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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六章 淘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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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金满沟来了个娘们儿,把王瑞“套”上了,他也走了下道。

挖了一夏天,一点金没见。

吃喝女票赌不见金,不到半年就把四百多两金子花光了。

于是他就向局里和买卖家借贷。

借了钱还不上,王瑞翻来复去想,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脚底抹油一一溜吧。

在去哈尔滨途中,还有个小小插曲一一王瑞蹲了两天“笆篱子”。

民国年间,往冰城逃荒要饭的挺多。

王瑞在同江一上船,码头上净要小钱的。

王瑞那时虽说穷“跑”了,但腰包里还有点金子,也有不少现大洋,凡跟他要钱的,谁的手也能收回去。

有的给一元,有的给五角。

民国的钱实呀,买一袋“双和盛”金鸡牌面粉才一元多。

警察一看他大把扬钱就红眼了。

那时候当个“灰狗子”,一个月オ挣十来块钱,见着有油水那有不刮的,于是他们就问王瑞是干什么的?

他吹着唠:

“我大号叫王茂英,金满沟的财东,这几个钱算什么”?

“灰狗子”们一看他油水挺大,就押了他两天,找金满沟的人证实了他确实是王把头,王瑞给他们点钱,也就把他放了。

也正是他爱出风头、花钱大手大脚的性格,在后来救了自己一命。

闯关东五六年,两手空空回家乡,别说街坊邻居瞧不起,就是王瑞他老爹看他也不顺眼,老是闷闷不乐。

本来老母亲想给他娶个老婆拴住他,让他在家安稳过日子。

但是王瑞大手大脚花惯了,庄稼院的日子也过不下去,于是左推右拖,提谁也不干,转过两个年,偷妈妈二十五块大洋,又跑回冰城。

五弟拗不过王瑞,凑钱帮他在南岗秋林公司附近开了一个鲜货摊子,每天能挣两块钱。

干了几个月,腰包也就鼓起来了。

命运总是让人捉摸不定。那个像杜十娘对李甲一样对王瑞的女人找到了他。

吃过山珍海味的人再去吃粗粮淡饭是有难度的,看着变得人瘦脸长的女人,王瑞还是离开了。

王瑞跑到了嘉荫河金厂,回首往事,扪心自问:自己已经而立之岁,家业无成,吃喝嫖赌占全了,常此下去不是毁了吗?

