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一根烟、忍了又忍(2/4)
这一招祸水东引,做的何其到位?
昨夜之事、徐绍寒与徐君珩齐齐出手,若还能让他逃脱,徐绍寒只怕是会将徐字倒着写。
叶城警卫出身,乍一听这话,稍觉有些难以置信。
他大抵是没想到,这世间虎毒真的食子。
---------- 这日下午时分,宋棠离去时候,安隅细想这些年她在赵家的种种过往,当忆起那么一位故人时,若说没有难过,实则是假。
她心底的悲凉在此时,不是只言片语可以言语出来的。
原来,过河拆桥当真是任何人都会做的事情。
那些人有求与你的时候恨不得跪舔你,可当他们不需要你了,便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指你。
用他们那些所谓的狗屁的过往经验教你怎么做人。
深夜本该入眠的人,因着心中郁火难耐,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去了书房,从抽屉底下翻了包烟出来,靠在窗台边,吞云吐雾,抚平自己这颗躁动之心。
连续几日都是凌晨归家的人,今日竟提前了。
安隅大抵永远不会忘记,徐先生推开书房门见她指尖香烟的那一刻,面上的狂风暴雨是何其骇人。
那阴孑深邃的眉眼中蕴着猩红的火苗。
男人一手落在门把上,一手臂弯上搭着西装,隔着数米远的距离,冷涔涔的目光跟萃了冰刀子似的。
乍一撞见他满面怒火的眼眸中,徐太太是稍有震惊的。
到底是历经过风雨的女子,怎也不会因一些小事而失了姿态。
她伸手,将手中半截香烟丢进一旁盛着半杯水的玻璃杯中,话语温和道;“回了?”
那干脆利落的动作,好似她是一个有着多年经验的老烟民。
徐先生见此,不喜。
实在是不喜。
他不敢在安隅面前抽烟,为了就是给她做好表率作用。
今日乍一见这人夜半三更不睡觉站在窗边抽烟,内心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哽在喉间,难受的很。
他回家,先是轻手轻脚的推开卧室门。
往常这个点,基本是睡了。
谁曾想,卧室空荡荡。
可今日呢?
半夜三更不睡觉靠在窗边抽烟,是想如何?
哗啦一声、男人臂弯间的外套甩到了沙发上,而后阴沉着一张脸的人跨大步过去,伸手抄起安隅的掌心,缓慢的将她手中那半盒香烟给抠了出来。
起先,她还不想给,却被人一个冷涔涔的眼神给逼回了不想给的心思。
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小气吧啦的男人伸手折断了所有香烟,而后似是宣泄怒火似的将手中东西扔到垃圾桶。
拉着自家爱人,往卧室去。
且还话语冷冷;“夜半三更不睡觉靠床边抽烟,是嫌不够精神?”
“睡不着,”
她应允。
这话、尽管理不直,气儿还挺壮。
让走在前头的徐先生顿住步伐回眸瞪着她。
“一会儿有本事别喊困,”
这话、深意太浓。
浓的徐太太偷摸摸红了耳根子。
二人之间,近来实在是-------太过频繁。
洗漱台前,徐先生伸手挤出牙膏递给她,见她伸手接过,本不该言语的,到底还是忍不住;“那你倒也有本事,书房卧室都翻遍了,还能藏着烟。”
“没藏,”
是你们太蠢,没找到。
后面这话,安隅不敢说。
这要是说了,指不定今晚这人该怎么冷言冷语的跟她上纲上线呢!
她本就郁结的很,在吵,保不齐又是一场世界大战。
而徐绍寒,到底也是珍惜二人这来之不易的温软时光,纵使心中有火,也只得一压再压。
“蒋之林那边,要收网了吧?”
安隅站在镜子前刷着牙,透过镜子看着正在低头洗脸的男人。
哗哗流水从他掌心在到脸面上,如此重复数下,男人伸手捞过一旁毛巾擦干脸上水渍。
望向自家爱人道;“快了。”
“蒋之林若是用了跟骆长军一样的方法呢?”
这话、安隅问的有些水平。
骆长军弃芝麻抱西瓜的手段她见识过了。
若是蒋家还如此呢?
男人闻言,伸手将毛巾放回原位,而后迈步朝衣帽间而去,安隅紧忙漱了口,迈步跟在其身后,只听男人道;“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如此手段,用一次便够了,在来第二次,是觉全国人民的智商都是负数。
衣帽间内,男人伸手解开身上白衬衫纽扣,一颗一颗落下来,直至衬衫被扔进一旁脏衣篮里。
安隅见此,转身,将视线从他健硕的后背上挪开。
挪开之际,许是一眼扫到了什么、 转身求证之时才发现,这人后背受了伤。
一条长长的口子从腰侧直到后背,未曾处理,看起来异常狰狞可怕。
“后背怎么了?”
“不小心伤了,无碍,”
他欲要有用漫不经心的姿态挡了安隅的好奇心。
可到底是是低估的安隅的坚决。
她平静多的眸光就那么不冷不淡的望着徐绍寒,不多问,但也明显不信他的话语。
而徐绍寒有理由相信,倘若他今日不实话实说,那么往后,安隅只怕是将关心送给狗也不会在落到他身上半分。
徐绍寒太懂这女人的傲娇的性子了。
“来、先抱抱,”
他笑着,迈步过去将人揽在怀间。
笑道;“跟发了怒的悠悠似的。”
瞧瞧,这叫说的什么话?
拿她跟只狗比?
她抬头,他低头。
如此。
刚刚好。
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便越好,徐绍寒既有心护着她,又怎会让她知晓太多?
不想让她担心是一回事,更多的是不想将她牵扯进来。
索性,澡也不洗了,先宽慰宽慰人在说。
这夜、沉重的话题被他带过。
床上,安隅窝在徐先生怀中,温慢开腔;“你准备将他如何?”
他伸手,将人往怀里带了带,话语坚韧无半分商量余地;“权利之巅要有流血与牺牲,但流血的、牺牲的、都只能是别人。”
这是徐家的道理,也是权利之巅的道理。
更甚是他自幼学习的道理。
“还真是----”
徐太太窝在徐先生怀中冷嘲了这么一句。
“还是什么?”
某人半撑着身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