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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为什么(1/2)

第二百七十五章 为什么 “叶警官,我希望你能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曾柏坚有些烦恼的揉了揉太阳穴。

叶空沉默着,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坐在那里想着什么。

从白老大那里出来,因为暂时没有追查的线索,叶空一直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直到这时,他才忽然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太对,无论从陈卓枫所说的情况还是他现场勘查得到的线索,似乎都不能说明杀手的目的是张倩。

问题是根据他的了解,赵天源并没有什么仇家,反而因为性子随和有很多朋友,很难想象谁会把他作为目标。

而且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凶手行事非常耐心,应该是职业杀手,甚至是非常厉害的职业杀手。

能够让这样的杀手出手,肯定需要不少钱,也就是说赵天源的死如果不是仇杀,那么就应该有人能够从中得到非常大的好处。

那么谁能够从中得到好处呢?

来特首府邸的路上,叶空一直都没能把这件事想清楚。

“昨天晚上金库发生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曾柏坚等了一会儿,见叶空似乎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只好接着说道:“雷警司已经给了我一份初步的报告,劫匪已经抓到了两个,不过都说没有拿走黄金。”

“黄金少了?”

叶空抬头看了眼曾柏坚,隐约感到有了些眉目。

“没错,少了十吨。”

曾柏坚叹了口气,说道:“据说是你最先赶到金库,抓到了一个劫匪?”

“是。”

叶空点点头,说道:“从时间上看,劫匪应该没有足够的时间运走这么多黄金。”

“雷警司也是这么说。”

曾柏坚忽然显得有些烦躁:“据抓到的两名劫匪说,整件事都是他们两个做的,一个在前面望风,一个搬运黄金。”

“两个人?”

叶空皱了下眉,觉得整件事更加诡异。

不要说两个人,就算是十个人,运走十吨黄金都不容易,更何况真正进到金库里面的只有一个人。

从这一点看,劫匪的口供应该是假的,否则的话,只凭这两个名劫匪,就算一切顺利,最多也只能带走几百公斤黄金。

杀死十多名警卫,挖掘地下通道,把事情搞的这样大只为了运走几百公斤黄金,怎么看都有问题。

“叶警官,这件案子非同小可。”

曾柏坚发现叶空再次陷入沉思,只好接着说道:“如果丢失的黄金找不到,后果恐怕会非常严重。”

“会有什么后果?”

叶空有些不解,抬头看了曾柏坚一眼。

“因为金库的情况比较特殊,所以没有保险,也就是损失将全部由港府承担。”

曾柏坚叹了口气,说道:“十亿港币不是个小数字,要承担这么大的一笔损失,今年的预算就会出现问题。

不过更麻烦的还是政府的能力会遭到严重质疑,如果不能尽快破案,恐怕会造成一场大地震。”

“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叶空忽然摇了摇头,沉声说道:“能把警务处长牵连进来,这件案子肯定不会像表面上看来这样简单。”

“你说什么?”

曾柏坚一愣,欠身问道:“陈友邦跟这件案子有关系?”

“你不知道陈处长失踪的消息?”

叶空也是一愣,没有想到已经上午十点多,曾柏坚竟然还不知道警务处长失踪的消息。

“不会吧?”

曾柏坚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雷警司说他昨天晚上在警局坐镇,很晚才回去休息……”

“他没有回家。”

叶空淡淡的说道:“根据我得到的消息,他们一家正准备偷渡越南。”

“怎么会这样?”

曾柏坚终于坐不住了,猛地站了起来,一边来回踱步,一边小声念叨着:“这件事怎么会跟他有关?”

“恐怕陈处长在这件案子里也只是一颗棋子罢了。”

叶空语不惊人死不休,再次抛给曾柏坚一颗不小的炸弹。

“到底是什么人?”

曾柏坚毕竟不是普通人,虽然一脸不可思议,但很快便冷静了下来,重新回到座位上坐好,沉声道:“叶警官有什么想法尽管说,我可以尽量给你提供一些便利。”

“我也没有想清楚。”

叶空轻轻摇了摇头,皱眉道:“不过谁因为这件案子得利最大,那么谁的嫌疑也就最大。”

“话是这么说,可至少从眼下看来,谁都捞不到好处。”

曾柏坚沉吟道:“政府的公信力会下降,金融秩序也会出现一些混乱,大家都会有些损失,但应该不会太大,毕竟只是价值十亿港币的黄金。

就算有人趁乱搞一些投机,也得不到多大的好处,没有人会为了这一点点的利益冒这么大的险。”

“其实陈处长应该知道一些真相,如果能找到他,我想案子很快就能查清楚。”

叶空忽然淡淡说道。

“应该是这样。”

曾柏坚点了点头,沉声道:“叶警官,我相信你的能力,这件案子从现在起由你全权负责……”

“最好不要把事情搞大。”

叶空摇了摇头,说道:“既然现在陈处长失踪的消息知道的人不多,可以先压下来。”

“不错。”

曾柏坚想了想,点头道:“如果这件事闹大,恐怕对政府的公信力的打击会大大超过金库的案子。

这样,如果叶警官你能找到他,可以承诺只要把黄金找回来,其他一切可以既往不咎。”

叶空点点头,又同曾柏坚商量了一阵,告辞出了特首府。

看着眼前不停踱着步的父亲,陈伟良心中不由得一阵茫然。

事情发生的太快,快到让他到现在还有些不敢相信,向来嫉恶如仇的父亲怎么会突然变成了罪犯。

“好了,不要哭了。”

或许是陈夫人的低声啜泣让陈友邦过于烦躁,他终于停了下来,低声喝道:“你当我想这样?

我也不想把事情搞到这样,可是再不走,恐怕连命都要搭进去。”

“爸!”

陈伟良走过去抱住母亲,怒视着陈友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到底做了什么?”

“你还是不要问了。”

陈友邦有些烦躁的摆了摆手,说道:“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

陈伟良猛地站了起来,对着陈友邦大声质问道:“你说跟我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为什么要我跟你偷渡去越南?

我是警察!

是警察!”

“警察?”

陈友邦看着儿子,忽然自嘲的笑了笑,说道:“我也是警察,我做了一辈子的警察,这又怎么样?”

“怎么样?

你现在不是警察,你是贼!”

陈伟良呼呼喘着粗气,脖子上青筋扭曲着,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抓你去警局?”

“伟良!”

见儿子激动地样子,陈夫人急忙一把拉住陈伟良的手:“你不要这样,他是你爸爸。”

“放开我!”

陈伟良猛地一甩手,大声道:“他不是我爸爸,他是贼!

我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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