于是决定戒烟戒酒,改邪归正。

过了一段时间王瑞招了三十多人,当了个小把头,每个月剩金一两多,日子过得挺开心。

九一八之后,霓虹人接管了嘉荫河流域大小金厂,淘金人逃的逃、跑得跑。

王瑞舍不得,继续当他的小把头。

民国时期,嘉荫河一带有不少“栖林人”,都是鄂伦春族人,他们大都在金沟附近搭个马架子,打猎的时候带着老婆孩子就走,大雪封山了,就在马架子里过冬。

太平沟一带栖林队长名叫夏基布,夏的老婆是俄国人,王瑞和他们家关系不错,夏布基就给王瑞提了一门亲事——鄂族人杜木德的大姑娘。

说是大姑娘,其实才十七岁,这是王瑞已经三十多了,所以姑娘一开始不同意。

可是一心想招个上门女婿来养老送终的杜老头满心欢喜,鄂伦春族人枪法准,熟悉山林,可个个抽大烟、喝大酒,已经戒烟戒酒的王瑞自然是拔得头筹。

那时鄂族的风俗比汉族还落后,包办婚姻是定律,于是亲事一说就定了。

王瑞被招赘入婿后,过了一年游牧生活。

可是王瑞过不惯那种露宿山林、吃半熟肉、烟熏火燎的日子。

第二年老丈人叫他去,他说啥也不干了,又回去淘金了。

霓虹人进沟的头几年,人们的反满抗日情绪强烈,大伙都觉得亡国奴的滋味不好受。

后来王瑞和夏基布等人跟抗联联系上了,给他们送面粉和生活用品,也送情报。

再后来夏布基被他老婆告了密,掉了脑袋。

王瑞因为平时打点的周到,私官都交钱,才幸免于难。

满洲国的时候,鄂伦春族的成年男子都编入了霓虹宪兵队,当谍报员,侦查抗联行踪。

每月逢五逢十报告一次,不管情报真假都给大烟。

鄂伦春族人本来就视烟酒如命,霓虹人再敞开了给,一个个没命地抽,好多人都像“痨病鬼”,再加上酗酒斗殴,人口越来越少。

民国时期嘉荫河一带还有一百多栖林人,到满洲国末年就剩下几十人了。

王瑞是鄂伦春的姑爷,也编入了宪兵队,可他没送过情报。

他不想趟这趟浑水,于是跑到了乌拉嘎金矿,这一待就是四十年。

光复后,王瑞当了栖林队长,手下有三十多人。

由于手下能征善战,八路军和保安队、土匪都极力拉拢他。

王瑞不知道将来是谁的天下,为了不辜负手下这几十号人几十条枪,他决定明珠暗投,做了这辈子最正确的一次决定,明着谁都交。

栖林队的大权正式落到王瑞手中,真正成为了鄂伦春的“驸马爷”。

自从夏基布死后,王瑞大爷丈人接任佐领,早些年他身体不好,王瑞实际上是代理队长。

等王瑞大爷丈人躺在炕上起不来了,要选接替人。

各排长同意王瑞得多,他们说王瑞益不抽大烟,不喝酒,有心眼,有胆量,把鄂伦春交给王瑞益吃不了亏。

老头早就考察王瑞好多年了,代理队长其实就是试用,议定很顺利地通过了。

接权的标志就是接枪。

鄂伦春的首领有一支祖传的枪,谁有了他,谁就有生杀大权。

王瑞大爷丈人传给他的是支镜面匣枪,他把全队所有的男人都叫来,王瑞跪在炕沿下,他掂着匣枪,颤巍巍地说:“这支枪来之不易,已经传了几代了,它关乎着百十口鄂伦春人的生命!我观察你多少年了,看你还有种,你可得多长个心眼儿,别让咱们的人吃了亏。”

在这乱世之秋接任,王瑞心里也是发愁的。

佛山有保安队、奇克有中央杂牌军,鹤岗有八路。

至于小股土匪简直就像跳蚤一样,时不时从哪蹦出来一股。

有人有枪不能总当墙头草,要有个靠山。

从以往打交道中发现,红党有胆子、仁义,于是王瑞益决定染红。

他把人马召集起来,骑马在队前打了一个旋儿,宣布说:

“我们投红投定了”!说着把匣枪掏出来,“不服的请便,听我的跟我走”!

接着每个人跟金矿老客借半袋面粉,二十斤小米,取山道撤退,不和攻打北沟的八路正面冲突。

八路派代表找到王瑞,让他把队伍拉回来,既往不咎,一定执行民族平等政策。

在大家都有困难的情况下,还坚持免费供应鄂族每人每月白面十斤,小米二十斤,大约过了半年,鄂伦春才全部下山。

金矿解放后,王瑞继续当栖林队长,也组织人采金,这辈子过的也算精彩。

这样的情况发生在世界各地,想过上好日子,淘金是最直接的一条路线。

黎耀阳也缺钱,如果小七他们发现的金矿储量足够丰富的话,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收益来源。

“阳哥,我跟康老先生打听了一下,目前在克朗代克河上面主力采矿的势力大多采用淘金船,一艘大概在5-10万之间。”

黎耀阳听后没有做什么反应:

“除了船还需要别的投入吗?”

“听说还有一种设备,叫什么混泵机,好像是新诞生的,效率不次于淘金船。”

“混泵机?”

小七的亲信插嘴道:

“我知道这个机器,回收效率很高,不过现在技术不成熟,价格很贵,还不如淘金船。”

淘金船在水面上作业时,根据不同的土质采取不同的措施提取河底的河沙。

通过设置在淘金船体上的分选筛进行分筛。

大于10毫米的石子被丢弃,由远离淘金船的尾矿排放系统中排出,以确保淘金船不会淤塞,并且可以持续工作。

低于10毫米携带金粒的细沙被送入淘金溜槽或传送带上,并根据具体需要可将沙金精选设备放在上面,也可以设置其他选金设备。

较大的黄金沉淀在泥浆的底部,沙子和其他材料的小比重漂浮在泥浆的上层,并排放到尾矿排放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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