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暗流涌动(1/2)
关于当事人最坏的消息,当事人总是最后一个知道的g。燕子也不例外,她听到这个消息时,当时就懵了。
“燕子,不晓得是哪个说的,把我也牵连进去了。”
小樊把燕子悄悄接到到屋后面,低声地说到。
“啥事?”燕子知道,小樊这种表情,一定是听到有杀伤力的东西了。
“我们在武汉那边唱歌的事,不知道,连小蒋都听说了。”
“啊?”燕子明白,这个故事的毁灭性。
“他听谁说的?”
“他听车站另一个商户说的。”
“都传这么远了?是哪里传出来的?”
“不知道,反正,话说得很难听。”小樊仔细描述了,当时小蒋找她对质时的样子。当时小蒋非常意外,不相信那是真的。回来后,找小樊求证,小樊却坦荡地承认了。
“怪不得,前些天,我看小蒋有些不对劲,对你的态度,忽冷忽热的,啥意思?”
“反正,我都已经承认了,他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就这么回事。我们没有做见不得人的事,怕啥呢?更何况,我又没哪点对不起他。他凭啥给我使脸色?如果不想过就不过,反正也没结婚。”
话虽这样说,但小樊内心的痛,是看得出来的。燕子想到,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看样子,也不可勉强了。如果因为这个不信任,导致两人的隔阂,那今后的生活中,产生矛盾的机会多了去了,保不齐哪颗炸弹炸了,婚姻走向危机。但是,一想到,近一年来,他们两人的甜蜜生活,总觉得有些可惜。
小樊感叹到:“燕子,真羡慕你,冬哥知道这一切,却依然对你那么好。”
这话提醒了燕子,于是,抽一个晚上,燕子对冬哥说到:“冬哥,听小樊说,外面传说我跟她以前在武汉的事,已经在容城传开了,你听说了吗?”
瞒了好久的话,终于说出来了,冬子这才细细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冬子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大约十来天前,新屋装修正在进行到尾声时,有一些在容城生活的同学,遇到冬子,拿他跟燕子的事打趣,说是要喝喜酒时,冬子还是很高兴的。但是,这个风声传出去不久,就有许多同学打电话来的,打听日子的,搞得很麻烦。因为,结婚的日子,还没真正敲定。这得要冬子大姨一家人,到燕子父母面前去订,从风俗上讲,程序没走完。
但四五天前,大姨就把冬子叫过去了,单独跟他谈了话。大姨已经听到关于燕子在武汉做过三陪的事,专门找冬子求证的。
“冬子,你晓得不晓得,燕子以前在武汉的事?”
“啥事?大姨,你听说啥事了?”
“燕子以前在武汉,在歌厅陪人唱歌的事,这个职业不是很好,燕子跟你说过吗?”
冬子当时听到这话,脑袋突然一炸,这是他最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但大姨不是别人,不得不坦白。
冬子把自己为什么到武汉,到了武汉,干了些什么,如何发现燕子的踪迹,如果寻找,以及燕子遇到的事情及经过,全部都告诉了大姨。
“你早就知道,我也就不怪你了。婚姻是大事,如果你觉得燕子的本质没坏,一切都是为了生活所逼,我也不能说你什么。照我看,燕子的本质还是好的,所以,有这些历史,也不能说明什么。但是,这毕竟是风闻,是不好的事,到处传来传去,对你们的影响不大,对别人的影响比较大,对不对?”
冬子马上意识到,另一个严重的问题。“大姨,这事暂时不要让爹爹家家知道吧?”作为德高望重的爹爹,如果自家的孙辈娶了这样一个有历史污点的人进来,是不是会影响他们的声誉?冬子突然觉得紧张起来。
“他们已经知道了,我先给你谈,目的是先了解一下,你自己去找爹爹,说清楚吧。”
冬子开车到爹爹家,心情异常沉重。以至于,开车掉头时,差点撞上了马路中间的铁栏杆。
到了爹爹家,两位老人都在。冬子只得先开口:“爹爹家家,大姨找我问过了,估计你们也听说了燕子的一些事情,我想跟你们详细汇报一下。”
冬子就从燕子的父亲如何受伤,燕子为了医疗费,如何被廖苕货利用开始,到自己与廖苕货打架,再到打听燕子的动向,到青山打工。最后,自己的打工经历,以及寻找燕子的过程。燕子后来家庭中,出现的变故,及她到重庆时受到的遭遇,再到后来的结局,全部说了一遍。
这个故事很长,但只说与燕子有关的部分,从头到尾,他都没敢看爹爹家家的眼神。
“冬子啊,我相信,你不会跟我说假话。你抬起头来,看着我,你说的是真的?”
