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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个女人？”

干涩的几个字从她嘴中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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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厉又风没有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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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他抬头看她，眼中划过歉意，“伊伊……是我这辈子的真爱，我不能没有她，所以，对不起，原谅我当初的自私，我……不值得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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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爱……&1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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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离开她……&1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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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哪一刻，厉母觉得像现在这样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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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念念不忘了三十多年的感情，她从小骄傲告诉佑霖的感情，她觉得人生中最幸福的那段日子，原来……对他而言，只是一种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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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问自己，有比这更好笑的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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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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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下一秒，事实就给了她一巴掌，告诉她，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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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面对的难堪，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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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和你在一起，我……负担太重，你不知道，那几年的生活我过的有多……难受，可我不能表现出来，我是厉家长子，要继承公司，要对你好，要……可是乔乔，那样下去，我会……抑郁，伊伊……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她和你不一样，和她在一起，我很舒服很轻松，她就像是我的救赎，我不能放开她，我不能想象没有她的未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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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放弃了我？

放弃了佑霖？”

微仰着头，厉母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能示弱，更不能输的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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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又风看着她，沉默几秒后，还是点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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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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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母再也忍不住，冷笑：“对不起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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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的瞬间，她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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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微滞，她几乎是鼓起了所有的勇气问出了疑问：“爸……也知道，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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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又风没想到她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但也只是怔愣了两秒，便承认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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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母觉得，她的身体，更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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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厉老爷子离世前会用那样愧疚的神情对自己，对佑霖说了句没头没尾的对不起，又为什么会把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佑霖，没有分给其他人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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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1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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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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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的空气更稀薄了，她觉得，她待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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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告诉自己要骄傲的离开，可……她还是丢了尊严，问出了最后一句：“所以，那几年你对我的好，都只是不得不那么做？

从始至终，你都没有爱过我，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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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她傲然的视线，厉又风有短暂几秒的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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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她，他太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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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微叹口气，他低声承认，“我们婚姻的开始本就是一个错误，我想过适应，可……当时的你，让我……无力接受，你太骄傲，太强势，又太粘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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