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想跟她一块儿经历(5/8)
你们安排这么个酒店,竟然还进贼了?
!”
阿青立即说:“蔚小姐,真的不是我们怠慢您,只是吉叔不在,我们也不敢随便带您去看货。”
吉叔不在?
蔚蓝得到这个消息,挥挥手:“滚吧。”
她长这么大都没对别人这么不客气过,此刻眉眼一挑,还真像个挑剔又刁蛮的大小姐。
阿青也是个角色,被如此呵斥,不但没生气,反而安抚蔚蓝:“蔚小姐,我待会儿再帮您请示一下吉叔,只要吉叔同意,我就带您去看货。
这个酒店向来很安全,今天是突发情况。”
“那可真够巧的,别的时候没有突发情况,偏偏我来了就有了。”
蔚蓝冷眼望着他。
阿青面色尴尬,没一会儿,就带着手下离开了。
蔚蓝和秦陆焯站在客厅,看他们出去之后两人对视了一眼,谁都没说话。
一进卧室,秦陆焯反手关上门,身后的姑娘就贴了上来。
他转身将人抱在怀中,双手按在她的脑后,似乎想要将她整个嵌进自己的胸口。
蔚蓝抱着他,感觉到他炙热的身体,还有萦绕在周围的气息,开始腿脚发软。
刚才阿青带人闯进来的时候,秦陆焯并没有在房间里。
他们在赌场玩到天黑,蔚蓝假借着自己不胜酒力回来后,秦陆焯就换了一身衣服出去了。
这个酒店他们并不熟悉,他需要把这边的情况摸透,然后告诉给外面的肖寒。
此时肖寒已经联系上了越南警方,因为这里是边境,两国警方之间时常会有联合行动。
他们向上级汇报需要越南警方配合,那边立即给了回复。
毕竟越南警方也一直盯着这个犯罪集团,有机会一锅端掉这帮人渣,谁都愿意。
秦陆焯鼻息很沉,声音低哑:“刚才是不是吓坏了?”
要是阿青他们发现秦陆焯不在楼上,恐怕他们两个谁都走不出这个酒店。
蔚蓝这才穿成这样下楼,想要挡住他们。
明明面对那帮人的时候,她尚且能保持冷静,此刻却软得一塌糊涂——说不怕是骗人的。
他摩挲着她的后脑勺,压低声音安抚她:“别怕,我答应过你,不会出事。”
况且你还在身边,我怎么敢出事?
这句话秦陆焯没说出口。
以前他保护一方平安的时候不爱说这些话,现在他越发沉默,可做的一点儿不少。
护着怀里的人是责任,更是爱。
河内。
曲径通幽的深院内,来往的都是穿着黑衣的人,很安静。
这里的建筑不是典型的东南亚建筑,反而像极了中国古代建筑,亭台楼阁,一应俱全。
“三爷在吗?”
一个矮个子男人问道。
在这里被尊称为三爷的人,就是这两年来威名赫赫的佛域。
佛域,在父亲阮坤没倒台之前,从不显山露水,却在阮坤死后成功地击败两个哥哥,重新整合了阮坤留下来的旧势力。
古典上说,佛域无处不在。
这个男人人如其名,仿佛真的无所不在。
站在门口的人朝他看了一眼,点点头,来人立即说:“那个叫秦陆焯的前中国刑警有消息了。”
阮坤以前并不姓阮,他的父母都是中国苏州人,几十年前到越南做生意,后来便留在了当地。
阮坤在父母意外身亡后,被一对姓阮的华侨夫妇收养。
没人想到这个命运多舛的中国少年,后来会在越南边境称霸那么多年。
如今阮家这栋大宅,就是阮坤发家之后建造的。
建筑风格仿造了苏州园林风格,以此祭奠他父母的在天之灵。
阮坤去世之后,这栋宅子是他的长子阮谦住着。
阮谦作为长子,虽然不喜欢这种中式风格的庭院,却因为宅子的特殊地位一直住着。
只不过,后来他没能成功“继位”
。
因为,阮坤的三儿子——被人称为佛域的男人,回来了。
过了会儿,进去通传的人走了出来,说道:“三爷请你进去。”
矮个子男人听了后微微点头,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书房,此时墨香四溢,红木案桌后面的男人正在挥毫泼墨。
他穿一件白色衬衫,窗棂上阳光打进来,照在他雪白的衬衫上,整个人仿佛染上一层圣光。
男人微低着头,手臂上的袖子卷到手肘弯,胳膊上干干净净的,别说文身,就连一条疤都没有。
他脸上架着一副银色细边眼镜,斜长的眼睛藏在镜片后面,鼻梁高挺,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
任谁看了都觉得他应该是个受过良好教育的斯文人,职业很可能是大学老师或者医生,谁都不会把他跟“犯罪”
两个字牵扯在一起。
说起来,佛域并非阮坤原配妻子所生。
阮坤的原配妻子是当地华人黑帮的大小姐,当年他成名后被老大瞧中,老大就将的女儿嫁给了他。
他对妻子一向尊重,只是后来结识了一个从中国来的女人,这个女人个子娇小,容貌秀丽,是真正中国江南水土养出来的,像他母亲那样温柔如水的女子。
因为身份问题,佛域自小并不是生活在越南,而是生活在中国,然后去美国读书,直到后来阮坤去世,他才回到越南。
虽然小时候阮坤时常把他带在身边,可相较于两个哥哥,他对家里的事情并不算热衷。
没想到这个看似游离在阮家之外的人,却是最后“拯救”
阮家的人。
“三爷。”
矮个子男人站在案桌前面,恭敬地喊了一声。
对面的人笔势未顿,依旧在宣纸上写着什么东西。
矮个子男人又说,“您悬赏查的那个中国刑警如今有了消息,他前几天乘坐飞机从北京到了南宁。”
他们早就盯上了秦陆焯,只不过他一直在北京,他们就算再爱钱,也不敢贸然去到中国首都,没想到,就在他们等待机会的时候,秦陆焯直接送上了门。
这个消息让佛域抬起头,他的目光虽然藏在镜片后,却依旧如刀锋一般犀利,直透人心。
他缓缓开口,清润的嗓音悦耳动人:“他到了南宁?”
矮个子点头:“目前只知道他是乘坐飞机到了南宁,但是他此刻在哪里还没有具体的消息。
不过既然是在广西,我们就有机会杀了他。”
此时,佛域放下手中的毛笔,看着他写下的那句名言: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
这句话是阮坤最喜欢的,也是他少数懂得意思的中国古文。
当初阮坤还在的时候,书房里挂着的就是这两句。
很快就要到阮坤的忌日了,佛域这几日便窝在书房写这两句话。
佛域冷笑:“把消息散出去吧,这一百万美元,我愿意花。”
他掌握了阮家之后,很多人才开始重新了解这个阮家三少爷。
他自出生便身体不好,中医、西医都问求了一遍,依旧不让人放心。
后来阮坤亲自带着他去求一位大师,“佛域”
二字便是大师所赐。
而自这位阮家三爷掌势之后,“佛域”
二字就有了另外一种含义。
他仿佛无所不能,让人惧怕。
矮个子又突然想到另外一件事,低声说:“还有大少爷那边,最近也不是太安分。”
“大哥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