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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二颗糖(1/2)

第二章 第二颗糖 祁景儒直接带虞辞忧回了他的住所,虞辞忧对这里再熟悉不过了,以前她还十几岁的时候就爱赖在祁景儒这里。

屋内很洁净,摆设也都几乎是按照虞辞忧的喜好来的,祁景儒刚给小公主换上了拖鞋,女孩便跌跌撞撞的走到了酒柜旁,随手拿了一瓶高度数的白酒,抱着不肯撒手,嘴里还念念有词:“枣枣要喝酒,枣枣要喝酒。”

酒瓶盖子上全部都是虞辞忧的口水,惨不忍睹。

“不准再喝酒了。”

祁景儒换好了拖鞋,一把夺过虞辞忧手里的酒,看着沾满了口水的酒盖子,心里一阵好笑。

他将人抱到了沙发上,虞辞忧没有依靠物,身体歪歪扭扭的像是随时快要倒下来了,但是祁景儒不允许,他扶正女孩,表情有些严肃,往日里含情泛滥的桃花眼此刻满是威严,他声音低沉有力:“虞辞忧,老顾今天说的那个洋鬼子是谁?”

“枣枣不知道是谁。”

虞辞忧歪着脑袋,她一醉酒就是这样,一问三不知,什么也不清楚。

但是祁景儒有法宝,他掏出一颗水果糖,塑料包装在男人的手指磨擦中发出清脆的响声,虞辞忧的目光一下子就被这颗糖吸引了去,她目不转睛的看着那颗水果糖,想要伸手去抢。

“想要糖?”

男人勾起嘴角,眼尾上扬。

虞辞忧跟随着糖上下点头,“枣枣要糖,枣枣要糖。”

“想要糖就乖乖告诉祁哥哥,那个洋鬼子是谁?”

祁景儒已经剥开了糖纸,菠萝的味道扑面而来,虞辞忧似乎有些着急,但是乖乖照做了在脑海里搜寻着他说的洋鬼子。

许久,都没有一个答案,虞辞忧便开始淅淅沥沥的哭,看着那颗糖,眼泪都要掉下来,“枣枣不能吃糖了,枣枣再也不会快乐起来了。”

“行了行了,给你糖,别再哭了。”

祁景儒不逗她了将糖果塞到小公主的嘴里,指尖被女孩的柔软舌头轻轻扫过,祁景儒心里一阵动荡。

虞辞忧吃的很用力,一脸的满足,她沉醉在糖果给她带来的甜情蜜意之中,祁景儒心上一痒,问道:“糖真的有那么好吃吗?”

倒是没有想到虞辞忧会回答,她就是喝醉了也要誓死捍卫糖果的尊严,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糖果当然好吃,比枣枣还要好吃。”

“是吗?

我倒是觉得枣枣更好吃一点。”

祁景儒语毕就俯身贴上虞辞忧的嘴唇,他再也忍不住了。

糖果的清香顿时蔓延在两个人的嘴里,祁景儒双手搭在沙发上,他的眸光变了色,颇有一种想将人拆腹入骨的想法,他沉迷于女孩香软的唇瓣,用力吸允着她嘴里的甜味。

着了迷。

虞辞忧被吻的喘不过息,她没力气睁开眼睛,下意识的喊道:“祁哥哥,我疼。”

“哪儿疼?”

祁景儒嗓音沙哑,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情欲,他握着虞辞忧的细腰,将人圈在怀里。

虞辞忧指着自己的嘴唇,她说话带着尾音,软软糯糯的像小孩子一样:“嘴巴疼,祁哥哥刚刚咬枣枣。”

“那祁哥哥给枣枣吹吹好不好?”

祁景儒声音带着疑惑力,淡淡的薄荷香充斥着两个人,他轻轻呼起了气,虞辞忧觉得被他吹过的地方痒痒的,睡在沙发上也不舒服,便不安分的开始扭动,小时候的那股坏心眼劲又出现了,她双手缠上祁景儒的脖子,撒着娇:“枣枣要睡大床。”

“真是个娇气包。”

祁景儒如她所愿将她抱上了主卧的大床,然后准备去浴室冲凉时,虞辞忧又开始在床上脱起了衣服,她的裙子卡在了头那里,脸被衣服包围着不能动弹,祁景儒只好先去“拯救”

她。

等把虞辞忧的裙子脱了下来后,祁景儒体温急剧上升,他喉结滚动着,黑色的眼眸里淬着热火与欲望,在漆黑的房间里尤为显眼。

就像是雪山在融化着。

室内充斥着旖旎的气息,暧昧的因子在不断跳跃着。

有那么一瞬间,雪山崩塌了。

…… 六月的清晨下起了绵绵细雨,今天似乎没有昨日那么闷热了,窗外的叶子上全是露水,晶莹剔透。

虞辞忧醒来时感觉到浑身酸痛,她深刻怀疑是不是自己醉了酒跑去打架了。

虞辞忧想要翻一个身,但是却动弹不得,一片阴影笼罩在她的上方,她瞪大眼睛声音有些哑哑,“祁景儒你干嘛不穿衣服跑到我的床上!”

祁景儒只是挑了挑眉,他用眼神示意虞辞忧往下看,虞辞忧顺着他的目光渐渐向下移,然后立马用被子捂住了自己,声音恍惚飘渺,“我们不是那个了吧?”

