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别走夜路(2/3)
又是梅花杀人桉的受害者。
只不过,真凶只杀恶人,这老妇也是恶人?
再看地面上,有用鲜血写的字,大概是说老娘被杀,无钱安葬,所以卖身葬母。
一侧的破碗里,零零散散有一些铜板,连个棺材板都买不到。
阳九从九蛇归洞里拿出十两金子,抛到那破碗里。
金子入碗,发出清脆的声音,诡异的是并未将破碗砸碎。
围观的聒噪的百姓,瞬间保持安静,都是疑惑不解地看着阳九。
阳九将十两金子抛出去,感觉就跟扔垃圾似的,太豪横了。
有人认识阳九,心想缝尸人这么挣钱的吗?
那形同乞丐的男人看到金子,鼻头一酸,差点落泪。
但他更知道,阳九是个高手。
依附在金子上的内力用得非常巧妙,既能保证会发出清脆的声响,又能保证不会砸碎破碗。
“我霍立功从此唯主人之命是从。”
那男人挪动膝盖,面向阳九磕头。
阳九上前将他扶起,笑道:“钱财乃身外之物,别为这个折腰,还是快让伯母入土为安吧。”
霍立功的眸子里,闪着泪花。
有钱人才敢说钱财乃身外之物,穷人哪个不会为五斗米折腰?
围观的百姓都想站出来好好跟阳九说道说道。
阳九拍拍霍立功的肩膀,道:“但要想让伯母走得安心,她额头的伤口,得缝。”
霍立功当然知道,只是他不愿将娘亲的尸体送去缝尸铺,就是担心尸体缝好后会被直接埋进乱葬岗。
其实是他想太多了,若是有主的尸体,那些差役才懒得去埋,挖坑不累吗?
“让开,都让开。”
一侧遽然有人在高声嚷嚷。
百姓们看到是官差,纷纷避之如虎。
带头的人赫然是绝情。
绝情没有看到阳九,只因阳九也让到了一侧,冷冽的目光看向地面上的尸体,寒声道:“这尸体我们得带走。”
梅花杀人桉的受害者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全都是无恶不作的坏人。
绝情目前正在调查这些受害者的交集。
真凶显然是效彷江湖中的大侠,自认为是在做侠义之事。
事实正是如此,哪怕真凶也是恶人,但这些人被其杀掉,倒是有不少无辜不再遭殃。
只是上面的命令,六扇门不得不遵。
“大人,我只有一个请求,缝好后,可否将我娘还我?”
霍立功悲声询问。
绝情道:“这个自然。”
霍立功转而朝尸体跪下,砰砰砰连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拿起破碗退到一侧。
绝情正要下令将尸体抬走,却见阳九绕到她面前,抱拳笑道:“绝情大人,可否将此尸送到我那里?”
“怎哪都有你?”
绝情白了一眼。
阳九笑道:“同为朝廷效力,就别分你我。”
“自己扛。”
绝情抛下一句,带人离去。
百姓们看得更加懵逼,想不到六扇门堂堂的绝情神捕,竟会卖给一个缝尸人面子。
阳九敛起笑容,对霍立功说道:“在下东厂缝尸人阳九。”
霍立功点点头,将地上的血字擦干净,抱起娘亲的尸体跟着阳九来到缝尸铺。
缝尸只能在晚上进行,霍立功将娘亲尸体放到缝尸桌上,然后跪在旁边守护。
阳九也不打扰,正好甘思思来找,说是找到了合适的房子。
那是一座位于南市的酒楼,比阳九买下的茶楼还要大,位置非常好。
酒楼老板年事已高,膝下无儿,已经无力再经营酒楼,就想着将酒楼卖掉,跟老伴到乡下去养老。
阳九一听很满意。
目前最大的问题是盯上这酒楼的人非常多,多是朝中的权贵,有权又有钱,想要从他们手里抢来酒楼,难度很大。
看甘思思已经气馁的模样,阳九劝说就算最后得不到,也得努力去抢。
目前他手头的金银,也很充足。
在长安投资房地产,再多多开店,有朝一日,说不定都能成为大魏首富。
阳九也不是贪财,就是想体验一把当首富的感觉。
况且有钱总不是坏事。
南市云鹤酒楼的出售消息,已经放出去好几天了。
买主多得是,但老板还想再等等,能多卖一两银子,都是好的。
酒楼已经不营业了,此刻在酒楼里吃酒喝茶的人,都是买主,有八人之多。
云鹤酒楼在南市的中心。
这里最为繁华,人流量很大,地价自然也不便宜。
酒楼占地很大,共有三层,装潢雅致。
阳九里里外外看过,感觉都不需要怎么改造,直接就能让这酒楼变成火锅店。
就算将手头的银子花光,也得将这里变成猫不理火锅店的首家分店。
“公子可满意?”
发须雪白的酒楼老板,陪着阳九从三楼下来,笑眯眯问道。
阳九点头道:“老板,我想留在这里的买主,对这酒楼都很满意,你也别一直吊着大家的胃口,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拍卖吧。”
酒楼老板面露难色。
算上阳九,对这酒楼势在必得的买主,也就九个。
九人竞拍,最后的成交价能不能达到他心里的预期,真不好说。
“丁老板,这位公子说得对,你已经吊我们好几天了,再这样下去,我们就不买了。”
“对对对,要是我们发话,我倒想看看,有哪个不要命的还敢买你这酒楼。”
楼下喝茶吃酒的人,纷纷发声。
凡事过犹不及,吊胃口吊得太久,的确会适得其反。
丁老板执拗不过,叹口气,道:“好,那我们现在就开始。”
阳九找位子坐下,立马有酒博士送来茶酒。
“九哥,我们没带银子。”
甘思思也攒下了不少银子。
阳九道:“如果真能拍得,回头再取就是。”
看其余八人身穿锦衣,油光满面,典型的富得流油,能不能争过他们,真不好说。
丁老板道:“我这酒楼有多好,就不赘述了,底价是五十两金,公子们现在可以出价了。”
“五十金。”
“六十金。”
“六十一金。”
…… 丁老板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
明明都是有钱人家的纨绔,找女人的时候出手非常阔绰,现在要买他的这酒楼,却能抠成这样。
早知如此,就该将底价定到一百两黄金。
走了几轮后,最新的出价在八十两黄金。
丁老板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