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丧心病狂,目无王法?
这还真是有趣呢。
还真是有些真是胆大妄为了呢。
如此有趣的评论,可不能够就这样让他轻易的去死了呢?”
洛天一的声音突然低沉了下去,那明媚的笑脸上此刻像是乌云密布,狠狠的瞪着水镜中的两个人影。
“想不到我只是沉寂了三百年,现在就有人要开始挑战我的威严了。
我不过是有一段时间没有露面了,就有人来挑衅!
你们这是在找死!”
“你们要是轻易就死了的话,那我洛天一的一这个字就倒过来写!”
说着话,她的脸上就充满了怒火。
这是挑衅!
这是直白的挑衅!
与此同时,滔滔洛水之上,一时间风雨大作。
“轰隆——”
一声,一道滚雷在天空炸开,仅仅只是在一刹那之间,原本平静的天空上面就布满了一层浓浓的乌云。
雨点打在两岸上,豆大的雨点哗啦哗啦的下着,如同是瀑布倒悬那样急切地倾泻而下。
神袛一怒,天地变色。
银蛇狂舞,天色阴霾,乌云密布。
原本平静的水面之上波涛汹涌,一浪高过一浪,一团水灵之气及时快的聚集而来,雷霆呼啸的在天空划过轨迹。
一道闪电呼啸着,整个天地都是一亮,然后又迅的陷入了黑暗之中。
“这是洛君的气息,她怒了。”
一个一身华丽的白衣,脸上满是皱纹的老婆婆惊呼道。
同时,她的整个身子都是一颤,原本正在神殿中正坐的她差点一个激灵就从椅子上面滑了下去。
“大祭司,小心!”
一个少女眼力尖,立马扶住了她。
“洛君好像从来都是一个温婉和蔼的神灵吧,并且并不要求血祭,就算是生气,应该也不会太过可怕吧!”
“你们年纪太小,根本不知道洛水之君的恐怖。
现在是不要血祭,也不要求什么祭品。
可是在两百年前,只要她愿意的话,只要让洛水涨潮,就可以洛水两岸生活的一切生物都卷进去。
当潮水退去之后,人家就只剩下一片坑坑洼洼的尸骨。”
这个老婆婆看了看不远处的洛水,脸上充满了恐惧。
“不好,老师,真的涨潮了!”
这个少女的声音立马变得尖细,音调在一瞬间升高。
于是乎,她们急忙看向门外。
汹涌澎湃的河水就像是怪兽一样越来越高,越来越高,一直高到了一个让他们觉得有些恐惧的高度上,在潮水的内部,还有无数水草和各种各样的杂物。
而在黑色的水面上,还有无数水族的身影站在潮头,冷冷的注视着河岸。
“马上吩咐下去,杀!
杀掉一切可疑的人物!
有任何嫌疑的,都只有杀了!
你们小学吩咐这个消息。
老身在此祈求洛水之君,祈望她能够收回旨意。”
老婆婆的脸上满是汗珠,马上就在空地上跪了下去,正对着洛水的方向。
“有嫌疑的就杀!
那岂不是说这次会误杀多少人!
那不是说要至少是几百个人!”
“要是潮水赶过来了,那就真的一切都完了!
那就不是几百条人命的事情了,那就是我们全部都完蛋!
快去!
快!”
声音十分急促。
“是!”
犹豫了不到半刻,踏着匆忙的的脚步声,少女们渐渐远去。
………… “丧心病狂?
看来你们还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丧心病狂吧。”
洛天一的目光如同万丈寒冰一样冰冷,一对水蓝色的眸子从天空中浮现而出,立刻就锁定了那一段正在行动着的车厢。
她的一双水蓝色的眼眸也开始变得深邃,变得犹如是最为深沉的海面一样,无比的蔚蓝。
浩瀚、冰冷、威严。
云层在上方聚集,虽然看上去无比正常,但是在下一刻后就很有可能劈下一道闪电。
一层金光一闪,原本正在平静行走的军队一下子站定了,强大的纪律性让他们再受到指挥的短短一刹那之间就反应了过来。
一层煞气直接冲上云霄,在半空中形成一条浩大的玄鸟,白色的羽翼仿佛能够遮蔽住整个天空,一对羽翼还没有张开,就已经长达百米,玄鸟的这片羽翼由无数流动着的雷霆组成的,无数的雷霆跳动着,激越轰鸣着,然后汇聚成一体。
羽毛如同冬季的雪一样,纷纷扬扬的化成天地间的光芒,落了下来。
一对炙白色的双眼在天空中扫射而过。
一时间,在这条玄鸟目光注视到的的地方,原本密布的云层就破开一个空洞来。
“不用着急,他们不是说我胆大妄为吗?
我这当然要让他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胆大妄为,目无王法。”
裴子清按住了洛天一冲动的动作,眸子空明无比,如同星夜中闪烁的星辰一样,十分冷静的说道。
“如果你真的劈了下去,那么就是明摆着的宣战了。”
“我们要先看清楚他们说这些话所想要到达的目的。
然后破坏掉他们的目的。
这样才能让敌人感到痛苦。
正所谓是敌人要破坏的,我们就要保护,敌人要拥护的,我们就要反对。
现在就把他们杀了也只是泄愤而已,并不能解决实际问题。”
“那莫非青华君你打算现在就下去把这两个家伙给杀了,那样的话就真的太好了呢。”
洛天一嫣然一笑,脸上就像是阴天又重新回到了晴天。
同时,原本汹涌而来的潮水也开始慢慢退潮,从刚才开始就乌云密布的天空,开始逐渐变得的晴朗了起来。
一时间,除了在洛水的两旁还有些许潮水涨落的痕迹以及各种水珠以外,并没有造成多么大的破坏。
只是雷声大雨点小而已。
“终于,退潮了。”
老婆婆跪在地面上,看着逐渐出现的太阳光,长叹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她在庆幸洛君能够退潮。
不然的话,这潮水一落,一切都完了。
或许,她好像根本就没有生气。
所以说,这只是在演戏吗?
只能说,女人的心思还真是难以捉摸。
“虽说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不过没有产生冲突,就没有出兵的理由。
毕竟,这本来就只是一次普通的出使而已。”
“那岂不是说什么多不做?”
洛天一皱了皱好看的眉头。
“自然不是如此。”
裴子清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十分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