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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和恶魔签下契约(2/3)

——就是这样。

那夜他这么说着,手指一路往下而去……

此刻蔓生下意识伸手去制止他放肆的动作,可谁知他如?雀在后,一下反握住她。

蔓生对上他的眼,他微笑说,“别紧张,大白天的,我不会对你乱来。”

他的手松开,收了回去,蔓生也垂下手,不禁问,“你的条件到底是什么?”

“你不知道?”尉容笑问,他的目光惊心。

蔓生被他眼中的灼热所骇,某个可能像是被传达而来,她一惊。

尉容睨着她,深沉的眼眸中,有一丝隐隐起伏的绯色之意,他的声音尤其镇静正色,“我开出的条件,只有一项。”

“我要的,”他笑着说,目光分毫不移,“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有些隐晦,又太过赤裸,他直指她自己,蔓生这回听懂了,再明白不过。

到了此刻他的意思是——他要她?

这太荒谬!

蔓生的沉静终究被打破。露出一抹不敢置信来,“你什么意思?”

眼见她眼中的惊诧,不再是方才初见时那般死寂,尉容的唇往上扬,“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你说,还能有什么意思?”

“林小姐,我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他挑明的彻底,将她锁定成为猎物,“我要你!”

蔓生的心开始微乱,这并不在计划内,更不在预想中,可似乎从遇见他那一秒起始,一切就完全不如她所料。那就像是一盘按部就班的棋,她一直在他那双眼睛操控下走着预定的步伐。

蔓生道,“我还没有离婚。”

“只差一个手续,不是么?”他的话是她之前所说,硬生生被他所用,“就算你没离,我也不介意,你知道的。”

又是瞬间,最后的忌讳也被消散抹杀,还能有什么顾虑,简直是凿开一个深渊,让她往里面跳,还仿佛是她来求他给她一个机会。

在最后一秒,蔓生还是忍不住问他,“告诉我,为什么一个人可以这样言而无信?”

“这个世上,本来就没有什么可以信任。”他淡淡笑说,“你可以相信,但是不要求别人回馈。”

“就像是你我,我的保证可以无限期,但是我从来没有说过,不需要条件。”他这才将原话后的深层意义补充完。

蔓生这才认栽,无法反抗斗争的既定结果般道,“受教了,我同意。”

条件已谈妥,促使交换达成,尉容朝她贺喜,“恭喜你,成功拿下我这位头牌,阳关道和独木桥,其实还是可以一条道并肩走的。”

蔓生无法反驳,只在他编织的谎言深渊里一跃而下。

“那你现在可以跟我一起回宜城了?”既然已经认定,蔓生也不再抗拒,她直接问。

尉容并不急躁,“不忙,老规矩,你该先洗澡休息一会儿。”

“可是我不累。”

“那就我累吧。”他改为自己,反倒是让蔓生没了办法。

立刻,禅阁外边的服务生被请过来,“带这位小姐去楼上我的房间。”

“小姐,您请。”和上次一样,蔓生又要被请去,她看向尉容道,“我不用洗澡。”

“既然要回去打江山,就要有个能掌控江山的面貌,至少,你该精神一些。”尉容凝眸,有些略微不满,“你太瘦了一些,而且气色不好。”

蔓生蹙眉,她不再有异议,跟着服务生走了。

“你们老板在哪里?”尉容又问向另外一位服务生。

“容少,杨老板在练拳房。”

……

江南馆的练拳房,是一间各种健身器具齐全的房间,足足有百来平。房内不时传来击打声。精壮的男人正在练拳,砰砰砰砰的揍着挂起的沙袋。

直到有人靠近,男人下意识的收拳,忽而一下侧拳袭向来人。

只在眨眼间,就要一拳击中对方,却被那人轻巧的后退避开,他的身形极轻。

杨冷清瞧见是他,一笑道,“我说容少,拳脚不长眼,你总是没声息的走到别人身边,小心被打伤。”

“要是能伤到我,那我可就有赏。”尉容笑应。

这样狂妄的话语偏生说的理所当然云淡风轻,也就是他了,杨冷清当然知道不可能动得了他。只是停下拳,杨冷清道,“事情谈完了?”

