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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3/4)

哎呀,看是小楼主让唐二郎怀疑谁是恶时雨,难道不是为了让唐二郎心生怀疑,促成戚女郎不得不离开京城,跟我们走么?”

“我、我虽然是有那个意思,但是中间发生了一点小意外,”

秦随随跳脚,不高兴地抱起胸,“我本来以为唐琢挑衅时雨,时雨会大开杀戒。

他没法留在侯府,就会抢走阿竹离开这里。

阿竹可怜兮兮地被时雨囚禁,成为时雨的玩物……那样的话,阿竹会和时雨翻脸,说不定会闹到今天金光御和宋凝思的地步。

时雨心灰意冷,就断情绝爱,从此好好给我当杀手,给我赚钱。

“我怎么知道时雨这么废物,离开侯府这样的事,竟然是阿竹决定的?

他都不如一个女郎果决!”

步清源惊讶:“原来如此,小楼主原来是抱着这么恶意的想法。”

秦随随点头:“对,我就是这么坏。”

她道:“都怪时雨没用。”

步清源见她目光闪烁,不禁微微一笑。

他轻声:“喜爱戚女郎这事,违背了时雨的本性。

可时雨还是喜欢戚女郎……我也希望此间事了,赶紧离开吧。”

― 宣平侯回来,得知白日府中发生的事,震怒不已。

他和侯夫人争吵,怎么能这么就让戚映竹离开,别人会如何看他们?

而且――“那个叫时雨的少年,到底是何人?

你真的看到阿竹和那人手拉着手了?

荒唐!

我侯府的女郎,再不济,也不会许配给一个下人!”

经历白天的事,侯夫人精神疲惫。

她呆呆地靠着引枕,想到戚映竹割发断情的决然,心中便一阵剧痛,一阵迷惘。

她错了么?

那只是一个、只是一个……粗鄙无比、根本配不上阿竹的乡野小子而已啊!

侯夫人掩袖落泪,此时也生了后悔:“阿竹她心里怪我们。

当日我们就不应送阿竹去落雁山,她不去那里,就不会认识什么时雨,就不会闹出今天这么荒唐的事……我侯府的女郎,怎么能有那么一个人婚配!

她是自甘堕落,还是报复我们?”

闭上眼,她仿佛看到世人对侯府的指责,鄙视,指指点点。

侯夫人喃喃自语:“不,我不允许!

我决不允许!”

戚诗瑛一直坐在一旁,从下午开始,她就陪在这里,看她生母喃喃自语,精神恍惚。

父亲回来后,二人开始争吵。

戚诗瑛一直没开口,但这时,戚诗瑛忍不住问: “乡野粗人怎么了?

怎么就配不上侯府千金了?

何况戚映竹根本不是真正的侯府千金,我才是!”

侯夫人心烦意乱,却还强笑着安慰女儿:“你不要学她。

她小时候听话,没想到越大越不听话。”

戚诗瑛幽幽道:“阿父阿母,我也是被当作乡野粗人长大的。”

君侯不耐烦:“我们说的是那个时雨,又不是你。

你瞎敏感什么?”

戚诗瑛脸一寒。

侯夫人为夫君找补:“你阿父是说,你是真正千金女郎,和他们都不一样。

你不要代入他们,觉得他们可怜。

他们那种粗人,就哄骗好人家的女郎,阿竹就是个教训。”

宣平侯立刻道:“你母亲说的不错!

阿竹迟早要后悔,迟早知道我们才是对她好的!

等她被抛弃了,想回来侯府,我们可不会理她。”

戚诗瑛问:“为什么她会回侯府?

你们不是说,当日赶走她,她就不能再回来了么?

我们不是早就不认她了么,为什么你们觉得她会回来?”

宣平侯面色难看,深深看女儿一眼:“阿瑛,你今天怎么回事?

都在为谁说话?”

戚诗瑛盯着他们。

她道:“没什么,我只是突然觉得,虽然血脉相通,但我也许根本不认识你们。

我只是突然觉得……”

她目光穿透黑压压的夜幕,凝视着空旷的院落。

她低声:“戚映竹很可怜啊。”

有这样的父母,活在这样的环境中十几年,张口闭口被要求的,尽是侯府的尊严、面子…… 连爱一个人,都要被以养育之恩裹挟,逼迫着放弃。

原来戚映竹是这么可怜的一个人。

屋舍中静下,宣平侯和侯夫人因为亲生女儿的话,都有些神色僵硬。

二人正要训斥女儿,一个慌张的少年声音从外急急奔来: “怎么了,怎么了?

我好不容易出去玩一趟,回来怎么就没了一个姐姐?

你们谁赶走的我姐姐啊?

我要把映竹姐叫回来!”

戚星垂错过了所有重要事情,姗姗来迟,喋喋不休,在屋中乱转。

他被屋中三人齐齐喝一声:“闭嘴!

不许请人回来!”

戚诗瑛:……这个蠢弟弟,没救了。

― 宋家的氛围,确实比侯府逼仄的氛围好许多。

宋凝思单独给戚映竹备了以院子,只留一两个侍女给人用。

宋凝思当时雨不存在,根本没管时雨会住哪间房舍。

时雨睡在戚映竹屋子里,又有谁关心呢?

时雨惯会装可怜,他发现戚映竹怜惜自己后,就虚弱地靠着她嘤嘤,缠着她,说自己这里疼,那里疼。

戚映竹本就心疼他,给他包扎好伤口后,见他面色苍白、精神萎顿。

她心一软,就同意他睡到自己屋中,与自己同床共枕了。

夜里,同床共枕,戚映竹柔声:“时雨,你伤口疼不疼,疼的话要告诉我。

你夜里有什么不便的,也直接告诉我就是。”

时雨漫不经心的:“唔。”

气氛温馨间,时雨向戚映竹的方向拱,黏黏糊糊、嘤嘤缠绵。

戚映竹满心怀爱,就见这少年得寸进尺,要她亲,要她抱。

这也罢了,他不怀好意地伸手到她衣襟中,抓着她的手按向自己…… 戚映竹默默地缩回手,往床榻里挪了挪。

她拢紧自己的衣襟,兀自有些紧张。

软红帐子映着外头的梧桐叶子,黑夜中,白色月光落在帐下,时而随风照在时雨眼睛上。

时雨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往她的方向蹭。

戚映竹退的更多。

除了与时雨那种事外,她其实从未与他躺在一张床上。

时雨看到她的躲避,停了下来,不解眨眼。

他疑惑她为什么要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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