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微染仿佛看到了他眼底的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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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似乎被刺了下，但面上，她仍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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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必要么？”

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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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必要么……&1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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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无声咀嚼着这五个字，胸口像是被压了一块巨石一样，越来越沉闷，他快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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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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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她冷静绝情的面容，那些原本想要解释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而最终脱口而出的，是——&1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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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染！

你爱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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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失控，他不管不顾上前抓住她的手，眸色深深：“告诉我，你爱不爱我？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微染你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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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几乎鼻尖相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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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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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

纪微染开腔，淡淡开口将她打断，“我想问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可这样的念头，当时也不过是一闪而逝，就像你没来之前，我也曾想，是不是要听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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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桎梏中抽出，她微颤了下眸继续：“因为我觉得，无所谓了，解释不解释又如何？

从你回国那一晚，我就做错了，我不该给你希望，也不该给自己希望。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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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微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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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低吼钻入她耳中，其中夹杂的恐慌，她也感觉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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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没有犹豫，她也不会给自己机会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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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这样吧，我们之间再也没有可能了，以后……我们也尽量别再见面，至于朋友……或许也做不成了，就当我们放彼此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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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一顿，她吐字清晰，是说给他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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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呼吸已然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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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要这样绝情么？！”

双眸猩红，他捏住她的肩膀，胸膛开始剧烈起伏，“一定要判我死刑么？！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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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他像是抓住了最后的希望，眼中闪烁出亮光急急说道：“那个孩子……孩子……不是我的！

周乔她有喜欢的人，不是我！

微染……微染对不起！

我……我不该……不该那么对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你相信我，相信我所有的问题很快都能处理我的，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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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的吞咽了下口水，他又道：“等结束了，我们……我们就出国！

再也不回来了，好不好？

我答应你，我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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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你能不成熟一点，负起你该有的责任，你是一个男人，别再让所有人因为你痛苦，可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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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的声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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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熟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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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