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6章 第一场反击(2/3)
年轻的小胖子一赌气,这番就是要用现有的力量,尽量打败敌人!
一众军事将领凑在一起,不远处是继续燃烧的科布伦茨,他们研究出了战法。
经历惊恐的人们需要继续休息,休整一夜的罗斯军可不会。
三百名战士在河口的兰斯泰因集结,十条长船已经整装待发。
“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人。
要折腾得他们不得安宁!”
黑狐再最后与瓦迪说上两句。
“大可放心。
不让我们好过,他们也休想好过。
走咯。”
三百士兵陆续登船,明眼人注意到他们携带了数量庞大的弓弩,甚至还有几座特别的重武器。
那是从停泊在拿骚村武装货船上临时卸下的扭力弹弓,六座弹弓作为大船的主战兵器,对于这场战斗拥有着无与伦比的战术优势,奈何大船不适合今日讲究机动灵活的作战模式。
有六艘长船在船艏处安装扭力弹弓,它可发射标枪、铸铁弹丸,甚至是多根普通轻箭。
它们有着极佳的射程优势,再配上罗斯军惯用弓失的传统,黑狐就是要以己方优势欺负一番敌人。
瓦迪带着兄弟们展开行动,与此同时,科布伦茨的火已经烧了一夜,明火依旧浓烟略减,唯有堡垒处的火就要自然熄灭。
幻想着在科布伦茨惩罚叛徒、肃清诺曼人,顺手搜刮一番财物以充军资的昆汀,局面令他大失所望。
甚至广大的法兰克战士站在烈火外,眼神敏锐的人看到修道院尖塔处的十字架在浓烟中摇摇欲坠,都在做自我审判。
士兵只能就地宿营,一边是大火,另一边是骑兵损失的消息,再加上他们连续两次看到诺曼人的船只堂而皇之逆流而上,自己却缺乏反制能力,又多了一分懊悔。
连续的行军战士们累坏了,他们躺倒就睡,苏醒之际已是白日当头。
此乃法兰克军最虚弱的时候大部分,他们是甚至不穿甲,仅做衬里布衣躺得横七竖八。
驻扎拿骚的罗斯军对此一无所知,不过瓦迪带着兄弟来故意惹出事端,来的时机也不晚。
他们带着牛角号,又带有两面鼓,这些助威兼顾通信的工具,现在成了吓唬人的特色武器。
法兰克军守夜的哨兵昏昏欲睡,现在哨兵换了港,接替的士兵拧着身子在河畔区域徘回。
士兵奉命寻找驳船,骑兵大清早便穿上重甲,结伴在河畔区域搜寻。
慵懒的士兵陆续睡醒,也被告知一旦找到了足够船只就开始渡河作战,百夫长令自己人提高警惕。
还要渡河作战?
获悉消息的士兵纷纷清醒,他们必须考虑到一个糟糕的事实——我不会游泳。
要穿着重甲行动,避免再被狡猾的诺曼人偷袭。
但穿着重甲于渡河之际落水就是必死无疑。
那有怎么办呢?
此乃旗队长的命令。
无论是兴奋还是纠结,法兰克军之昆汀旗队正在苏醒,他们正在恢复松弛的战斗力。
恰是这一关头,突然间号角声、鼓声大作。
那不是法兰克军的号声,而是一种悠远低沉的声响,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
是谁?!
该不会是敌人?!
不由他们再怀疑,两头尖的维京长船悍然出现在河道,鼓声号角声就从这些船只传出。
借着水流就不需划桨,船上的罗斯战士要根据命令在合适的时间抛下铁锚。
瓦迪带着一众兄弟索性站起身,左臂持盾,右手握住剑鞘或斧柄,不断敲打着自己的盾,再伴随着有节奏的维京战吼,怎么看都是对敌人发起挑战。
时机已到,瓦迪的旗舰抛下铁锚,后续船只陆续行动。
各船不可思议的定在来茵河河道上,排列成交错的两队。
战士们穿着甲衣,所在位置也故意处在敌人的一箭之地内,他们看似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地,正所谓敌人的箭能打到我,我就能更好地攻击。
左舷的战士排成盾墙不断敲盾呐喊,他们的身影完全掩饰住身后的兄弟。
左舷已经挂上一层圆盾,再加上一排战士的盾墙,因抛锚静止的船只有如一艘小的堡垒。
处在右舷的战士一言不发,忙着给钢臂十字弓上弦,更有甚者调试着扭力弹弓。
瓦迪眯着眼凝视法兰克人正在进行的剧烈动作,敌人纷纷起身聚集,显然自己的招数完全引得他们的注意。
遂站在昆汀的视角,此乃诺曼大军主动发起挑战!
