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六章 第二夜(1/2)
许褚还没说完,刘澜就掏出了五枚金饼递到他手中,道:“够不够,不够我再想办法!”
“够了,够了!”
许褚欣喜着拜谢过刘澜后一溜烟地跑到了那位一袭白衫,风度翩翩的佩剑公子前。
刘澜眼睛立时瞪大了,如果他没认错的话,那白衣人却乃是他的一位故人,可他刚要追上去相见,却现他已经离开了。
与许褚碰面后刘澜并没有询问他,而是先找了间酒店。
酒店名字叫天下第一楼。
当然这天下第一楼可真不算是天下第一楼,因为他就只有一层,而留县中心集店面又多是二层与三层建筑,这就越显得天下第一楼突出了。
几人进了店,要了些吃食后就见那小二开始为几人推荐起美食来:“几位客观是头一次来我们天下第一楼吧,既然来了我们天下第一楼,怎么能不吃我们这天下第一羹呢!”
“天下第一羹?
也和你们这楼一样?”
刘澜这句话可就有些挖苦的意味了,别人一听就明白他这是说天下第一楼徒有虚名罢了。
“我们这楼虽然低,但这羹却绝对不低!”
小二兴许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调侃,不以为意,反而舌灿如花的说着:“不知几位客观可听过上古时有位彭铿彭祖之人?”
“听过,怎么了?”
这彭祖可活了好几百岁,怎么会没听过!
“实不相瞒,本店这天下第一羹就是当年彭祖用野鸡制作的一味羹,也叫雉羹,供帝尧食用才被封为大彭国的!”
小二这么一说,乔氏姐弟还真想到了一个典故,在屈原天问篇中有:答馒斟雉帝何飨,受寿永多夫何之长的一篇记述,讲诉了彭祖善作雉羹受宠于尧帝,被封到彭城。
乔暨把这典故说了点,刘澜一听这天下第一羹果然有来头。
当然要点上一点,吃上一吃了,只是因为野鸡不似家鸡,腥膻味较重。
需要沸水焯过,方可入馔。
所以几人想吃,也只能暂且等上一等了。
等待中,刘澜这才问起了许褚的那位故人,当然也是他的故人。
他并没有认错人,那位白衣男子就是剑圣王越。
“仲康,你和这位王越是怎么认识的?”
对王越这俩字刘澜的反应还好,但身边几人尤其是乔氏姐弟却已经睁大了眼睛,可想王越在当朝虽不受官宦重视,但在民间对于这样英雄侠客的崇拜不管是哪个时代都一样啊!
“原来王越与北机居室是故交啊!
对了,你有没有问他来徐州干什么?”
“好像是来找一位青楼舞姬!”
青楼?
刘澜的眼睛亮了,他又想到了多年之前,他们一行人前往雒阳浮生馆的情形,只不过时移世易。
浮生馆早毁在了雒阳大火之中。
叹道:“没想到这么多年,他居然还好这一口。”
低头正吃菜的大乔对他说的那些话听的清清楚楚,阴阳怪气地哼了声:“王虎贲定是有要紧事才去的!”
随后却是咕噜了一句你当人人都和你一样逛青楼不干好事!
我擦,这小妞从昨日到方才可一直是都不理我,不管如何调戏可都惜字如金,我还以为是手下背着自己给她下了哑药,变成了美女哑巴,正准备回去挨个审问呢,不想却为了王越出头!
尤其他这分明就是针对自己,王越就是有要事。
自己就是不干好事?
这他娘的也太不了解男人了:“我承认有好男人不去逛窑子,但我绝不相信逛窑子的男人就是为了去喝酒?
风花雪月,莺歌燕舞能把持住?”
“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似你这种人是永远也不会知道王虎贲去青楼是干什么的!
只会将自己干过的事强加于他人头上!”
“也只有你这种小女人才会相信逛窑子的都是去谈天说地。
吟风弄月!”
**************,草莽更多血性人,王越这辈子有大乔这小妞为他出头,也不算白活了!
刘澜心中大呼大乔戴有色眼镜看人,但不得不承认王越独身入贺兰取下羌族领级的英雄事迹使他在汉朝在民间英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了!
为了验证自己的说法是对的,最关键的一点是他们当年就是受到王越蛊惑才一同去的浮生馆。
刘澜至今还记得当初王越好像还和浮生馆的头牌眉来眼去呢,随即当着众人的面问许褚,道:“仲康,王越有么有说他去窑子干什么?”
“好像是去找一位叫来莺儿的姑娘!”
王越当时说得不太清楚,而许褚也只记了一个大概,模棱两可的说道。
“看到了吧,人家是去找老相好去了,还是借钱!”
