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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2章 东法兰克之王路德维希窝囊地栽了(2/3)

此刻他心理即窃喜又害怕,巴不得这群骑马魔鬼赶紧离开。

菲斯克可是十足的狂喜,好在他已经身经百战,既然在血肉狰狞的战场都能冷静面对,如今面对一下子掠夺五千磅银币的事……事情的确离谱,但是一个是事实,自己带着兄弟们创造了一个战争奇迹。

他压着喜悦心情,命令部下将马匹和马车全部牵走。

之后,他们还是对那些俘虏出手了。

俘虏以为自己要被杀,结果捆着双手的绳子被解开,接着士兵使劲踢一脚,踉跄跌在雪地的人急忙爬起来就向着大开的城门跑。

因为返程之旅带着马车实在不方便,大量银币麻袋要改用马匹驮运,兄弟们需要回收全部捆人的绳子。

他们解绳子的举动活像是一场行为艺术,这下城墙上密密麻麻的科隆人皆看到了,罗斯马匪的确安全释放了俘虏,大抵也会信守其他诺言吧。

罢了,菲斯克与那些教士再无多言,他甚至命令军队带着战利品头也不回地离去,逐渐消失在森林中。

…… 对于菲斯克率领的罗斯骑兵队而言,他们的冬季大冒险是时候到此为止了。

如果说战争是为了攫取利益的手段,那么他们特别行动直接为罗斯的远征赚足了军费。

菲斯克心情极佳,他觉得吹在脸上的冷风都是温暖的,这番守着大量的财宝他能想到的首先正是未来的好日子。

他攥紧缰绳,昂着下巴饶有兴致地对大家嚷嚷:“大王要求我们偷袭敌人,结果我们发了大财!

你们可别忘了,这场战争不少兄弟已经战死。

他们去了英灵殿,但他们的家人必须得到补偿。

在将属于大王的财富缴纳之后,咱们兄弟平分财宝。

活着的死了的,我们所有人平分!”

作为将领的菲斯克不好意思贪婪,他有权力拿走战利品的一大部分归为己有,但他不愿这么做。

因为,他注意到了这些年来阿里克的举动。

那个男人并非贪婪者,但是阿里克依旧拥有巨大的财富,兄弟们也都佩服此人是真的勇士,且绝非其人是国王的堂兄。

比起财富,菲斯克更追求个人荣誉。

许多骑兵战士手握着巨量财富,尤其是曾经是被父母强行塞进罗斯骑兵队的年轻人,真是此一时彼一时,他们只想带着财富回老家炫耀,甚至因此有些厌战。

菲斯克则不然,倘若骑兵队返程途中还能遇到法兰克军队,那就故技重施再抢一顿扩大战果。

毕竟作为驮骡使用的马匹仍有充足运力。

骑兵队沿着再熟悉不过的罗马大道北上,现在的旅途除了他们根本不存在活人,周遭的静谧的灰白色森林,以及林间被白雪覆盖的枯草地。

偶尔会有狐狸一闪而过,意打猎的战士总是坐失良机。

骑兵队无意全力奔袭,他们晃晃悠悠抵达被他们亲手焚毁的奥斯布吕纳克,在这里休整一夜又继续北上。

越是北上就越是凶险,一路上颇为无聊的战士们在菲斯克的好心提醒下才打起精神。

他们围着篝火煮麦子喝麦酒,啃食烤熟的冷鲜肉。

“大王肯定胜利!

我们的远征耗时很久,也许敌人的大部队仍在易北河畔盘踞。

倘若我们继续北上很可能与敌人遭遇,所有人保持警惕,发现敌人立刻出手,毫不留情!”

菲斯克如此命令,奈何现在多了大量的瓶瓶罐罐,骑兵的灵活机动力已经大打折扣。

不得已他不得不处于保险起见兵分两路,一路有他指挥在前侦查,一路大量大量战利品在后方稳步推进。

他们旋即兵分两路推进,直到突然在道路上不可思议地与一支马队遭遇。

期初,菲斯克带领一百骑兵只是闲庭若步,如此马匹不累人也不累。

战士们甚至懒得持弓,他们把双手互塞进衣袖,控马的缰绳就套在袖子上。

人人戴着墨镜,毛皮做的围巾裹住面部,搭配着毛茸茸的白熊皮帽,使得全身没有半寸皮肤露在外面。

菲斯克自己也放松警惕,他带领的钱队呈两列纵队,与后队始终保持约莫五百米的距离。

现在,再通过一处道路弯折,森林掩护消失前方突然出现另一支马队。

见状,领队的菲斯克瞬间机灵,下意识左手抓起皮袋的弓,本能大呼:“是敌袭!”

