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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唐家、气氛僵硬(2/3)

唐自白坐在沙发上,许是在思忖什么,他弯身,从沙发上端起一杯清茶,望了眼唐思和,随后轻拨茶盖,端起杯子轻啄清茶,话语沉沉;“安隅竟已经结婚了,何不各自安好?”

这话,唐思和未曾回应。

唐自白在道;“你们留在一处,外界的闲言碎语或许你们本人不在乎,但那些风言风语对于一个已经结了婚的女人而言说没伤害是不可能的,思和,你护了她这么多年,也该够了。”

唐自白知晓唐思和与安隅之间的一切事宜,知晓他在午夜偷跑出家只是为了看看那个受了伤的女孩子。

也知晓他频繁出国是为了那个女孩子。

更甚是知晓她们还有一段前程过往。

“关于事业,我有自己的选择,父亲莫要担忧,”

他的话,说的中规中矩。

唐自白的话唐思和听一半,丢一半。

多年来,亦是如此。

唐自白又怎会不知自己儿子的想法,闻言,心底一声叹息响起。

“如果过你的存在对安隅的婚姻造成了伤害呢?”

“那也只能说明徐绍寒不够爱她,我与安隅之间,清白无痕。”

身为当事人,他有足够的底气来说这句话。

正因为未曾发生过什么也正因为足够清白。

有些话,当真是不能言语。

“你能扪心自问你此时心里只是将她当成同事对待吗?”

身后一身严苛的话语响起。

唐思和未曾转身,也知晓这话是谁说的。

他的母亲罗薇是80年崛起的第一代女企业家,有勇有谋有手段,即便此时年过半百,也依旧风韵犹存。

那狠厉的铁腕这么多年在岁月的侵蚀下变的越来越狠,越发老练。

她是强势的、霸道的。

对于子女是严厉的。

她给唐思和的爱,都是铿锵有力的。

以至于,她们母子关系算不得好,只是随着岁月的增长,随着阅历的增加,唐思和越发能理解自家母亲了,以至于对她的偏见在时间的推移下一点点消逝。

但偏见消逝,并不代表她们之间感情尚好。

对与自家母亲,唐思和不知该用何种言语来表达。

“罗薇、”

唐自白拧眉看了眼妻子,显然是对她硬邦邦的话语感到不满。

罗薇看了眼唐自白望着唐思和的背影在道;“你守着你心里那一点点残破的希望就以为安隅能跟你旧情复燃了?”

“罗薇。”

唐自白在唤,话语较之高涨了些。

“我在就事论事,”

到底是商场女强人,到底是这么多年历练出来的女企业家。

底气不输任何一个人。

哗啦,唐思和从沙发上起身,转身,直面自家母亲。

“您非得将气氛弄得如此僵硬才肯罢休?”

“是你自己认不清事实,”

罗薇不甘示弱。

“旁人不知我与安隅当初发生了何事,您也不知?

难听的话,我不想说,但您也别太过分,。”

“那些立于山顶之巅的人从不介意旁人的出生,偏偏那些半山腰上不上不下的人在那穷讲究,”

言罢,他伸手抄起沙发上的外套,欲要转身离开。

行至门口,转身回望了眼自家父亲,抿了抿唇,终究是未言。

这日,负气离家。

他并未急着走,反倒是站在院子里抽了根烟,碾灭了烟头,这才抬脚离开。

屋子里的气氛,自他离开后便僵硬无比。。

夫妻二人都知,唐思和站在院子里未曾走远。

直至车子启动声响起,唐自白才将茶杯搁在茶几上,缓缓叹息了声。

望了眼自家妻子,一脸欲言又止。

“你也觉得我不好?”

罗薇见他如此,心头微微颤了颤。

一个女人,最怕的是对一个家庭倾力付出之后得不到丈夫以及子女的理解。

唐自白未言语,伸手拍了拍罗薇的肩膀,无声胜有声。

有些事情过去了,便没有在提起的必要了。

此时,即便有心想婉转局面,也是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我是为了这个家,”

她在开口,话语较之前面高昂了些。

“我知道,也理解,”

唐自白伸手将自家爱人圈进怀里,轻轻抚了抚背脊。

“你不理解,你要是理解便不会一脸有苦难言欲言又止,”

罗薇不信他口中的理解,那都是骗人的。

“旁的事情我不多说,往后思和回来,尽量温和点,子女越来越大,离我们便是越来越远,你在将他往外推,往后我们两要成孤寡老人了,”

这话,他说的随意,平和且温润。

这夜的风,及凉。

天气预报说,今明两日气温相差十度之多,提醒广大市民添衣加物。

首都街头,弥红灯闪烁,一辆灰色奔驰行驶在马路上,不缓不慢的速度与路过各个红绿灯路过,最终、停在了繁花柳绿的马路边,降下车窗,感受这夜半的凉风。

倘若人生之后六十载,那么前半生,他可谓是一无所得了。

求不得、爱别离,怨憎会、人生十二字,他走过了六字。

且都是及其不好的。

及其不好的。

路旁,树叶被秋风带动飞舞着,他点了根烟,垂在窗边的手轻点烟灰,正靠着抽烟之际,一片枯黄的树叶被秋风扫落下来,在暖黄的路灯下缓缓飘落,落在挡风玻璃上,而后缓缓下滑。

这一切,是如此平淡,及其符合自然规律。

可又是如此的凄凉。

落叶犹如人生,在秋去秋来的风中,在无尽的岁月洗礼中,慢慢的枯槁着自己的生命,奉献自己的一生、挣脱,离去、是如此潇洒自如。

思及此,唐思和笑了,那浅笑的声响在这无情的秋风中显得如此细小。

回忆前半生,他只是唐思和而已。

一场秋风,扫落了磨山树叶,这夜,安隅坐在书房良久,仅干了一件事情,便是盯着那封离婚协议看了许久许久。

她安静的可怕,如同那一个又一个被欺凌她独自落在阁楼舔伤口的夜晚,如同那一个又一个静默流泪的夜晚。

此时的安隅,可以说是无甚感情了。

旁边,男主人的书房内此时乌烟瘴气,桌面上烟灰缸里的烟蒂一根一根的摞成了小山,彰显着男主人这夜的心情。

吞云吐雾之间,隐隐约约能见他及其难看的面色。

各有所思,各有所想的二人将自己局限在一个区域里,努力想要跳出来,但最终却又跳不出来, 而磨山动荡又怎能躲的过总统府。

这夜,徐启政与叶知秋二人从会谈中脱开身,路上回总统府时,眼见窗外起了风,她担忧磨山那二人的争吵依旧未曾停歇。

思着去通电话问问情况,却不想这电话尚未拨出去,便被人制止了,徐启政侧眸望向她,目光沉静话语平淡;“你如此频繁插手她们之间的婚姻,是能让他们二人快速成长还是如何?”

于他而言,父母长辈管再多,只要当事人没这个成长的心情一切都是白搭。

扶着他,能立多久?

徐启政是现实派,而叶知秋是温润派,与她而言,子女的婚姻亦是需要父母长辈之间的帮助与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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