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黄家恶少(1/2)
“刚刚多谢相公出手相助,多谢!
多谢!”
那老汉是个老实巴交的人,因为王伦出手帮助才让自己孙女没受大伤,心里十分感谢。?
那少女虽然在腿上被狗咬了一下,但并不严重。
只是惊吓过度,哭的梨花带雨。
这时候跟在她爷爷身后也施了一礼谢过王伦,起身看了王伦一眼,脸色绯红。
“明明是你家恶犬当街伤人,怎么反要我们偿命赔礼,天下哪有这样的王法。”
一旁的老汉心疼孙女受伤,不忿这富贵少年的所作所为,看到这富贵少年蛮不讲理再也忍不住。
“拿人命尝狗命亏你想的出来!”
王伦现在却十分淡定,示意老汉稍安勿躁。
王伦拿眼凝视着这位富贵少年,主动问道:“不知这位公子姓甚名谁,家住哪里,我也好登门请罪。”
请罪云云纯粹是说说而已,王伦怎么可能低头。
王伦这么问,真正目的只不过是想知道这少年的身份。
“这是我们家的大少爷,大名黄耀祖的便是。”
还不待那少年自己答话,少年身后的仆从趾高气昂的说道,仿佛他家少爷有多么了不得似得。
一听到这少年姓黄,王伦心中一动,莫不是这么巧。
于是又问道:“冒昧问一句,不知黄信是公子何人?”
“哦,你竟然认得我五叔!”
那少年一听王伦问到黄信,好奇的反问王伦。
果不其然,这少年和黄五郎真是一家的。
叫黄五郎五叔,看年纪可能是黄五郎大哥的儿子。
这少年从出生到现在都娇生惯养,再有家族恶习影响,难怪养成飞扬跋扈目中无人的样子。
这爷俩也真是一家人,不是当街纵马就是当街纵犬,还都叫王伦遇见。
“黄五爷,我自然是认识的。”
王伦古怪的一笑随即很好的遮掩起来。
“既然你认得我五叔,我看你也顺眼,就免了你的惩罚了。”
黄耀祖见王伦认识自家五叔,显得十分大方地说道。
“不过这老头打死我家的黑彪,不能轻饶。”
黑彪就是这黑犬的名字,对于本应是被害人的老汉,黄耀祖不依不饶。
“按照咱们太祖制定的刑统畜产抵人条规定:啮人者,截两耳。
此外以不施标帜羁绊及狂犬不杀之故,致杀伤人者,以过失论。
过失者,各依其罪从赎法。”
尽管黄耀祖和黄五郎一样是黄家人,而且态度嚣张为了也想教训。
可是考虑到黄耀祖年少,再加上身在闹市,王伦也不能大动干戈,于是讲起了律法。
宋刑统是宋太祖赵匡胤在位时定立的,以大唐律为蓝本。
里边规定无故咬人的狗要用剪刀把它的两只耳朵剪掉,借以惩罚。
而由于养狗者的过失而导致狗咬人的,则各依其罪予以赔偿。
所以要求各人养的狗要拴好,狂犬要杀掉。
否则,如果出现狗咬人事件,人和狗都要受到处罚,各笞四十。
“我不管什么刑不刑法不法的,打死了我的狗就要赔偿。
黑彪是我爷爷给我买来的礼物,足足花了十贯钱呢!”
黄耀祖仗着年少,同时认为自己才是受害者,撒泼耍横。
不承认自己家的狗伤人应该赔偿 “你怎么不说你家这恶犬伤人的事呢?
我的孙女都被咬伤了”
那老汉一听到十贯钱下了一跳,他一年也赚不到这些钱啊!
“爷爷!”
被狗咬伤的少女也被下了一跳,扶着她的爷爷娇呼一声。
“我家黑彪最是乖巧,只不过是和你孙女亲近亲近罢了,哪料到你会下此狠手!”
黄耀祖家风使然,仍然蛮不讲理。
“不如这样,我替他们赔给你十两银子如何。”
王伦现在想先息事宁人,让老汉带着孙女去看伤。
至于黄耀祖,自会有机会收拾,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想得美!
黑彪从小到大我都精心喂养,花了无数心血,没有三十两不行。”
这黄耀祖竟然狮子大开口起来。
“你这哪里是要钱明明是要我的命啊!”
老汉见黄耀祖理直气壮,蛮不讲理,不由哭了出来。
这老汉和孙女二人相依为命,平时只有点木匠手艺,一年收入不高。
想到今天的无妄之灾,伤心难过。
她孙女原本已经止住哭声,这时见爷爷伤心也掉下泪来。
“你若是执意如此的话,恐怕就要经官了。”
王伦不忍老汉两人为难,又接过了话头,将经官两字咬的很重。
黄耀祖一听经官,心也颤。
虽然他爷爷是典吏,父亲是监生,但对官府他还是恐惧的。
更何况前几日自家五叔惹了麻烦,还恶了杨都头,被爷爷好一顿教训,嘱咐自己出门在外也不要节外生枝。
想到这里,黄耀祖换了说辞。
“既然如此!
那你就赔偿我十两银子,不过这老头要给我的黑彪捧灵牌。”
黄耀祖不仅得寸进尺还有些异想天开。
“欺人太甚啊!
欺人太甚啊!”
那老汉也别无他法一个劲的念叨着。
王伦这边不想出手伤人,怕经官又招惹了黄肱,毕竟临近解试会影响自己的前程,黄肱看着也不是好人。
那边黄耀祖却不管王伦如何想,也不管老汉哭的伤心。
说办就办,吩咐自己的两个仆从找来木板和笔墨当街写了起来。
“黄家狗位,怎么样。”
黄耀祖以欺人为乐,得意洋洋的询问自己的仆从。
“好是好,不过小人觉得改成黄公狗位更加符合”
黄耀祖其中的一个仆从讨好的说道。
“听你的”
黄耀祖想了想,把木板翻转过来写下“黄公狗位”
四个字。
王伦这时看着黄耀祖主仆三人上窜下跳十分厌恶,不想着一看之下正好看见不远处一定轿子走来。
当前是“回避”
“肃静”
两块牌匾,轿子前后几个衙役簇拥前后,黄典吏也在其中。
心思急转,王伦回过头目光看向黄耀祖有了主意。
“这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