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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七章 不速之客(1/2)

“是我。”

刘澜朗笑一声,同时走向前来,边走边将头顶的斗笠摘了下来,玩味也似的看向陈登道:“多日不见,元龙别来无恙否。”

熟悉的声音让陈登微微一惊,惊诧的抬起头凝视刘澜,此时便是陈府如陈登者也生出了一丝难以置信来,半晌才惊愕连连的说道:“德,德然公,竟然是您亲自前来了?”

刘澜略一迟疑,随即笑道:“如假包换。”

“德然公怎么突然造访徐州城了?

当真是难以置信的很呐。”

“呵呵。”

刘澜莞尔一笑道:“难道元龙便打算让我等站着?”

“见谅,见谅。”

陈登尴尬一笑道:“久不见德然公,竟然忘了了此事。

招待不周,招待不周!”

几人谦让一番,按宾主坐定后,却听糜竺说道:“徐州城生了何事,之前入城时,盘查竟是如此森严?”

刘澜第一时间看向陈登,他绝不相信这是因为细作的原因,在他心中更愿意相信是曹豹想要有所动作了,若果真如此的话,那么适逢其会的自己,是不是能够从中有所渔利呢?

刘澜伸长了耳朵仔细倾听着,却听陈登说道:“这事登也并不十分清楚,但若说曹豹是为了捉拿细作,恐怕以他这样的捉拿法,即使真有细作也早就逃之夭夭了,还能等着他来抓?”

陈登嗤声笑道:“但最为怪异的却是曹豹并没有全城搜捕,仅仅只是加大了入城时的盘查,如此看来,便也可窥视一二了。”

糜竺突然一惊道:“难不成是为了在下?”

看了眼刘澜后又向陈登说起了之前入城之事来。

“看这样子却是为了子仲。”

陈登喃喃道:“可是既然曹豹是冲着子仲来的,为什么又如此轻易放行?”

摇头道:“这事却也奇怪的紧。”

刘澜可知道这陈登乃是人精一样的人物,可此时竟然连他都猜不出来曹豹的意图,那就别想糜竺能想出什么来了,刚要拿起茶盏浅啜一口,突然看到陈登在看着自己微笑,他心中立时一惊。

一团乱麻好似立时便被理清,试探的问道:“难不成曹豹是为了刘某?”

“为了德然?”

糜竺难以置信道:“恐怕不会吧,毕竟德然此行亦是临时起意,曹豹又怎会知道德然会来呢。”

“只要曹豹知晓子仲前往小沛。

那他必定会有所反应,也许他要查的并不是我,而是为了搜查会不会有我的人随子仲同来徐州城。”

糜竺道:“可这却更加蹊跷了。”

“为何?”

刘澜与陈登异口同声道。

“竺乃是先回的东海,之后才绕道前往小沛的,若是曹豹果真为德然而来。

却又是如何知晓竺会前往小沛?”

“难不成有细作?”

刘澜心念刚一及此,便听陈登说道:“如此看来,若不是子仲府内有曹豹安插的细作,那便是德然公处……”

糜竺震惊地看向陈登道:“就怕被元龙果真严重,到时……”

“是啊。”

刘澜插话道:“若细作只是在子仲处却也好办,若是在我处,后果难以想象了。”

刘澜又想到了上一次被王十六阻截的事情,虽然也有排查,可始终没有半点蛛丝马迹,偶有一点苗头。

却又因为没有直接证据不得不作罢,如今又生了此事,看来锄奸的事情得尽快处置了。

糜竺赞同道:“德然所言不假,若我糜家出了曹豹的眼线,倒也尚可,但若是德然处,恐怕大事便要遭了。”

“大事要遭?”

陈登心中咯噔一下,难不成糜竺已经和刘澜准备对付曹豹又或是有了什么计划不成?

他心中虽然迫切的想要知晓内情,但却压着探知的**,仍是之前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拿起茶盏,浅啜口茶。

糜竺之前故意说漏话出来,为的便是让陈登询问,此时见他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不得不主动提及,道:“元龙,实不相瞒,我糜家已经决定助德然公入掌徐州,今次前来不为别的,乃是来求元龙帮忙的。”

陈登手中茶盏‘当’的一声掉在了矮机前。

难以置信说:“子仲你竟然要助德然公?”

