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清晨、徐先生颇为郁闷(2/3)
一本正经的望着徐先生,那模样好似真的在等着他的回答。
徐太太推门下车后,徐先生怒火难消,猛的一脚踹上前座,万般阴寒道了句;“见鬼。”
吓的前座的叶城握着方向盘的手狠狠一颤,险些偏离了路线。
这日上午,徐氏集团上空飘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几个大字。。
一众秘书办成员感受着老板的阴寒之气,而周让,更甚是焦头烂额叫苦不迭。
叶城的一同短信将他一早的好心情送上了断头台。
身为秘书,审时夺度是必然,于是乎、一通电话拨给叶城,询问起因之时。
叶城道了句;“夫妻感情不和。”
夫妻感情不和,夫妻感情不和。
周让在心里缓缓念叨着这几个字,去他娘的夫妻感情不和,他最近都要被虐惨了。
偏偏谢呈出门在外,无人替他分担。
他好好一大男人都快被折磨成更年期了。
上午的一起离婚官司,开庭审理时,过程并不大顺利,被告及其诉讼代理人站在法庭上咄咄逼人的言语及姿态直面安隅及其当事人。
法庭上,她听着对方的层层控诉及质问。
许久之后,对方停歇,她淡薄冷厉的视线落在被告及其诉讼代理人身上,话语凉薄温淡问道;“且不说一个女子为了家庭付出多少,就单单拿我方当事人两年堕四胎的事情来说,一个女子受尽苦难为你生儿育女,你却转头欲要将她抛弃,我想问一句被告,你家的皇位是找到继承人了吗?”
“原告律师请注意你的言辞。”
法庭上法官的警告声响起。
这个地方,是她的战场,她在此战胜无数,又怎回会不知适可而止这四字真言。
“法律是为保护无辜者而制定的,我方当事人年少嫁给被告,放弃自己的事业与家庭嫁至京城,先后育有两女,堕过四胎,为了家庭竭尽全力,也为了给被告生一个儿子做了最大努力,如今,身体破败,被告却起了抛弃发妻的心思欲要将她弃之门外,于情不合、不理不合、于法不合,法庭之上,存在真理与真相,恳请法官大人给出公正处决。”
“原告律师,请你认清事实,原告是因虐待父母长辈才被扫地出门的。”
“空口无凭,有证据吗?
被告律师的证据不会都是被告自家人吧?”
一场官司,打的异常激烈。
如同安隅所言,做家事律师的,没几个人是想结婚的。
只因,每日每日都要面对这些破败的婚姻以及人性扭曲残酷的一面。
很难再去对婚姻抱有美好幻想。
“安律师,”
安隅将将踏出门。
被告律师紧随其后跟上来,话语间带着熟人之间的熟络。
一个圈子里的,说不认识有些假。
“我这边,家大业大,分点财产没什么,可若是失了名声便不好了,不若私下和解?”
起初,打官司时,听闻那女人找了安和事务所。
王锐还打听了一番,听闻安隅最近休假,才稳了心。
却不想受理书一出来,见到安隅的大名时,他一个大男人莫名怂了。
“分点财产?”
安隅闻言,伸手脱西装的动作一顿,步伐也随之而停。
而后目光落在王锐身上,睨了他一眼,越过他落在身后那男人身上。
冷笑一声轻启薄唇道;“王律师觉得一点财产能让我委身接这个案子?”
太小看她了。
“什、、、、什么意思?”
王锐似是从她这冷蔑的言语中嗅到了什么不祥的预感。
“字面意思,您自己琢磨琢磨,”
言罢,她转身离开。
她的猖狂,是底气,有能力。
安隅的狂妄在整个律政圈子是出了名的存在。
多的是人砸钱想让她接受别的官司,可她,只打离婚官司,经年如一日的从不接手旁的案子。
她从不说什么该不该接这个案子,若是她站在对方的位置上,也会竭尽全力将这个案子打赢。
这是身为律师的职责,做律师的,不要存有什么同情之心,有同情之心的律师都发不了财。
也坐不上高位。
“王锐简直是恶心,”
路上、宋棠颇为咬牙切齿的评论了如此一句。
安隅闻言,笑了笑,淡淡然然开腔;“在其位,谋其职罢了,无恶心不恶心,换做是我,我也会为当事人争取最大化利益。”
“那个男人明显是个渣男。”
“渣男同样受法律保护。”
说到此,安隅在补充了句;“渣男的家人也受法律保护。”
她起初,也会愤愤不平,为了那些蒙受不白之冤的人道一句不公。
后来,想想、算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生,就好似她年幼时,那也是自己该走完的路。
宋棠视线透过后视镜落在安隅身上,后座上的女子,一身白衬衫在身,身上亚麻色西装外套随意搁在身旁座位上。
女子视线落在窗外,她的眉眼,在看待世间万物时,都是无甚温度的凉薄。
宋棠所了解的安隅,本不该如此。
“你那日回去之后,还好?”
宋棠这一声询问,问的是那夜聚餐之后的事。
安隅视线依旧是淡淡落在窗外,道了句;“还好。”
这日上午,公司迎来贵客。
且还是安隅此前从未见过的贵客。
秘书远远候着,见她过来,迈步前来,话语低低告知;“老板、蒋阑珊来了。”
“谁?”
“蒋阑珊。”
秘书在道。
安隅只觉这名字稍有耳熟,但不知耳熟在哪里。
且还是宋棠在旁提点了句;“国家新闻台主播。”
哦、是她。
安隅恍然大悟,停住的步伐迈步向前朝办公室而去,且还问道;“有何贵干?”
身后,是宋棠跟秘书大步跟随的场景,前方女子冷漠的背影与疾风的步伐成了她们追赶的对象。
“好像是想找您接个案子。”
宋棠疾步小跑两步伸手推开办公室玻璃门,安隅侧身进去,伸手将搭在臂弯间的西装外套随意扔在一旁沙发上;随意问道:“要离婚?”
“人家还没结婚,老板,”
秘书稍有汗颜。
“遗嘱?”
“咒人死也不好,老板。”
秘书在度汗颜。
“那她找我为何?”
说着,安律师迈步朝桌前而去,伸手拉开椅子坐下去前,询问的视线落在秘书身上。
只听对方道;“好像是关于人身侮辱的案子?”
“、、、、、、”
安隅未言,直直拉开椅子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