冬子望着家家爹爹,分别点了点头。
“既然你认可,我们就认可,我们是怕你上当,不放心,才叫你大姨问你的。从这个事来看,燕子没有错,她只不过被生活所逼,才走到那一步的。况且,她还保留了自己的底线,是个好姑娘。她的一切,都不是为了个人享受,是为了家人,她一个姑娘家的,家里的担子太重,她还想努力挑起来,受了多少委屈?不简单呢。”
听到爹爹的话,冬子有一种某名的感动。“但是,爹爹,家家,她这个名声传出来了,毕竟不是好事,你们是长辈,就不怕别人说你们的闲话吗?”
“哎,冬子喂,要说你爹爹的闲话,多了去了,还有人骂他不孝呢,不照样过来了?”家家这一说,反倒把冬子搞得有些意外。以爹爹如此有道德洁癖的人来说,还有人说他的闲话?
原来,家家讲了过去爹爹的事。他本是地主子女,但当时的风潮,是要跟父母划清界限。他父亲坚持反对儿子与自己来往。但是,爹爹作为孝的天性及天生的感情,总是忍不住,总是利用晚上,偷偷地跑回家看父母,然后,凌晨天没亮,又返回城里。
这些事,外人不知道。当时,就有人说他不孝。但是,他却无法辩解,因为,如果他说了自已经常深夜回去,那就是没划清界限。如果坚持要划清界限,那就不能说回去过。两难之下,爹爹背负了好久的骂名。
“所以,这事,跟我当年的情况一样的。”爹爹安慰到:“燕子为了她家人治病,作出了巨大的牺牲。为了不拖累你,故意躲着你,把亲人的事,看得比自己重。宁愿自己受委屈,也想帮助家人,这其实是她好的一面,你不要多心。”
听到爹爹反过来劝自己,冬子心里的石头才放了下来。但是,毕竟,这种事情到处传,会给燕子带来压力,也会给爹爹家家的名声带来压力。
“那我该怎么办呢?”
“不要辩解,不受他人语言所动,你做你的,不是为了做给别人看了,是为了让自己安心。尤其在婚姻这事上,只能遵从自己的内心。”
冬子把这一切,都告诉了燕子。燕子恍然到:“哎呀,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告诉你什么?我告诉你,你的名字叫燕子吗?”
冬子这一反问,倒让燕子笑了起来。对啊,自己知道的事,自己的亲身经历,冬子有什么必要再说一遍呢?倒是,爹爹家家及大姨,对自己这事的态度,让燕子觉得非常感动。
而燕子却产生了新的焦虑:“完了,万一我爸妈知道了,或者我爷爷晓得了,那怎么办呢?”
这倒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毕竟,他们没有爹爹那一种大度开朗的风格。农村人,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更何况在这个熟人社会里。
“这事,爹爹早就考虑过了。他的解决办法是:我们尽早结婚。他亲自出席,让他的证明,来平息你父母的焦虑。”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毕竟,燕子父母最担心的倒不是自己的面子,最担心的是,女儿的婚姻。如果女儿的婚姻牢靠了,其它说法,也就失去了杀伤力。
这个问题解决了,下一个问题又出来了。
“那小蒋,跟小樊,怎么办呢?我可不想他们散了,毕竟他们过去那么好。”燕子内心中,希望他们俩把那一美好,保持下去。
“我去做工作,如果小蒋太在意这事,那他们就没必要维持下去了。我个人估计,只是一些面子上的问题。”
冬子找了一个机会找到小蒋,了解了他的想法。其实小蒋前几天发脾气,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是怪小樊过去没跟他讲过实话。第二个原因,是名声这东西,也很奇怪。毕竟,这几个打工的,也是自己的老乡,他们知道了,会不会笑话自己。
冬子直接地问到:“你觉得,小樊是有意骗你呢?还是说出来,怕失去你?”
“我想是后一个原因。”
“那你觉得,小樊是爱你呢?还是找个老实人嫁了这种心态?把你当接盘侠?”
“我敢肯定,她是喜欢我的。这个骗不了人,我也是成年人了。她不是那种不检点的人,她只是生活所逼。况且,为了我,她宁愿陪我到广东做油漆工,这是什么状态?”
