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不要炼化九尸，阳九暂时还没想清楚。

只要祂的另一只眼睛，能够回到祂的身上，那祂就能重获新生，甚至都有可能修出仙胎。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四方神所拥有的神力，也在慢慢减少。

这个修仙世界，正是由四方神引导的。

不用明说，那将军也明白禄东河雅的意思。

这无疑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虽然别的地方也有人生存，但比起吉曲城，牛妖所能造成的伤害，相对是最少的。

那庞大的体型，如山一般，非常恐怖。

到那时候，四方神就只是一尊普通的雕像。

人站在牛妖旁边，就如站在一座大山前，太渺小了。

那个神造出四方神后，甚至都没用过一次，就先陨灭。

阳九道：“虽然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可当这一天真的来临，才发现我们根本就没有做好准备。”

看完四方神的生平，阳九倒也知道了该如何使用这东西。

但现在，牛妖正朝吉曲城而来。

为了消灭突然出现的妖怪，保护所有人，需要有一部分人挺身而出，为天下苍生而战。

若是没有四方神，恐怕那些追求长生的凡人，没有一人能够成功。

但四方神毕竟是真神造出来的东西，绝非凡人能够摧毁。

既然摧毁不了，那就丢掉。

因为距离太遥远了。

有凡人遇到四方神后，借其力量，开创法门，修仙证长生。

四方神虽有灵识，但在没有化形前，无法自己移动。

站在楚留春旁边的人，还有霍立功、郝春妹等人。

禄东河雅仔细观察，想要找到牛妖的弱点。

牛妖睁开眼，看到出现这么多小人，两只眼睛睁得很大。

就在他们犹豫时，牛妖突然跳了起来。

一旦这愤怒被释放出来，必然非常恐怖。

禄东河雅还要往前冲，简直就是在找死。

数万兵士跟在后面，尽管走得很小心，其实也弄出了不小的动静。

直接被火焰扑中的人，眨眼间便已化作了灰烬。

牛妖喷口火，一蹄子踩落，或是甩甩尾巴，就能杀死很多人。

但若不吃千年妖丹，他们就没办法独当一面。

“田灵灵去了西边，这东边……”

武三月知道必须得派人过去，就算除不掉害人的妖怪，也得让百姓知道，朝廷并没有放弃他们，朝廷一直都在努力。

但现在，吐蕃并入了大夏帝国，吐蕃百姓变成了大夏人。

禄东河雅现在就算想责怪，也是毫无意义。

奔腾的河流被截断，水顺着牛妖的身躯流了过去。

“大人，下令撤退吧。”

那将军算是彻底看清了，他们所做的事非常愚蠢，就是在白白牺牲生命。

而四方神所做的第二件事，就是彻底封存剩下的那只眼睛的神力，让祂变得普通。

但四方神一直在等一个机会。

牛妖在吐蕃横冲直撞，肆意妄为，不知有多少人被杀，有多少家园被毁。

只要咬破手指，摁住四方神的那只眼睛，说出想去时间和地点即可。

但那颗进入河中的眼睛，却被人捡到，意外发现可用其来寻找尸体。

事已至此，无论结果如何，都得跟这牛妖拼了。

一瞬间，就有数百精兵葬身火海。

为了能够永存下去，祂必须得做点什么，才能永存世间。

禄东河雅道：“信肯定送到了，但长安派人过来，需要时间，况且……”

那个凡人最终失败了，没能顺利飞升上界。

想要回到过去，或是去往未来，最好是两颗眼睛都在，如此出错的可能性就非常低。

“大人，就算再有十万人，恐怕也拿不下……”

紧跟着禄东河雅的将军，嘎声说道。

虽说实力的强弱，不能以体型的大小来判断。

然而岁月流转，沧海桑田，四方神莫名被送到了凡间。

在那座荒芜的山谷中，四方神都不记得自己究竟呆了多久。

原本在准备着的弓箭手，被牛妖一吓，没忍住都是射出了搭在弦上的利箭。

四方神也在那时，被人遗忘。

此前寻找尸体，那人就在到处炫耀，说只要他找全九具尸体，就能飞升仙界，长生不老。

就算眼睛暂时会被埋在淤泥里，但终有一日，定能重见天日。

…… 阳九随后来到镇妖司，询问最新的进展。

“瞄准眼睛，放箭。”

禄东河雅大喊道。

如果缺少一颗，四方神照样能用，就是在穿梭时空的时候，可能不太稳定。

不过这时候的四方神，已经有了自己的灵识。

禄东河雅不断搭箭射出。

禄东河雅道：“实在不行，我们只能将它引开，别让它靠近吉曲城。”

“算算时间，以田灵灵的脚力，应该到吐蕃了吧？”

绝情这几天总是梦到出现在吐蕃的牛妖。

镇妖司内，许多人都吃下了百年妖丹。

本来她觉得牛妖最大的弱点，就是其眼睛，可现在牛妖的眼睛闭着，恐怕他们的利箭，无法射穿牛妖的眼皮。

禄东河雅拿起弓箭，道：“大家动作轻点，先不要惊动牛妖，尽可能靠近后，再放箭，一定要瞄准牛妖的眼睛、鼻子和屁股等脆弱的地方。”

尽管只是得到了一部分神力，但也足以让阳九变得更加强大。

如今所有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长安那边理当得管。

翻过前方的山头后，他们便看到了牛妖。

原本湍急的河流，竟被牛妖一口咬断，哗啦哗啦的河水，尽数冲进了牛妖的大嘴里。

刚出吉曲城，他们就感觉到大地在颤动。

他们生活的这片土地，以前叫吐蕃，是一个完整的国家。

禄东河雅不想退，也不能退。

目前已经足以证明，吃了妖丹后，尽管会被妖化，可人性不会灭。

但他开创的修仙法门，却被许多人习练，并加入完善。

牛妖很快就会杀向吉曲城，这区别相差的日子，不会太多。

阳九笑看着他们，问道：“你们可想清楚了？

要是现在吃下妖丹，你们就会变成妖怪，以后可能生不出正常的孩子了。”

“我是无所谓，因为七娘已经有了身孕。”

霍立功道。

楚留春道：“我也无所谓。”

“我也是。”

郝春妹道。

阳九点点头，拿出妖丹，笑道：“好，这大夏帝国，还有大夏的百姓，就靠你们守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