“完了。”他扬唇笑应。

“瞧你这样子,刚刚那位小姐多半是遭了殃。”杨冷清是知道他的本事,吃人不吐骨头,说的就是他这类人。

尉容道,“她是来找我帮忙的。”

“难道你会无偿?”谁会相信。

“我可不是这个世上的救世主,谁来求我,我都会帮。”他倒也承认。

“那么你这次又得了什么好处?”

“也没什么。”尉容淡淡说,“不过是请我去出谋划策。”

“你真是闲不下来,这次又是去哪里?”杨冷清可还记得这位林小姐,她好像是来自于,“宜城?”

“你这记性真好。”他夸奖了一句。

“那还多亏了这位林小姐,谁让她人印象深刻。”如果说之前这位林小姐只是坚持的让人觉得可爱,那今日就让人眼前一惊了,杨冷清几乎可以断定,“整个江南馆,还有谁会不知道她?”

“没想到她这么能耐。”尉容眼前也浮现起方才第一眼瞧见她时的样子,和三个月前比起来几乎判若两人。

“她当然够能耐。”杨冷清的笑意一敛,更多的是好奇,“尉容,能让你这么费心,特意关照过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是寻常人?”

就在三个月前,当尉容重返北城后,杨冷清被告知了一句话:如果有位姓林的小姐来这里找他,就立刻转告他。

尉容这人,看似温驯有礼,对待女人也一向是个体贴的温柔情人,江南馆上上下下谁人不知,可事实上,他却是待人冷淡,实实在在的来去自如,不带半分留恋的人。

基于这点,杨冷清自然是对这位传说中的林小姐印象深刻。

回想起种种,尉容却笑了,“她的确不是个寻常人。”

杨冷清道。“我看她好像是真有急事,很匆忙的样子,你这是要跟她一起走?”

“这里交给你了,顺便帮我订明早的机票。”他明显是来告别。

杨冷清会意,挥拳邀他,“来一场?”

尉容只是笑着,拒绝的轻摇头,一边转身,“我可不来这么野蛮的运动。”

野蛮?杨冷清愕然,尉容已经走出练拳房,他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挥汗如雨的,不适合我这个头牌。”

杨冷清被他自嘲的话怔了下,他还真当自己是牛郎了?

……

这间套房的浴室,蔓生不是第一次使用,只是如今心境早已经大为不同。

匆匆洗过澡,她就要换衣服。可是身边只有为她准备的浴袍。这里没有适合的可以更换,她刚褪下的衣服全都被拿走。哪怕是她说不用可也没有用,她好像早就做不了自己的主。

最后只能穿上浴袍出去,一出浴室就发现外间的卧室多了一个人。

半遮掩窗帘的房间内,阳光半明半暗,他坐在一处沙发里,注视着浴室的方向,好像就在等待她出浴。

蔓生道,“我洗澡好了,可是我没有衣服。”

“送去洗了。”尉容道。

关于这一点,蔓生确实有所意见,“以后我可不可以有点选择?比如说换洗的衣服。”

“可以。”他很体贴的应道,蔓生来不及放松,只因为紧接着他说,“把浴袍脱了。”

他说什么?蔓生一愣,他又是道,“没听见?我让你把浴袍脱了。”

蔓生从来没有被一个男人命令做过这样的事情。这无疑就是屈辱!

“蔓生,你现在是我的了。”位置变换的太快,他已经是高高在上,而她无从反抗,“如果你连这点基本的事都做不到,那么你还谈什么要在公司里占据一席之地?”

“这是两回事!”

“一样。”尉容道,“放不下面子,受不得辱,你能成事?”

他半真半假的话不知是真心的教诲,还是故意所为,然而蔓生没有了别的办法,她抬手去解开浴袍的带子。

这个过程很漫长,但是蔓生一咬牙垂眸,脱的很快,那浴袍就掉落在地。

立刻的,她浑身几近赤裸,在他的面前站立。

昏暗的光鲜里。外边的白昼阳光和房间内的黑暗交织,像是雾朦了眼,有着模糊感。但她如雪般白净的身体,呈现在他的眼底,竟有些刺目。

好像,比之前瞧见的时候更为白一些,也更加惨淡。

“把头抬起来。”他命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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