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这是字面意义的碾压式胜利(2/3)
“继续!
我们继续追击!
扭力弹弓准备!”
留里克几乎要放弃投石机去打移动靶,看来海战用这个新式武器,在没有最基本的“火控计算手段”
的当下,完全凭感觉发射,能命中一个都是奇迹。
比勇尼嘶吼道:“留里克,让你的的大船冲上去!
我们的航速很快,风势在我,把他们的船撞沉!”
留里克没有废话,他下令第三轮射击,这算是第三个十连,再不中,那就太非了。
仿佛是神回应了留里克的话。
被当做靶子暴打的敌船,船上区区十人罢了,他们被突如其来的石块吓傻,一时间无法理解怎么晴朗的天空会降下石头?
他们疯狂的划桨,也注意到岸上的兄弟们开始了戒备,瞧瞧那些人,他们已经在奔向船只,所谓趋势就是要对着冲来的大船群起而攻之。
石头又来了,来得悄无声息。
一个蓬头的丹麦桨手被命中了脑袋,当场便被开了瓢,场面极为恐怖!
仅有两枚石块命中,一个造成杀敌,另一个砸穿了船只的风帆。
死者被紧急的推到水里剩下的人更拼命的划桨,可惜逃亡之路已经被终结。
维斯比近海的水文状况如何?
罗斯人到底是在这一带打过仗,更奇妙的是,去年阿芙洛拉号在这片水域,近乎已船之力虐打了维斯比逃亡船队,当时船上的水手,其中一部分如今又站在这里。
一切就仿佛历史的重演,时隔一年后,更为强大的阿芙洛拉号又来了!
宽大的风帆吹动阿芙洛拉号狂飙,她在踏浪而行。
战斗的距离已经不足五十米,该是扭力弹弓和十字弓发威了!
一个灵巧的左满舵,阿芙洛拉号猛地拐弯。
她的一侧对敌,多种远程火力无情地对此船上的人施展一轮齐射!
毁船专用锥头铸铁弹多达五发,它们全部命中,当即给敌船凿出两个漏水的大洞。
船上的敌人又遭遇箭矢打击,最后仅剩下两个无助的人,见得那艘又调整了航向的大船,走着一个弧线,那船头侧滑着冲了过来。
阿芙洛拉号齐射之后又猛地右满舵,留里克自己仅仅抓紧船舷栏杆,才没有被甩出去。
大船的船艏撞角挤压而来,她以一个倾斜的角度愣是挤垮了敌船的侧舷,以自身惊人的体量,就把敌船硬生生压在水中。
那两个无助的人,他们刚刚跳海求生,就被阿芙洛拉号坚硬厚实的船底硬生生撞得支离破碎,成了鱼类的饲料…… “真是费劲,终于解决了一个敌人。”
阿芙洛拉号趋于恢复平稳航行,留里克扶着栏杆不住喘气。
比勇尼和弗洛基,兄弟俩全都扶着侧舷栏杆,看着被撞成残残骸的敌船,瞪大双眼感慨万分。
留里克又稍稍躬下身子,扭头对比勇尼兄弟尖叫:“你们都小心点!
敌人大部队出现了!
远离船舷,都给我带上头盔!
我们要和他们决战啦!”
岸上的丹麦人几乎倾巢出动,他们又登上十艘长船,带着五花八门的武器勇敢地奔向阿芙洛拉号那致命的船艏。
见得友军的气势,其他逃亡的船只马上改变了航向。
阿芙洛拉号上所有人皆是战士,现在连所有的巴尔默克人都被勒令拿起钢臂十字弓。
留里克对自己的大船充满信心,不过在战场上保持谨慎总是好的。
特殊情况下,再对巴尔默克人搞什么“十字弓限制”
就是对自身战斗力的削弱,已经没有任何可犹豫的了。
他自己也戴上了头盔,一定非常普通的可遮住半张脸的典型维京式球顶铁皮盔。
他一身打扮其貌不扬,就是希望自己不会成为战场上的众矢之的,就是手里端着的十字弓,使得整个人都化作了致命战士。
以一敌十四?
谁是最终胜利者?
其实直到现在,战斗的双方都不能完全确定对方的身份。
既然双方互相都有敌意,战斗也就不需要任何的理由,甚至连最低限度的口头交涉都没必要。
那些划桨长船,划桨手可以直接触摸冰冷的水面!