刘澜突然想起来了,这位叫做来莺儿的姑娘可不就是当初浮生馆的头牌吗,当然他没说出真相来,至于说出这等话来的原因还不是因为眼前小妞处处顶杠,针尖对麦芒让他不舒服。
“自古美女配英雄,来姑娘色艺双绝天下闻名,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贩夫小民都愿一睹其风采,又何况是王虎贲这样的大英雄,!”
大乔听说王越要见的是来莺儿后反而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道。
还有天理没了,我连来莺儿现在所处的那家青楼大门朝哪开都不知道,就被她按了一个嫖的罪名,而老友王越光明正大地去逛窑子非但没像我被千夫所指,反而成了英雄配美女,理所应当了?
既然在她面前始终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再争论下去也只能被她多贬低几句罢了,刘澜当即不再就此事争论下去,也刚好这时候小二端着天下第一羹上来了,众人尝了口,只觉口感汤汁醇浓,色白如乳,汤菜融和,鲜香可口,腻滑脆嫩,色、香、味俱佳,当真不负天下第一羹的美誉。
一众人没有喝酒,当然是刘澜为了能抓到周瑜才没有喝酒,他可怕因为贪杯而误了大事,结算了饭资后也没有去见县官。
径直返回了营地,略作休息后一行人再次踏上了行程。
从小沛到徐州,若是遇到类似紧急军情,驿道用快马将消息传达到徐州城不用一天时间。
若是一般旅人,快马兼程地话也最都用两天,刘澜这一行可倒好,走了一整天,可才堪堪过了留县不远。
算算路程,最多走了三分之一。
一行人太阳刚落山就停了下来布置营帐,刘澜主帐布设好后便找来了张萍,把他招呼到了一处草茎丛生之所,两人在草茎上落座后,道:“张萍,有些事需要你办,一会儿你就先离开与张颌他们汇合!”
“什么事?”
张萍一脸严肃,不敢有丝毫怠慢道。
刘澜附耳与他细细分说了一遍,见他点头。
才又改口,道:“对了,有件事一直没机会和你说,我准备这次回徐州后把你调到翼德那里,怎么样,需要什么现在就和我提!”
“为什么?”
张萍变得激动起来,好似月夜的人狼变了身,眼眸赤红着说:“主公,为什么让我走,这是为什么?
啊。
我知道了,是不是因为他们姐弟,可我不是已经把他们抓回来了吗!”
“你别这么激动!”
毕竟人是有感情的动物,算算日子张萍已经跟随自己一年多了。
从冀州战场到北海再到徐州大小数十战,突然让他离开就是他也有些舍不得更何况是他。
待他有所平复后,刘澜耐心的说:“你听我说,如今我已经身为徐州之牧,可是手底下能用之人,心腹之人却是捉襟见肘。
这样不是办法。
当初我力排众议让徐盛直入高位就已经惹来众多非议与不满,若等到彻底收编丹阳军,就是想让你过去任职也还会受到底下兵士的不满,所以我这才有了让你去翼德那里攒些军功,日后也好让你们这些有能力的老人去统兵!
在徐州,文职官员我可以放心大胆的启用徐州本地氏族与寒士,可部队不行,我必须要用你们这些信得过的老人去,不说你父亲,就说你的能力我都看在眼里,难道你就没能明白我的用心良苦吗?”
张萍浑身一震,他确实没有理会到主公的良苦用心,直到主公点破,惭愧到无地自容,道:“末将为了一己之私却全然不顾主公的长远大计,末将该死!”
“你小子,少和我来这套!”
刘澜笑骂了一句,随即却又敛容,推心置腹地说道:“你的优点很明确,但缺点也很容易让人一眼看出,你优点呢,是你心思缜密,这也是我为什么派你去翼德那里,他啊就是个莽夫,做事鲁莽还不计后果,所以你过去了在他那里可要多多劝谏他。”
“末将谨记主公教诲!”
刘澜笑了笑不让他说话,继续说道:“至于你的缺点呢就是你这人容易膨胀,明白吗,这是你最大的缺陷,这缺陷会在你得意时变得目中无人,难道你一直没有现吗?
你这个性子不好,你要时刻谨记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并且无论何时何地始终都要保持一颗谦恭的心态,这样你才能够进步,才能担负起日后我交付你的重任!
“末将谨记大人教诲!”
张萍不知何时眼角竟然噙满了泪珠,他一个五大三粗的莽大汉竟然做出了犹如小女儿一般的哽咽情状,让刘澜看的哭笑不得,一整容,严肃的说道:“又不是什么身死离别,掉什么鸟点子!”
刘澜虽然强忍着骂了一句,但这离别必定是伤感的,被他这一鼻子眼泪勾起了许多美好回忆,悠悠地说道:“张萍您跟了我都快一年多了吧?”
“都两年了,当年故安大战后末将便随子龙将军到了主公帐前效命,不想一晃都过去二年了!”
张萍唏嘘的说着,最后却在嘴里嘀咕了一声过的可真快啊!
“都二年了啊,过的可真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