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3/4)
怎么那时候能送,现在两句流言蜚语就受不了啦?”
现在提起裴倾,言尚心里何其别扭。
他说:“我不是信流言蜚语,我是判断不出来了。”
暮晚摇微怔。
言尚握住她的手,他腰下衣裳全都湿透了,搭在身上何其不舒服。
暮晚摇不耐烦跟他说那些废话,但他却不肯放她走。
言尚轻声:“摇摇,我就是天下最大的傻瓜。
我就是判断不出来……我想不通你要戏子干什么,你为什么要夸他长得好看。
“你为什么不夸我,为什么不盯着我看了?
我觉得我比一个戏子好,比裴倾好,比韦树好,比杨嗣好。
你觉得呢?”
暮晚摇扭身踩水,哼道:“我懒得理你!”
言尚抱住她腰:“别走,你就要理我!”
暮晚摇被他抱起来,被迫仰起脸,看他漆黑的眼睛,眼中若有恳求。
她心中波动,扯嘴角,扭头不想和他说这个:“你傻!”
他握着她的手:“我才不傻!”
言尚难得固执:“我比一个戏子读书多,比一个戏子脾气好,我比他长得好,比他个子也高。
我和你认识的时间比他久,我是朝廷五品大官,位同宰相,他只是一个戏子。
“我比裴倾,韦树,杨嗣都好,都对你更好!
你是因为我好才嫁我的。”
他比来比去,暮晚摇虽想板脸,却还是为他的可爱心动。
但是,咳咳,她要克制。
要治言尚,不能对他心软。
暮晚摇忍着笑,眉目流波道:“我才不是因为你好才嫁你,我是因为你好欺负。”
言尚怔一下,说:“那也是我好。”
暮晚摇眨眼:“随你说。”
他闭了一下眼,再睁开时,他低声:“摇摇,对不起。”
暮晚摇茫然于他突然说对不起干什么,她就一下子被他隔着湿漉漉的衣袍抱了起来。
她被隔衣一抵,当即腿发软向下跌去,被言尚抱起。
他握着她纤细的脚踝,搭在他腰上。
暮晚摇上半身差点被他翻下去,背过气。
她吓得咳嗽,打他肩:“你干什么?!
你疯了,疯了!”
他不理会,低头来拢她颈下,唇随之而覆。
他突然的强势让暮晚摇抗拒,她呜咽不肯,生气打他。
他亲她时她也咬他,咬得他满嘴血,可他也不放开。
他把她抱着坐在池边,暮晚摇被口水呛得眼红,回头恨恨瞪来。
他只摘了腰带,衣袍仍墨汁泼洒一般地揉在水上,他手掌托她娇躯向上,手背又被暮晚摇拍一下。
暮晚摇:“不要!
我还和你生气呢!”
言尚有了脾气:“我要。”
暮晚摇仰脖颈,又情动,又隐怒。
她粉靥含嗔,说是生气更像撒娇:“你强迫我……”
言尚说:“那你打我吧。”
他说:“我就想这样。
我们好久、好久没有……”
暮晚摇趴在他肩头,她确实要打他,可是脚尖轻蹭着他腰,那淋淋漓漓般的感觉涌向她,她又如溺水般被淹没。
鬓发如墨,肌肤胜玉。
他长长的睫毛勾住她的脸,又像羽毛一样撩在她心底。
她眼睛红透,水光粼粼。
这是青天白日,这是一笔糊涂账。
她气死言尚了,他竟敢不顾她意愿强迫她。
强迫她的言尚,和世上那些讨厌的男人有什么区别?
她应该狠狠拒绝,狠狠骂他的。
可是暮晚摇只是初时骂,后来就不骂了。
情如潮水,欲如洪涛。
在这面前,谁能清白,谁能无动于衷?
— 净室被弄得乱七八糟,池中的水淋到了池外头。
水蜿蜿蜒蜒,一路流向了寝舍。
踩在湿润的木地板上,木屐声啪啪,地上的水光倒映着窗外的火辣日头。
水光潋滟。
暮晚摇被裹着被褥,趴在寝舍床榻上。
女郎颊畔泛着粉白的柔光,白皙肩头轻勾耸。
那墨一般的长发铺在床上,女郎闭着眼,浑身散发着慵懒餍足的媚态。
吃饱喝足,这会儿也不生气,也不冷嘲热讽了。
全身心的舒服。
她不禁想,原来床头吵架床尾和,这般有道理。
而一贯温柔的男人,偶尔强势一下,暮晚摇心里承认自己的肤浅。
她竟喜欢言尚这样的强势。
爱情就需要这样的激情啊。
她一点不觉得自己不坚定:她若是看到言尚的身体也毫无感觉,那这婚姻才是没意思。
暮晚摇看向那个下了床后就斯文秀雅的青年。
好像疯狂的人从来就没有他一样。
言尚坐在床边低头穿衣,眉间轻蹙。
他是清风朗月一样的郎君,而人的气华高然,和这个人穿不穿衣没什么关系。
言尚只穿好了白色中衣,暮晚摇就从后搂来,抱住他的腰,手揉进去。
言尚脸不禁一红,没阻拦,任由她指尖捻弄。
他好喜欢她的勾勾搭搭。
暮晚摇轻嗔他,声音带丝哑:“怎么样?”
光影斜移,照在青年如玉面上。
言尚很矜持:“什么‘怎么样’?”
暮晚摇趴在他肩头,玉指如笋,在他面颊上滑过:“相信我没有其他男人了吧?
都怪外头乱说,让咱们言小二都不自信了。”
言尚红脸,踟蹰半晌说:“我这样是不是不好?”
暮晚摇呿一声。
她说:“这就没意思了。
事后干嘛总反省自己?
爽就行了啊。
你好久没这么舒服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