他面上虽然是一副诧异的表情,但心中却是哀叹一声竟被糜家提前了一步。

“正是,不仅如此,舍妹已同德然定下婚约,只待术士择一良日便即成婚。”

“子仲所言当真?”

陈登瞪大了眼珠看向刘澜道。

“婚姻之事岂能儿戏?”

刘澜点头确认道:“所以我才甘冒大不韪前来徐州,为的便是寻求元龙相助一臂之力。”

“这……”

陈登有些犹豫。

“难道元龙不肯?”

刘澜顿时急道。

“不是不肯,只是陈家之事却也并非是元龙一言即决,此事还需问过家父。”

~~~~~~~~~~~~~~~~~~~ 陈登摆下酒宴,三人分宾主落座,谈天南海北之事,聊风花雪月之景。

刘澜走南闯北,再加上他乃后世之人,三国时的饭菜很难有能入其法眼的菜式,但今日所吃的一道刨花鱼,却让他夸赞了一番,此鱼据说是鲁班修建巢湖中庙所刨的刨花所变,但此鱼却取泗水毛鱼,而非巢湖毛鱼。

泗水毛鱼游甚快,肉细嫩,肥而不腻,体形似篾刀,身体略呈扁状,新鲜脊背略呈青灰色,其余部分呈银白色,与巢湖毛鱼各有千秋。

陈登举起越窑酒樽,满上一杯口子酒,口子酒产于沛县,据传,战国时期宋国迁都相山,就大量酿造。

口子酒历时千年,素有“名驰冀北三千里,昧占江南第一家”

之誉。

口子酒入口甘美,酒后心悦神恰,陈登正要敬酒,却见管家匆忙进屋,在陈登耳边耳语数声,之前还是满脸笑意的陈登立时阴沉下脸来,五指紧握成拳,怒道:“区区一个曹家竖子,竟然如此猖狂。”

说着便即起身,拱手道:“二位尊客稍等,小可去去就来。”

“生了何事?”

糜竺起身问道。

“没什么,只是小子听闻糜别架来了陈家,特来拜会。”

说着一位终日因酒色过度而使其面色苍白,瘦骨嶙峋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他全身穿着华袍,腰间插着长剑,神情有些阴毒的男子看着刘澜对面的糜竺道。

“曹义,这里是陈家,可不是你随便就能来撒野的地方。”

陈登虽然心中生气,但并没有立时作,面色依然挂着笑容,只是口气却异常冰冷。

“小陈校尉,我可不敢在您面前放肆,更不敢在陈家放肆。”

曹义说着却是看向了刘澜,若眼前人是糜芳,他还不敢太过放肆,毕竟糜芳习武,武艺之高就是三个他也不是对手,但见陌生人不是糜芳,随即安下心来,对陈登道:“小陈校尉,今日曹某适逢其会,想来小陈校尉不会撵人吧?”

“这里可没有你的位置。”

糜竺牙咬的吱吱响,冷冷的说道。

他对欺负了自己妹妹的曹义恨之入骨,虽然心中无时无刻不想亲手宰了这畜生,但理智却告诉他不可鲁莽,所以糜竺只能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眼中射出满是愤怒的光芒。

“糜竺,你很好,你很好。”

说道这里却是怨毒的看向糜竺道:“我看你还能叫嚣几日。”

说完却是心中恨声道:“给脸不要脸的东西,竟然宁愿将他那貌若天仙的妹子下嫁那刘小吏(刘澜小吏出身)做妾也不许给本少爷做妻。”

“叫嚣的了几日却也不是你能说的算的。”

刘澜抬头看向曹义,冷冷的说道:“不过我却可以保证让你此时便无法在此叫嚣。”

“哈哈。”

曹义讥讽也似的看向刘澜,突然‘呸’的一声,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在本公子面前叫嚣,莫以为本公子不敢杀你。”

说着竟是将手中长剑拔了出鞘。

“我的头就在这里,就怕你无胆来取。”

刘澜不在理他,却向着陈登遥相敬酒。

这一举动立时使陈登一愕,他绝对想不到刘澜竟然会在曹义剑下如此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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