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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9、一张照片(2/3)

医生诧异的看了看庆尘,又看了看秧秧:“你们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吧。”

庆尘说道:“我俩面嫩,有个女儿都9岁了。”

说着,他还拿出手机给医生看神宫寺真纪的照片:“可爱吗?”

“噢……”

医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人出了门,秧秧在旁边笑的浑身乱颤:“你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还挺好玩的。”

她扶着庆尘的肩膀笑得直不起腰,可笑着笑着就伸手去擦脸上的眼泪。

“别哭别哭,”

庆尘拍了拍秧秧的脑袋:“半神都杀不掉我,区区癌症算什么?

我已经有了一些计划,也有人真的成功过,我不一定会死。”

“我没哭,我就是眼睛酸,”

秧秧直起身子吸了吸鼻子:“走吧,想吃什么就吃点什么吧!”

“你倒是把医生的话给说了。”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好好静养着,完成剩下两个生死关,然后注射药剂?”

秧秧问道:“何老板注射过的药剂,你也有对吧?”

“嗯,就在鲸岛上,由郑老板专门看着不会有事,”

庆尘说道:“但我还没法静养,至于生死关,剩下两个的训练我已经完成了,现在只需要赌命。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嗯?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事情比命更重要?”

秧秧疑惑。

“比我的命更重要的,是家长会成员的生命,”

庆尘说道:“我要再走一趟西大陆,杀裁决者。”

对于黑魔法的诅咒,庆尘他们现在确实没有什么好办法。

这种东西就像是外来物种入侵一样,例如欧洲兔子原本被当做食物引入澳大利亚,它在本土拥有天敌,可到了澳大利亚之后失去了天敌,这个本不存在于生物链里的物种忽然繁殖成灾。

黑魔法诅咒也是如此,如果东大陆一直都有黑魔法,那么大家也会像西大陆一样把自己的真名和生日隐藏好。

其实,黑魔法在西大陆就是一种非常尴尬的存在,诅咒平民没太大必要,想诅咒高手却不知道对方叫什么。

风暴公爵能诅咒黑水、凤凰、白银公爵吗?

诅咒不了。

风暴公爵能诅咒某个戏命师吗?

也诅咒不了。

半神之间真的战斗起来,风暴公爵就是西大陆里最弱的那一个。

这就等于是虐菜可以,但在高端局永远被虐。

再过几十年,东大陆恐怕也会这样,到时候大家人人隐藏真名,裁决者只能看着一堆“乐山棒棒鸡”

、“火鸟转转转”

、“纯洁滴小龙”

、“卖报小郎君”

之类的沙雕代号,无能为力。

只是这一次,黑魔法在东大陆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到来,就像外来物种入侵一样。

这个问题,东大陆至今没人知道该怎么解决。

但对于庆尘来说,既然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解决掉那些制造问题的人。

又或者说,这本就应该是一位半神解决问题的方式。

…… …… 回归第三天,庆尘与秧秧一同去了海城的迪士尼乐园。

只不过比较尴尬的是,那些对寻常人来说非常刺激的项目,两个人都是面无表情通过的……重在参与吧。

庆尘一边坐过山车,一边平静的给秧秧描述着银杏乐园里的事情,搞得秧秧还挺想去玩玩,庆尘也答应她,未来某一天一定会带她去玩。

他们两个坐在过山车里平静的聊天,与其他游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秧秧拉着庆尘拍了好多的照片。

单独给庆尘拍,亦或是两人合影,就像是在疯狂的弥补着他们之间的缺失,匆忙的做着情侣应该做的那些事情。

秧秧像是生怕时间太快,还没来得及做某些事情,就没机会做了。

…… …… 回归第四天。

秧秧牵着庆尘的手飞回洛城,两个人各自背着一个书包,戴着一顶鸭舌帽,就像是两个时空旅人,惬意的享受着旅游的快乐。

他们落在洛城外国语学校那座黄色语音楼的楼顶天台上,此时正在上课,两个人就悠闲的坐在天台边缘。

庆尘出神的望着校园:“好久没回来过了,竟然还觉得有些亲切。

你看东南角的小食堂,那里会卖五毛钱一个的馒头,馒头里夹着酸辣土豆丝,算是最简单的一顿饭。

我最穷的那会儿,就是每天靠着一个馒头活下来的。

后来食堂阿姨可能是觉得我太惨了,每次都会免费给我打一碗粥。”

“西边是荣誉墙,上面会贴着各年级第一名的照片,照片下面可以写上一句话座右铭。

我拿过一次年级第一,然后跟门口的砂锅米线店商量好,给他打一次广告‘爱她就带她去吃砂锅米线’。

那次广告赚了两千多块钱,交了一年的学费,又撑了三个月的伙食费。

后来学校不让这么做了,我就没再考过年级第一。”

秧秧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还帮同学写情书,写一封一个鸡腿。”

“我还帮同学考试作弊,他爸奖励他一千块钱,他分我一半。”

“我白天研究棋谱,晚上就去北边的王城公园里找老头们赢钱,我会先故意输五块钱,然后赢走20。”

“后来我继续研究棋谱,算棋,只为了让他们觉得差一点就能赢。”

“但那时候还小,第一次体会赢钱的快乐,不懂得节制。

老头们发现我的套路之后,就不跟我玩了。”

庆尘笑着回忆,那些年他为了钱做过很多事情,缺德的、不缺德的,都做过。

如今回想起来,那时候生活里的拮据,与如今的困难一比,其实根本不算什么了。

人生就是这样,你曾经认为过不去的坎儿,在几年后蓦然回首,会突然发现根本不算什么。

但这一次,庆尘也不知道这个坎儿,他还能不能迈过去。

“走吧,带你去吃小街天府的担担面,”

庆尘笑着说道:“还有小街锅贴、洛城水席,明天早上去县里喝铁谢羊肉汤。”

秧秧微笑的看着他,只觉得时间如果就定格在这一刻,也很不错。

“庆尘!”

秧秧忽然喊了他的名字。

庆尘转头看过去:“怎么了?”

“别丢下我一个人。”

“好。”

…… …… 回归第五天。

庆尘带着秧秧去了他生活过的每个地方。

行署路的小屋,屋顶的天台,老君山初遇的地方。

回归第六天。

庆尘和秧秧两个人去影楼拍了一张照片,两个人换上了白衬衣,坐在红色的背景布前,神情局促、笑容僵硬的拍下一张照片,就像所有结婚照一样笑的很开心,却又有些不自然。

摄影师笑着问道:“你们这结婚照拍得也太僵硬了,笑得自然一点嘛!”

庆尘:“第一次没经验,可能下次就好了!”

秧秧笑的前仰后合:“没有下一次了!”

回归第七天,两个人吃完午饭,戴着鸭舌帽手、牵着手,一起往军民巷走去,那个故事开始的地方。

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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