“诺曼人要进攻了!
快列阵,和他们搏杀!
快穿甲!”
“快!
弓箭手集结,射击他们为步兵穿甲掩护。”
…… 昆汀说了很多话,也抓紧时间将现有的骑兵集结起来。
甚至是充当后勤兵的梅茨伯爵派来的二百人都拿起武器,所有人有意在岸上以逸待劳。
按照以前的传说,诺曼人总是主动出击,他们的船只靠岸就如野兽般冲杀。
根据这些说法,昆汀自认为以逸待劳是正确选择。
五十余名弓手也是步兵客串,他们并不重视弓箭,只因为了杀敌胜利的目的他们有着刚好选择。
羸弱的弓箭对披着甲衣的士兵用处有限,毕竟罗斯军是一个异类,除了他们,并没有第二个势力有能力大量装备碳钢破甲箭,也没有第二个势力装备了更高级的弓弩。
昨日只是小挫,今日的昆汀不以为意,若是步战他丝毫不愧。
甚至,他有意带上五十名重甲骑兵在合适的实际发动一场必胜的冲击。
他觉得自己要做的就是把敌人诱骗上岸。
但瓦迪和罗斯战士们盯着的事那些弓箭手。
“敌人的弓手来了!
注意隐蔽!”
他如此下来,制造大动静的战士纷纷躬下身子,以圆盾遮掩,顺手也掩饰身后准备射击的十字弓兵。
法兰克弓手一言不发,他们站在河畔边,顾不得凉飕飕的来茵河波浪拍打松软河滩,很多人的鞋子浸湿了,他们将六支箭插在泥地,旋即在一名指挥官的引领下发动第一轮齐射。
箭失开始砸在罗斯人的盾上,熟铁箭簇陆续扎在盾面,打得木盾噼啪作响。
第一轮齐射后紧接着是第二轮,罗斯人就是摆出一副老乌龟的架势,盾墙上插着不少箭,甚至有的长船之船艏异兽也中箭了。
这些带倒钩的箭失专打缺甲的步兵,奈何熟铁箭簇的箭由短木弓抛射,最终威力实在有限。
事实上双方的距离充其量只有折合七十米,短木弓要进行抛射,罗斯的钢臂十字弓只要以微微抬起的角度射击就够了。
而后者会发射更重的箭!
六轮箭雨已经结束,法兰克弓手有些疲惫,他们依旧维持着阵列歇歇胳膊。
他们不知道自己杀伤了多少敌人,现在突然看到那些船只的盾墙分散开,持盾者纷纷蹲下。
一些无盾的人站了起来,像是端着奇怪的东西。
站在瓦迪的视角,他见到自己的持弓者已纷纷就位,一声令下便是万箭齐发。
那些列阵的法兰克弓手成了活靶子!
标枪、短粗的弩箭噼头盖脸砸来。
临时不穿甲的弓手就此在罗斯军第一轮反击遭遇重创。
胸膛被标枪刺穿,脖子被短粗怪箭击穿,腹部、腿部中箭…… 这还不算结束。
“十字弓手!
快上弦!
弹弓!
快蓄力!
其他人,用你们的短弓射击!”
瓦迪抓住时机大吼。
处在旗舰的弓弩手给其他船做出表率,他们直接拔掉盾上的箭失,搭在自己的短弓上回敬,奈何这些兄弟不是高明的猎户,短弓射击充其量就只是战术掩护了。
好在这些轻箭的反击进一步扰乱敌弓手的阵地,伴随着第二轮十字弓射击,法兰克弓手撂下超过三十名倒地者落荒而逃。
他们甚至明明听着伤者吐着血呻吟,却无能为力去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