一声吼叫全队震动。

训练有素的罗斯骑兵一改松垮模样,缩在衣袖被捂热的双手极为灵活,各个麻溜地抓起弓,又纷纷从右侧箭袋揪出一支箭。

什么叫做先发制人?

只见前队把头的一些战士顾不得把阵型稍稍展开,在菲斯克的引领下立刻射箭。

箭搭在右侧,一发之后转瞬间又是第二发、第三发。

此乃一场遭遇战,虽然罗斯骑兵还不清楚对方身份,在这四下无人静谧的冰雪森林,非罗斯的骑兵就是敌人。

有些战士索性下马以步弓手的姿态射箭,如此他们站位更加紧密,射击精度也极高。

他们甚至没工夫摘下墨镜,以互相争功劳的姿态拼命射击。

愈发密集的箭雨打得对手方寸大乱!

或者说,从遭遇的一瞬间,对方的方寸就已经乱了。

莫名的敌人开始坠马伤亡,马匹也接连倒下。

更多的人开始陷入混乱,若非其人却有穿着甲衣之辈,菲斯克才确定自己袭击的的确不是平凡的商人马队。

“不好!

他们一定是法兰克士兵!

还在骑马的人,拔剑跟我冲!”

说罢,菲斯克已经一马当先。

二十余骑紧随其后,兄弟们甚至没时间摘下棉帽戴上贴皮盔,就已经拔剑冲刺。

只见后方的步弓手,他们背着圆盾顾不得拔剑,继续拎着反曲弓追击…… 一场不可思议的遭遇战也已罗斯人莫名其妙的轻松取胜告终,以至于令菲斯克觉得自己的胜利毫无荣耀可言。

他们击杀了大量浑身裹着麻布的人,这些人分明是武装者,奇怪的是他们似乎毫无抵抗力,甚至挥剑的手都是坚硬的。

有些武装者忙于逃跑,可惜马匹也像是虚弱至极,后被轻易杀死。

射人先射马的道理罗斯骑兵太懂了,大量对方战马跌倒,连带着将裹得极为臃肿的人甩在雪地上。

须臾,大量罗斯下马骑手赶上来,或是继续射击或是直接拔剑砍杀。

当兄弟们听到有些体态臃肿的武装者在用法兰克语求饶,一切都释然了。

“居然是法兰克人?!

居然是他们的军队?”

已经横扫整个敌人队伍的菲斯克听到了求饶声,急忙带着兄弟们调转马头再反冲一次。

罗斯骑兵已经开始追杀逃进冰雪森林的敌人了,他们持弓射击好似猎杀野鹿,轻松完成一箭封喉的狙杀。

在雪地上坐着不少人,他们并没有惊恐得哀嚎更没有拼死一搏,而是像看透了一切面无表情引颈受戮。

一些兄弟正要挥剑刺杀许多准备受死者,这一切太反常了,菲斯克策马而来:“都住手!

先留下俘虏的命!”

没听到命令的战士已经赶紧利落完成除却,其他人纷纷暂停。

菲斯克的心脏在狂跳,想不到自己在半路上还能再打一仗。

“你们互相清点一下,是否有兄弟受伤!”

于是,众人七嘴八舌皆嚷嚷自己一切正常,好似整个遭遇战罗斯人的确毫发无伤。

事实也确实如此,只因他们攻击的是一支在冰雪中不断逃遁、一直得不到补给、人困马乏忍饥挨饿又挨冻的战败之师。

这些人还能继续在冰雪世界艰难南下,简直是在创造人类的奇迹。

他们绝非超人,即便没有面对这场遭遇战,战败之师退到尚有人烟的杜塞尔多夫也要面对一场致命的跋涉,成功率十不存一。

能坚持到与罗斯骑兵遭遇的人已经不足五十骑。

他们在通过结冰的威悉河后就因为寒冷饥饿,于宿营时折折损了一半。

一位极为尊贵的男人傲气不再,只是处于活命的本能继续浑浑噩噩南下。

现在,这位高贵者已经曾为一介不知名罗斯战士的俘虏。

在这个男人捂着整张脸,当罗斯战士试图将其裹脸的麻布拉开,不了这个看似放弃抵抗的男人突然发作,趁人不备拔起自己身上的短剑就是一刺。

好在,战士机敏一躲,其人刺了个空。

“愚蠢。”

战士猛踢一脚将之踢翻,温热鼻血也流淌出来。

但他正欲对倒地的偷袭者猛刺一剑时,只见那差点杀了自己的剑,居然是一支罗斯钢剑!

“是我们的剑?”

大吃一惊的战士凑近一看,赫然看到剑柄上的确明明白白用罗马字母拼写着这样的名字“克拉瓦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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