上了。”

方铮点点头,这样也好,生前尽了孝道,就不必在皇上死后去凑合那劳什子大丧之礼,折腾得活人难受,死人也不安宁。

宫内的禁军士兵甲胄之外也披了一层白纱,宫闱的灯笼,花草,树丛,甚至包括宫殿的屋顶,皆以白纱覆盖其上,整个皇宫大内笼罩在一种压抑的愁云惨雾之中。

所有的大臣跪在寝宫前大哭特哭,内官监的太监们进进出出,忙着为皇上洁体更衣,抬入灵柩。不多时,一群和尚道士打扮的人,从北宫门次第入宫,在寝宫前的广场上,开始搭建法坛灵台,为皇上超度。

方铮叹了口气。古人对礼仪尤为看重,特别是皇帝驾崩,更是操办得隆重豪奢,只是这样做到底有何意义?皇上活着的时候你们没让他省过心,死了还搅得他不得安宁,瞧着那些大臣们跪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方铮不知为何,心底忽然涌出一种可笑的感觉。

感觉袖子被人拉了拉,方铮回头,却见长乐小公主正抱着她那件无敌的法宝募捐箱,仰着胖乎乎的小脸,正眼泪巴巴的瞧着自己。

方铮心中一疼,弯下腰抱起了小公主,左右环顾,怒道:“哪个奴才照看的小公主?怎么让她到这里来了?”

方铮乃先皇重臣,又与新皇相交莫逆,而且还是公主的驸马,世袭的侯爵,可以想象得到,新皇登基,他必将成为新朝的辅国之臣。权柄愈重。

所以方铮一发怒,跟在小公主身后的太监宫女皆吓得战战兢兢跪了下来,讷讷不敢发一语。

“姐夫,姐夫……父皇他,他怎么了?”小公主胖嘟嘟的小手抹着眼泪,小脸布满了伤心。

方铮望着她,心中满是疼惜,从长平的口中,他知道,长乐是后宫丽妃所出,丽妃在生她的时候难产,生下她之后便死了,所以皇上对她一直非常宠溺,连满朝文武大臣都很喜欢这个才五岁大的小公主,以至于当初小公主抱着募捐箱在庄严肃穆的金銮殿朝方铮讨钱,满朝的大臣和言官们也都不予计较,反而一脸宠溺的由着她在金銮殿胡闹。

如今皇上也驾崩了,小小的孩子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虽说她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可地位的尊贵又怎能弥补亲情的缺失?

“小公主,你父皇他……他很累,所以他想睡个长长的觉,也许会睡很多年……”方铮强忍着悲痛,轻声道。

“父皇是因为没钱才累得想睡觉的吗?”长乐再精灵古怪,也只是个五岁的小孩子,对生与死的概念很模糊,直觉的认为父皇可能因为缺钱才累坏了。

咬着嘴唇想了一下,长乐拍了拍手中的募捐箱,大方的道:“我把钱都送给父皇。父皇就会醒了,对吗?“

方铮苦笑,叹气道:“不对,再多的钱,你父皇都醒不来了……”

长乐小脸霎时布满了失望,清澈的大眼蓄满了泪水:“原来钱也不是什么都能买到的……”

方铮笑了笑:“是啊,钱不是万能的,所以,小公主,你不如把钱都给我吧,我帮你保管。”

长乐立马警觉的将募捐箱紧紧抱在怀里,大眼睛防备的盯着方铮:“你想骗小孩子的钱?”

方铮张口结舌:“不……不是,我没那意思……”

长乐目光满是指责:“你不但骗小孩子的钱,还想狡辩……”

“…………”

这小家伙为何遇到跟钱有关的事,就变得如此精明厉害?

方铮陪着小公主笑闹了一阵,小公主心情好了许多,父皇的驾崩,对一个五岁的小孩子来说,实在很难体会到多少悲痛,方铮逗了她一会儿,她便咯咯直笑,最后方铮命太监宫女将她送到方府,与长平做伴。姐妹俩待在一起,这样比较令人放心。

望着大群的太监宫女诚惶诚恐的簇拥着长乐而去,方铮忍不住叹息,他打算大丧之后跟胖子好好谈谈,把长乐从深宫里接到方府去住,虽然这样于礼制不合,但总比一个小女孩躲在冰冷无人关怀的宫殿里强得多,方家有爹娘,还有长平嫣然她们,相信一定会把小公主照顾得很好。

不知过了多久,礼部官员簇拥着胖子出来了。灵堂已经搭设好,正堂定在金銮殿的正殿内。胖子神情恍惚,眼中的泪水已干,站在寝宫广场前,像个木偶似的,任由太监们给他穿上了孝服,瞧见方铮,胖子的神色终于有了些许暖意,朝方铮点了点头,方铮也远远的朝他笑了笑。两位患难与共的朋友,此时无声胜有声,眼神交会间,安慰和劝导的言语都已不必要了。

大丧之礼很繁琐,胖子身着孝服,神情木然的任由礼部官员摆弄,跪在灵堂前,叫他哭便哭,叫他磕头便磕头,京中四品以上官员尽皆入灵堂参拜皇上牌位,然后像上朝时那样,分品阶跪在皇上灵柩两旁,为皇上守灵。

方铮身为二品大臣,又是皇上的女婿,必须跟着大臣们一块跪在灵堂内,一声又一声的哭灵,不过跟给皇上送终时不同的是,方铮这会儿是纯粹的假哭了。人死如灯灭,此时此地哭得再伤心,皇上也不会感受得到,所谓丧葬之礼,完全就是演给大臣们看,演给天下人看的一场戏,方铮自是不会像在寝宫时那么悲伤。

“哇呜呜呜呜……老温啊,呜呜,弄点儿水给我喝,我嗓子有点哑……”方铮边哭边吩咐身后跪着的温森。

“哇呜呜呜……大人,这会儿属下上哪给你找水去?呜呜。言官们都盯着呢,呜呜,属下一起身,他们肯定会参属下个粉身碎骨……呜呜。”温森哭得也没见多真心。

“哇呜呜呜……太他**没人性了!这帮言官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呜呜,老温啊,这事儿完了后,叫兄弟们搜集几个言官的罪证,揪几个斯文败类出来……呜呜,还让不让人活了,连水都不准喝……”

“大人放心,呜呜,属下一定会令兄弟们仔细追查,呜呜,属下就不信这些言官都干净……”温森哭得咬牙切齿。

一言一答之间,俩缺德的特务头子为了喝水这点小事,将不怀好意的目光盯上了灵堂内哭得呼天抢地的言官们,

正在这时,一道人影飞快的冲进灵堂,隔着数十步远便扑通一声跪在金砖地板上,一路向着皇上的灵柩跪行,爬到灵柩前,不顾一切的抱着灵柩大哭特哭,哭得凄惨落魄,令人肝肠寸断。

守灵的众大臣见到此人哭状,仿佛被他调动起了悲伤哀痛的情绪一般,整个灵堂又是一片声浪滔天的痛哭声。

方铮和温森跪在一旁更是哭得声嘶力竭,双手还不停的使劲捶打着地面,瞧这两人的模样,似乎一口气喘不上来就会晕过去似的。

“哇呜呜呜……抱着灵柩哭的那家伙是谁呀?哭得如此伤心,跟他亲爹死了似的……”方铮边哭边小声的跟温森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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