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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还愣着,江殊同摸了摸那颗小脑袋,“换件衣服,我们出发了。”

沈芙点点头,还是有一种梦幻的不真实感。

不会真的是在做梦吧?

她使劲的拧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不疼。

哦。

真的是梦啊。

正有点沮丧,头顶上传来江殊同无奈的声音:“你拧的是我的胳膊。”

呃……沈芙低头,果然见江殊同小臂上肉眼可见的红了一块。

她心虚的挪开视线,“我去换衣服。”

…… 简单洗漱一番,沈芙换了身轻便的休闲装,江殊同已经把行李搬到了车上。

凌晨一点,外头黑漆漆的一片。

沈芙把充电线塞进小包里,忽然想起一个关键的问题:“我们去哪?”

“到了就知道。”

江殊同卖关子。

沈芙从小就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

的精神,“哦”

了声张开手臂,撒娇道:“那你抱我。”

江殊同微微弯腰,“亲一下就抱。”

沈芙权衡两秒,不是很想走路,于是顺从的亲了亲他的脸颊。

“还有一边。”

江殊同得寸进尺。

沈芙秀气的皱了皱鼻尖,不乐意了。

她抬脚往外走,没两步手腕被拉住,顺势往后倒。

江殊同一手揽了她的月要,一手穿过她膝盖,把人打横抱起来。

一阵天旋地转,沈芙下意识环过他脖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好。

江殊同轻笑着侧头,捕捉到她的唇,轻咬一番。

还想更深-入,但沈芙不愿意了,偏头躲开,嘟囔道:“走了。”

大约是半夜,她精神头不是很好,眼神稍微带点迷离,声音也酥-糯的不行。

江殊同拿下巴蹭了蹭她额头,“睡会,到机场叫你。”

沈芙听话靠到他肩头阖上眼。

初秋的深夜带着凉意,沈芙一出门就被冻的打了个哆嗦,脑袋缩到了江殊同颈窝里。

小松站在车边,垂着眸子眼观鼻鼻观心,不动声色的开了车门。

车子缓缓启动,沈芙靠着身下的软垫,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

- 沈芙睡了很长的一觉,醒来的时候飞机正缓缓落地。

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北京时间晚上七点,舷窗外金色的阳光穿透云层。

应该是个很美的地方。

“到了吗?”

沈芙问。

“还没。”

江殊同说,“这里是荷兰,我们在阿姆斯特丹转机。”

“那我们到底去哪?”

沈芙扫过一眼机票,不过当时太困,没记住地名,印象里好像是个挺陌生的地方。

“基多。”

江殊同说着在手机上打了两个字递过去,“厄瓜多尔的首都。

很美。”

沈芙总觉得江殊同眼里有些她看不懂的东西,神神秘秘的。

不过她心大,也没多想。

转机等待的时间漫长又无聊,沈芙刚睡过一觉这会精神饱满,在手机上搜索厄瓜多尔的信息。

厄瓜多尔是介于哥伦比亚和秘鲁之间的南美小国,英文名“ecuador”

,在西班牙语里是“赤道”

的意思。

不仅如此,厄瓜多尔横穿赤道,并且把首都基多“建”

在了赤道之上,所以人称赤道之国。

和想象中的“炎热不堪”

或者“寸草不生”

恰恰相反,厄瓜多尔环境宜人,终年气候如一,年平均温度不超过一度。

这个不为人知的南美小国,据说也是离太阳最近的国家。

它被安第斯山脉环绕又紧邻太平洋,从平原海滩到高原火山应有尽有,凑齐了山河湖海。

沈芙翻着照片,小脸红扑扑的,眼里满满的都是小女生的兴奋。

“鸡蛋真的可以在钉子上立起来吗?”

“站在赤道纪念碑体重可以轻1kg诶,我们等会去试试。”

“加拉帕格斯群岛可以看到史前动物,据说这里是达尔文进化论的灵感来源……还有企鹅!!!”

“不过好像跟南极的企鹅长得不太一样。”

…… 一直到再次登机,沈芙的碎碎念都没有停止过。

江殊同耐心听着,偶尔应两声:“嗯”

“好”

“我们去看”

…… 不过他的小女朋友现在显然并不在意他有没有回答。

- 当地时间傍晚四点半,飞机落地基多。

在异国他乡,倒是也不害怕被人认出来,江殊同和沈芙都没有戴口罩,大大方方的走出机场。

一路上虽有行人侧目,但都不带冒犯。

两人打了辆车,江殊同报上地址,跟司机闲谈了几句。

沈芙不知道他说英文竟然这样好听,醇厚流利,是标准的伦敦腔。

沈芙从小英语就拔尖,大学的时候也随大流考过雅思托福,但开口见真章,和江殊同比起来,她顶多是三脚猫功夫。

看自家小女朋友眼里生出了崇拜的小星星,江殊同勾了勾唇角,心情大好。

住处很快到了,是一个小两层的洋楼,江殊同给了司机小费,输了密码进门。

进了门,里头打扫的很干净,阳光洒进来,满屋里都亮堂堂的。

沈芙有些奇怪:“这里……”

“租的。”

江殊同说,“房东也是华人,不过最近不在。”

“你租了多久?”

沈芙又问。

“半年。”

江殊同说。

回头对上沈芙惊诧的表情,又好笑的解释:“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空。”

沈芙若有所思的点头。

他们的行李实在不多,就一个小箱子,但里面从一次性的床单被罩到必要的衣物药品,应有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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