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容成瑾当真膝行后退两步，恭恭敬敬的给方颜磕了个头，道：“对不起，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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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紧接着，又是一个：“对不起，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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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最后一个：“对不起，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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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三个响头，容成瑾是闭着眼睛磕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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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他不想看到方颜眼中的嘲讽，也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眼中的痛苦，和他的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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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这是除了父皇和母妃，他唯一下跪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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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为了自己哎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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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等了半晌，才等来方颜的三个字，“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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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容成瑾睁开眼看她，站起身。

因为跪的时间太长的缘故，身形都有些不稳。

方颜伸手扶住她，道：“我说，你这样做，是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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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没有什么何必不何必。

既然这是你要求的，也是你可以原谅朕的唯一方法，那朕照做就是。”

容成瑾苦笑，伸手摸了摸方颜的：“现在呢，你原谅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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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你觉得呢？

过去那些伤害，岂是磕了三个头就能了结的？”

方颜望向他的眼，眼中还有着丝丝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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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不为别的，就为她那死去的孩子，她也要讨一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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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深吸一口气，容成瑾闭上眼，道；“朕知道你生气的是什么。

可你想让朕做的，朕都做了。

若是你还不满意什么，你告诉朕就是，朕能办到的，就去给你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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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没什么你能帮我办到的。

若是非要说一个的话。”

方颜低头，又抬头，看着容成瑾，眼中痛色难掩：“你能让那个孩子死而复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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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蓦地，容成瑾狠狠抓住方颜的手臂，“你何苦提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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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容成瑾，这是我们怎么也跨越不过去的鸿沟。”

方颜将容成瑾的手臂甩开，扭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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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容成瑾自嘲的笑了笑，蓦地一把将方颜抱在怀里，低头看她：“是不是在给你一个孩子，你就会忘了那个死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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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你说什么？”

方颜有些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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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哪知容成瑾却好似狂一般，拼命的摇晃着她的身体，怒吼，“是不是？

你说是不是？

你说是啊！

你说啊！

你说朕就给你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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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他宛若癫狂，方颜呆愣住，她从未见过容成瑾这个样子。

紧接着，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容成瑾一个翻身，欺身压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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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方颜起初还在他的背上敲打挣扎，可他却好似疯魔一般，全然不顾方颜的低声怒吼，自顾自的在方颜的身上想要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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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渐渐的，方颜不动了，只睁大双眼空洞的看着天花板，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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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容成瑾渐渐的不动了，理智渐渐回笼，他看着方颜的样子，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忙从她的身上下来，将被子给她盖上，连连道歉：“对不起方颜，朕……朕糊涂……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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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紧张如他，如今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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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方颜依旧只是躺在那里，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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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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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容成瑾开始一下一下的在自己的脸上打着，边打边道：“我不是人，对不起。

我不是人，对不起。

我不是人，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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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一下又一下，每打一下，容成瑾便重复一句。

左右开弓，打的甚是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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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下跪过，磕头过，如今，自打嘴巴算什么。

他找了十八年的穆漓秋，好不容易找到了，不能在让她离自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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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江山何妨，尊严又何妨，和穆漓秋相比，和方颜相比，全都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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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房间中只回荡着容成瑾一下一下自抽巴掌的声音，和他的一声声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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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个，也不知道打了多久，更不知道容成瑾说那句话说了多少遍，总之，方颜算是舍得开口了：“够了，容成瑾，你这样自轻自贱，没有什么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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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见她总算开口说话，容成瑾欣喜的道：“你终于肯理朕了！

方颜，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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