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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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伯的眼中除了恳求还有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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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佑霖看了眼他手里的东西，最终还是接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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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压在胸口上的巨石终于搬离了一点距离，方伯松了口气：“厉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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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他的瞳孔骤然一缩，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一张脸更是在瞬间失去仅有的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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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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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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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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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

厉佑霖沉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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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摘下口罩，歉意道：“厉少，是突肺积水，虽然抢救过来了，但什么时候能醒现在不能保证，他的年纪大了，这次住院不仅仅是因为高烧不退，他的心脏也出现了问题，各器官也……加上他受了打击一些事看不开，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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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肺积水……&1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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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佑霖垂，沉默着看着手里的东西，再开口，声音有些沙哑：“还有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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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摇摇头：“不好说，幸运的话，还能有一两年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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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安排转院手续吧，我会让盛希那边接手。”

厉佑霖往病房方向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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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明白他的意思，盛希医院从各个方面上来讲都比他们医院要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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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这就让人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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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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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很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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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佑霖半倚在墙上，渐渐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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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他垂，又看向了手里的东西——&1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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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绾烟的……日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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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方伯抢救的时候，他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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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有点想抽烟，下意识的摸出了一根烟要点燃，又想起这里不是吸烟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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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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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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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电梯响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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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佑霖没有在意，也没有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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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1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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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电梯里走出来的男人却看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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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原本在想事情，看到有人走出去，下意识以为自己也到了，便跟着出去，回过神之后才反应过来出去早了，正要返回电梯，余光就现了神色晦暗难辨的厉佑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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