“对了,我只问你,你现在还爱着她吗?”
“当然,必须的。找到她,是我的福气。”
这个问题解决了,就剩下面子的问题了。冬子又问到:“你觉得,燕子与小樊,做过同样的工作,我还是容城人,为什么我就不怕面子的问题?”
“冬哥,你什么层次?你是大老板,你是成功人士。这个光芒,盖过一切,所以,燕子过去做过什么,对你的面子都没得影响。”
“这就对了嘛,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过日子是跟自己过的,不是跟别人过的。那些骂为富不仁的人多了,你就不发家致富了吗?”
这话把小蒋逗笑了,他抠了抠脑袋。“我要找小樊,我要娶她,越快越好。”
望着小蒋出门的背景,冬子也笑了。留住生命中那些美好的事物,是能够让你由衷感到幸福的。
但是,这件事,却让另一个人,感到非常难受。这个人,就是许玫。
燕子与小樊的历史,只有她知道。那么,这个事情,闹得大街小巷都知道了,肯定与自己有关。但是,燕子与冬哥,从来没找自己求证过,这让她很心慌。
这两人,曾经救过自己,在重庆那边,赔钱的,请律师的,都是冬哥与燕子。更何况,现在在他们手下打工,这么好的信任,这么高的收入,可以说,他们是自己的恩人。如果因为自己的原因,那不是冬哥与燕子原谅不原谅的问题,连她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但是,如果是自己说出来的,是什么时候?对谁说的呢?
许玫当然不知道,这背后,有一个契机与推手,阴差阳错,有了事。本来是个故事,但经别有用心的人推动,就成了事故。
许玫当然不记得,那是一个自己喝了酒后的故事。她喝断片了,当时说了什么话,自己当然不记得。
还是春节那个同学会,冬子与燕子都在场。自己穿得闪,喝得也痛快。钱是人的胆、衣是人的脸,她这两样都占,所以喝酒也就拿出江湖气概来了。最后,被同学送回家后,就不太记得自己说什么做什么了。
当时她喝多了,回家免不了被父母责备,这么大的姑娘在外面喝酒不检点,形象不好。
当时为应付母亲的唠叨,许玫只是说,冬子与燕子也在场,同学聚会嘛,不多喝点,不太礼貌。
“人家冬子与燕子,都成了大老板了,他们都没喝多,保持了形象,你一个打工的,喝那么多,形象在哪里去了?一个姑娘家,喝醉了,这名声,传出去不好。”
当时,许玫也是口无遮拦,也许是酒壮怂人胆,也许是在家人面前的安全放松感,也许是当时酒多了的压抑及排遣,她不注意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以为形象就那重要吗?有钱才重要?你不是也这样吗?打一两块钱的麻将,有什么形象?人家燕子,过去跟小樊,在武汉陪人唱歌跳舞,现在挣了钱,不照样有形象?你还来说我。等我挣了钱,啥形象都有了。你看,我今天穿个貂,好多同学都高看我一眼呢。”
说者无心,但听者震撼。燕子的过去,倒是被许玫的妈记到了。
当然,也不是许玫的妈故意要泄露这个,这也有另外的契机。前段时间,许玫的妈,经常到苕货开的牌铺打麻将,这里面,有苕货故意引诱的原因。毕竟,苕货想了解,许玫及冬子燕子的情况。
请许妈吃饭喝酒之类的,这种事多了,许妈说话就随便了,也是偶尔酒后吐真言,不注意把这话说出来了。
这事一旦被苕货知道了,那就意味着被何姐知道。
“你不是要报复陈冬吗?这就是个机会。同学会没请你参加,你不舒服,就拿这事整他们一下。”
何姐的道理很简单,按陈冬目前的关系及势力,明斗是斗不赢的,但可以暗地里让他难受。谁知道,正要杀人,就有人递刀子。
何姐帮苕货做了分析。第一,冬子与燕子在容城最大的背景是葛老校长。而葛老校长有很高的威望,很重视自己的名声。如果燕子这事传开了,会让他的名声受损。最低,会让葛老校长冷落冬子与燕子。甚至,会阻止他们之间的婚姻。
第二,打击燕子的声誉,也同时打击了他们企业与产品的声誉,在容城这个地方,如果你声誉不好,好你的事业就会很困难。
“那这事,有人相信吗?”苕货还是觉得没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