可阿芙洛拉号,所谓船只中部甲板距离水线最近,加上侧舷栏杆的高度,也是高达三米。
这些奉命的丹麦人,都是丹麦盟主哈夫根的本部族勇士,每一个男人在战场上都是以一敌十的狠角色。
可惜,决定这场战斗胜利的根本就不是个人的勇武。
气势汹汹的丹麦人幻想着抵达对方大船后,凭着手脚之力直接爬上船去,夺了这艘大船开回去,岂不是献给盟主哈夫根的最好礼物。
可惜当他们见到了大船的真容,方知危险的降临。
留里克又是嘶吼道:“扶住木头!
抓住绳索!
迎接冲撞!”
阿芙洛拉号那包裹铜皮的船艏撞角,那是可以撞垮城墙的攻城锤,此前凸的武器直接撞垮了敌船的船艏,接着阿芙洛拉号的整条坚硬龙骨,直接骑在了敌船身上,其上的所有人都被碾压成肉糜,连带着风帆和桅杆都彻底破碎。
就好似重骑兵与一群轻骑兵对冲,亦或是一辆虎王对撞十四辆t26,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第一回合交锋,阿芙洛拉号字面意义的碾压了一艘敌船,而战斗也才刚刚开始。
当意识到何为恐怖,丹麦人的勇气突然丧失了一大半。
一些船只动摇了,还有一些准备再奋力打一场。
然而,在阿芙洛拉号完场转向前,应急丹麦人的可是大船上发射的各种弹药。
拜这极佳的好天气所赐,留里克把沉重的钢臂十字弓搭在侧舷栏杆上,他配合着船只的摆动适时扣动扳机,一股强劲的后坐力和颤动后,一支重头弩箭飞***准地砸穿约莫四十米外敌船上一名划桨手的脑袋。
仅仅凭借扭力弹弓和十字弓的射击,两艘丹麦长船停止了的运动,并开始逐渐下沉。
大船完了方向调整,巨大的三角帆灵活地运用风力,她以强劲之势追尾一艘敌船,再度连人带船撕扯成残骸。
顺着这强劲势头,又有一艘敌船被拦腰撞成了两截。
丹麦人正为他们的鲁莽付出恐怖的代价,还是在同一片海域,阿芙洛拉号正在复刻一年前的无双杀戮。
接下来的战斗已经没有任何的悬念,比勇尼兄弟,连带着所有的巴尔默克人,他们也都绷着脸,不停地操纵十字弓射击,精确地射杀一个又一个敌人。
而罗斯人的那些重型武器给予敌人致命补刀,所谓凿出大洞任其沉没。
战斗若从双方互冲开始算起,它持续了约莫半个小时仍没有结束,就是这么长的时间里,阿芙洛拉号大部分时间实际是在调整航向。
真的致命战斗完全发生在极短的时间内,恰恰是这短暂的接触,阿芙洛拉号频频施展致命攻击。
现实的战斗就是这有,把握住战机就是对着敌人穷追猛打。
留里克根本不会、也不可能赏赐给敌人与自己缠斗的机会。
混战到现在,海面上漂浮着大量的碎木,以及一些风帆残片。
一些落水还活着的人抱着浮木哀嚎,可惜阿里克非但不会救他们,而是下令继续攻击。
比勇尼一直搞不懂自己的留里克兄弟为何要在大船甲板的侧舷栏杆下方,去布置一些极长的长矛,原来它们的作用居然是…… 水手娴熟地握住长矛,对着落水的敌人就一通乱捅。
一些留里克的手下也给十字弓安装最廉价的没有尾翼的骨簇弩箭,精确射杀落水者。
之后最后两艘敌船了,他们即将逃回海岸。
“不要放过他们,但是留一个活口!”
留里克下达了最后的战斗命令。
一切尽在他的掌控里,阿芙洛拉号的表现非常突出也很正常,累计有十三艘船化作一片又一片的海面浮木,大量的死尸被吸水的衣服、甲片拖拽,直接坠入海底。
最后的两艘敌船迎来了毁灭,落水的人遭到穷追猛打,唯有一个落水者抓住了看似是活命的绳子。
一个倒霉蛋获救了,他成了第一个登上阿芙洛拉号的丹麦人,却也注定死亡的命运。
此人先是被留里克放纵的手下拳打脚踢,待其被揍得奄奄一息之际,留里克才趾高气昂的询问起他们的来头。
“你们是什么人?
看起来都是敌人。
是哥特兰余孽?
还是丹麦人?
亦或是……”
被捆着手脚、满身淤血的人,他支支吾吾地自称是丹麦人,至于其出现在哥特兰岛维斯比废墟的意义,随着留里克声称说实话可以活命后,此人一五一十全都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