诺大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清香味。

昨晚夜里的记忆一点一点涌现出来,虞辞忧满脸娇羞,她想起了昨晚自己不知廉耻的要祁景儒帮她脱内衣,还把人家的手往自己的身上放。

这个时候就巴不得有个洞能让她钻进去。

祁景儒没有正面回答,但是话也说的特别清楚,“昨天你喝醉了,硬拉着我说要我和你一起睡。”

虞辞忧呆愣,她开始叹息,这是她不愿意接受事实的表现。

“虽然是你强硬的,但是我会负责。”

祁景儒这话说的认真,但他在虞辞忧的心里向来是吊儿郎当无所事事的形象,所以这话在虞辞忧耳朵里就像是个天大的玩笑。

雨似乎下大了,打在玻璃窗上炸开了水花,窗外的枝叶被吹的呼呼的响,街道上车水马龙,也不乏撑着雨伞在清晨雨中漫步的浪漫情侣。

“还是不要负责了吧,我觉得这件事情是我做错了。”

虞辞忧低着头,像真的是一个犯了滔天大错的孩子,她心中仿佛漂泊着一艘白色小船,摇晃不定。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行。”

祁景儒只说了一个字,似乎心情变得很不好,他随手拿过一条白色浴巾裹在腰间然后进了卫生间。

虞辞忧又在床上躺尸了一会,她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脑子里一团糟。

今天还要去公司,虞辞忧没时间耽误了,祁景儒还在卫生间里没有出来,她便只好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起来,然后蹑手蹑脚的开门离开。

祁景儒从浴室里走出来,他刚刚在浴室待得时间有些长,主要是懊悔自己刚才态度有些不佳,怕虞辞忧那个傻子以为自己真的对她冷漠不想负责。

结果走出浴室,这卧室里哪还有一个人影,他恨的咬牙切齿。

虞辞忧很快的在家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去了虞氏公司,这儿原本是她妈妈的公司,但是妈妈已经走了很久了,公司一直被她父亲打理着。

最近有很多有野心的狼蠢蠢欲动。

虞辞忧的父亲蒋文宗是倒插门,本就是个穷苦乡村出来的学子,虞辞忧的母亲对他一见钟情,还资助蒋文宗念完了大学。

虞母因为蒋文宗的事情和虞辞忧的外公外婆闹得不可开交,直到虞辞忧出生了,两个老人家见到如此漂亮香软的女孩心才放下了,关系才缓和了一点。

但是老人家依旧不接受蒋文宗,古人都说面相之谈,蒋文宗长着一副油嘴滑舌穷凶极恶的脸。

这是大忌。

虞辞忧想到蒋文宗对她母亲做过的那些事情,心里忍不住嘲讽,果不其然,蒋文宗确实是畜生不如。

来到了公司里,没想到蒋文宗也在前台,他看见了女儿虞辞忧,立马热情的走过来说道:“枣枣回国了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我好来接你啊。”

“不必了。”

虞辞忧冷淡之间带着丝厌恶的情绪,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对自己的亲生父亲这般厌恶,或许是从虞母的死开始。

那时的虞辞忧还不过是五六岁大的年纪,蒋文宗没日没夜的与她母亲吵架,虞母脾气好总是万般忍耐,到后来没有想到蒋文宗变本加厉竟然开始打虞母了。

虞辞忧至今还记忆犹新,那时虞母刚刚念完故事书哄她睡觉,虞母一走出她的房间,喝的醉醺醺的蒋文宗就对虞母拳打脚踢,虞辞忧就躲在门背后,透过细细的门缝看的十分清楚。

蒋文宗的手一下又一下的落在母亲脸上,声音响亮,虞辞忧瞪着小短腿跑了出去,对着蒋文宗大喊:“你不准打我妈妈!”

虞母见女儿从房里跑了出来,她面容失色,跪在地上,头发已经凌乱的难以入目,她抱着小小一团的虞辞忧,蒋文宗冷哼了一声,虞母哭着说道:“别打枣枣,你要打就打我。”

“不行,不可以打妈妈。”

虞辞忧虽然还小不懂什么事,但是她看到母亲的眼泪也会心慌,虞母于是便抱着虞辞忧敲开了祁家大门。

那是一个很冷的冬夜,天空中漂浮着雪,虞辞忧想伸手接住一片雪花,可这雪轻飘飘的却是怎么也落不到她的手心。

“枣枣来啦。”

祁母抱过虞辞忧,她看着虞母一脸的狼狈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这些事都不能在孩子面前说,虞母道了声谢谢,又回了虞家。

虞辞忧见妈妈不在了便开始嚎啕大哭,连平日里包治百病的糖果在此刻也没有用处了,到最后还是祁景儒下楼把她带到自己的房间里哄睡着了。

虞辞忧收回了记忆,她抬头挺胸的对着蒋文宗说道:“这些年你管理我们家的公司也累了,往后有我在,你好好享福就是了。”

她红唇微勾,眼睛里满是不屑,遇上蒋文宗的虞辞忧就像是一个浑身带刺的小刺猬,任何人不准靠近。

“枣枣,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蒋文宗脸上有些挂不住,他的身边还有两三个公司的重要合伙商,虞辞忧却说了那一番话。

虞氏集团本就是虞家的,虞母死后,外公外婆一下子老了很多,外公根本无力再管理公司,这些年都只在老宅里修身养性不过问外边的事情,蒋文宗顺理成章的接手了公司,这么多年,他揩的油水都够虞氏十几次资金转换了。

祁景儒被祁母一个电话叫回家里,他敛了敛神色,对着正在看电视的祁母说道:“皇后娘娘,召唤小的回来有何事吩咐?”

“少在这里贫嘴。”

祁母瞪了自己的儿子一眼,她从手旁边拿出来了一沓照片,“这是李家的小女儿,你今天给我去见见。”

“别啊,妈。”

祁景儒一听就知道又是相亲的事情了,似乎做妈妈的上了年纪都爱操心这等闲事,祁景儒捏了捏眼角,“相亲我是不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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