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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4章 留里克奇遇埃斯基尔(2/3)

听得,古尔德更觉得荒谬与恐惧,“大人,你可不能在这里动手。

比约恩和那些家族许可法兰克人在这里建一个修道院,他们是缴纳贡品的。

你杀了他们就是破坏规矩。”

留里克皱起眉头,“谁说我要动武?

我对他们有些兴趣,我倒是要看看,哪个传教士敢到北欧来。”

罗斯军队直冲修道院的建筑工地旁,搬运、劈砍木块的雇佣工人们纷纷躲了起来。

这些工人多数接受了洗礼,带着老婆孩子成了新晋的基督徒,这在奥丁信仰的核心区实在奇特。

但这些人都有自己的苦难,奥丁和芙蕾雅无法让他们心灵得到慰藉。

现在,一个传教士来了,此人声称“上帝可以拯救你们这些羔羊”



工人作鸟兽散,唯有一个身披黑袍的秃顶中年人,手持一个小的木头十字架,十分谨慎小心逼近留里克。

“大人,他向你走来……”

耶夫洛谨慎小声问,“我要拔剑了,女人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请让你的诺伦回避。”

“不必。

这个男人相当于我们的祭司,我知道他们的信仰,法兰克的传教士不能使用武力,更不能杀人。

也许他见我身份高贵?”

事实正如留里克揣测,这大胆的秃顶传教士第一眼就看出留里克的不凡。

或者说,此人乘船抵达梅拉伦湖时,途径古尔德岛,赫然看到那停泊的“巨舰”

,那船舷用世俗书写体罗马字母拼写的“guldotter”

让他震惊又疑惑,而他看到那个岛屿的木堡垒上飘扬的旗帜,再生一股亲切感。

传教士获悉这就是罗斯人,他们有别于梅拉伦人,是整个瑞典地区最北方的存在,也是这几年脱颖而出的强者。

传教士此行本就是大胆北上,试图去更远的北方拯救新的羔羊。

想不到,罗斯人居然亲自来了。

瞧瞧他们的装备,威武之气势根本远胜于汉堡伯爵和不莱梅伯爵的军队,怕是法兰克国王的私人卫队才能与之媲美。

留里克丝毫不慌,甚至于深处右手,堪称熟练地在自己胸口和脑门划出一个大十字。

恰是这一梦幻的动作,惊得传教士当场愣住,接着语无伦次浑身打颤。

这是怎么回事?

耶夫洛只觉自己的主人动用了某种魔力,让逼近者得了抽搐症。

传教士努力恢复精神再向前走去,颤颤巍巍站在留里克面前,开口便是老萨克森人。

此人操持着蹩脚的满是萨克森强调(古德语)的诺斯语,毕恭毕敬道:“欢迎你们,罗斯人。

我竟然不知道,你们也是神圣的信徒。”

留里克笑了,笑得很自然。

“圣徒?

不,我们是奥丁的后裔。”

“啊!

年轻的孩子,你刚刚的举动……”

传教士只觉被浇了一盆冷水,昂起的情绪瞬间低落。

留里克旋即换了一番话术:“我知道你们是信仰,也知道你从法兰克来。

我对你们有些了解,对你的信仰也有些兴趣。”

再听刺一言,仿佛处在冰窖中的传教士被一团暖气保卫,一下子飞升到温暖之地。

他只觉这高贵的少年就算不是信徒,既然感兴趣了,成为主的羔羊仅差一场洗礼和一场忏悔。

传教士立即采取攻势,所谓传教并非需要什么特别的场地,他公然大声宣扬主的神圣伟大云云,还说什么接受了信仰,最卑微平凡的人,死后的灵魂就能去天堂。

可是这对留里克有何用呢?

留里克立即打断了此人的话,他根本无意用什么瓦尔哈拉远胜于天堂的论调驳斥,根本不想任何的神学思辨。

“你叫什么名字?

你从法兰克来,来到梅拉伦做什么?

你打算何时离开?”

一记干脆的哲学三问,弄得传教士有些懵。

“我的名字是约翰·保罗·圣威廉·埃斯基尔。

我接受兰斯主教的邀请,还有丹麦前国王的邀请,到你们的领地传播神圣信仰。”

姓埃斯基尔?

留里克对这个名字自然陌生,只是他根本想不到,历史的车轮滚动到现在这个时间节点,他可以带着罗斯人对历史的进程带来影响,但历史的大势所趋不可避免。

埃斯基尔来了,瑞典地区,尤其是梅拉伦湖地区的基督化变革,因本地首领比约恩的许可而开始了。

留里克隐约感受到自己处在时代变革的第一线。

他对奥丁的信仰本就有意见,所谓最勇敢的战士才能去瓦尔哈拉圣殿,那么普通人呢?

他授意杀死了罗斯的旧祭司阶层,立的新祭司和新的祭司文化,在崇拜奥丁的同时,其他主要神祇也立起塑像,甚至将死去的维利亚封神,所有举动意在照顾部族的所有男女老幼,稳定人心。

可自己的举动都是在给北欧不成体系的神话信仰打补丁。

来自南方罗马教宗的使者来了,那是一套全新的非常完善的神学思想!

留里克虽不知埃斯基尔何许人也以及可能的历史地位,他非常清楚基督的信仰,一开始就是在罗马帝国社会中最低贱的那群人中传播。

可怜无依无靠的人、生活困苦的人,他们因这份新的信仰报团取暖,相信自己的虔诚与善良可以换来进入天堂的资格。

难道不是吗?

留里克看到那些盖房子的人都是最平凡的梅拉伦人,他敏锐看到这些警惕他者的人,他们的胸口全都挂着一个木十字架吊坠。

留里克再看看这建筑,故意说:“克里斯特彻奇,你们何时能建造完毕?

你,在此地已经感化了多少羔羊?”

再听这少年之语,埃斯基尔在激动颤抖中,已经迫不及待将之拉到房间里,接着按进水里受洗。

他甚至觉得这少年看过伟大的经书。

“怎么?

不回答了?”

留里克又问。

“我的孩子,我想……你……你受到了主的召唤。

你可以……”

“不!

我不会接受你的信仰,至少现在不会。”

“那就是以后会了?”

埃斯基尔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自知多嘴的留里克立刻换了口风,“我对你的信仰有了解,对你本人也感兴趣。

我的老家有一批奴隶,我许可他们保持自己的信仰。

甚至……”

“你……”

“我是罗斯公国的大贵族。

你!

传教士埃斯基尔,我想知道有关法兰克的所有事。

我想邀请你坐我的大船去北方,我许可你建设一座修道院,让我们的奴隶们有一个安心礼拜之所。

他们心安了,才能给我好好办事。”

这无疑是天降橄榄枝!

埃斯基尔在狂喜的同时,仍在用言语软磨硬泡,所谓感兴趣就是喜欢,喜欢就能成为信徒。

“您是高贵而美丽的少年,您一定得到了主的恩赐,您应该成为圣徒,应该去罗马朝觐……”

“闭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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