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所有的愧疚和感动涌入胸口，她就这么跟着容成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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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她蓦地就陷入了一个死结中。

她过去不是没有想过，而是她刻意忽视了这些问题。

如今被紫曦这样赤裸裸的揭开，她内心一阵的纠结，一团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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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这是一个没有解的问题。

你问这个问题，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方颜抬头，看着紫曦，蓦地，有些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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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虽然，这也的确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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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她不能让自己陷入这样的一个怪圈中。

就好似先有蛋还是先有鸡。

这个问题永远都是无解的。

一直纠结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最后难过的也只能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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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见方颜这般，紫曦点头，道：“好，那奴婢问您一个有意义的问题。”

顿了顿，紫曦才大胆的问道：“娘娘，您爱容成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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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还没等方颜回答，紫曦又问：“您，爱可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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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本宫不爱可汗。”

方颜想也没想，就回答了紫曦第二个问题。

紫曦不解：“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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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没有为何，不爱便是不爱。

本宫对他，如同亲人般，却不是爱人。

亲人永远不可能是爱人，但爱人，天长日久，感情沉淀下来后，或许会变成亲人。

本宫的意思，你可明白？”

方颜耐心的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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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紫曦似懂非懂的看着方颜，这对一个未经世事的少女来说的确是有些深奥了，她摇摇头，不想去想，又问道：“那第一个问题呢？

您的答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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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她追问不停，方颜低吟了半晌，才道：“算是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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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什么叫做算是？

娘娘，请恕奴婢多嘴，愧疚，感动，那都不是爱，爱是自内心的，就像奴婢虽然远在他乡，明知道自己此生可能回不去，却还是会想小安子一样。”

紫曦认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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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方颜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答案。

这个问题本就没什么意义，或许，时间会给她最好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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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见她始终都未曾答话，紫曦也没吭声，任由方颜去思索心中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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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而远在云昭的明玉柯，自从得到了容成瑾将要回朝的消息时，便掩饰不住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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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然，当她又得到方颜已经被封后，让明玉柯帮着准备封后大典的时候，她眼中的慌乱和来自本能的惊讶，出卖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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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放在恨瑾肩膀上的手忍不住收紧了许多，痛得他轻呼一声，道：“明娘娘，您弄痛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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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明玉柯这才回过神来，对着来传旨的初攀道：“本宫知道了，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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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初攀点头称是，看了一眼恨瑾，暗自叹气，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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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几日后，当回朝的车队距京越来越近的时候，明玉柯的一颗心也跟着愈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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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方颜莫名其妙的就被封了后，这是无论如何也让明玉柯想不到的。

方颜她到底有什么好，会什么法术，能让容成瑾为她迷的神魂颠倒？

这皇后的宝座，不都应该是穆漓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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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除了不安，明玉柯心中更多的就是疑惑。

这一天，容成瑾回朝的日子终于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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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皇宫门口，明玉柯一身青衣站在那里，看起来甚是有活力，她身边牵着的，则是恨瑾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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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马车渐渐的近了，等到马车刚一停下，容成瑾下了马车，身后跟着的，则是自始至终都和他寸步不离的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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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方颜方从马车中探出头来，恨瑾便甩开明玉柯的手，飞奔向方颜，张开双手，如同鸟儿般，脆生生叫道：“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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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自从方颜封后的圣旨传到了各宫后，恨瑾对方颜的称呼也终于回到了之前所熟悉的“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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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方颜抱起恨瑾，“哎哟”

了一身，掐着他的鼻子道：“你这是又长高了，还长胖了。

你都这么大了，母后都抱不动了。”

说着，将恨瑾放到地上去，揉了揉恨瑾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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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站在后面一直没吭声的明玉柯此时才走过来，对方颜行礼道：“臣妾参见皇……”

后面的三个字，饶是明玉柯怎么说，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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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半晌，才低声道：“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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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这四个字，从她嘴里说出，甚是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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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天知道，她为了这皇后的位子，为了让容成瑾更多看她一眼，这么多年，她付出了多少，做了多少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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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到头来，还不如这一个孩子来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