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紫曦答应了一声，虽然不知道刚刚生了什么，但她还是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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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等到紫曦回来的时候，她手中多了一个碗，里面装着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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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这次，是你的贴身宫女亲手端来的水，没有问题吧？”

眉莺挑眉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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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没有。”

方颜肯定的道，又给紫曦打了个眼色。

紫曦会意，上前拿起碗，喝了一口里面的水，证明没有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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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那么，皇贵妃，请吧。”

眉莺伸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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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方颜抬眼看了眉莺一眼，冷哼一声，银针扎上手指，滴了一滴血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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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穆曼柠亦是如此。

方颜眼也不眨的看着两滴血，如同那多年前，容成瑾的血，和恨瑾的血融合在一起一样，他们的，也慢慢融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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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见两滴血再次融合在一起，穆曼柠站直了身子，微笑看着方颜道：“漓秋，这次，你可看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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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别叫我漓秋！

我是方颜！

方颜！”

方颜怒吼，随即收住了声音，看了一圈站在她面前的三个人。

忽然，她觉得这三个人好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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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她算什么？

穆漓秋？

方颜？

她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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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哈哈……哈哈哈……我是穆漓秋！”

方颜宛如疯癫一般，蓦地一把抓住容成瑾的衣领，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容成瑾，我是穆漓秋，你找了整整十八年的穆漓秋！

你那般对我，那般利用我，就是为了找到穆漓秋。

你却没想到吧？

我就是穆漓秋！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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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方颜笑着笑着，眼泪却流了下来，蹲下身，抱住自己的双膝。

蓦地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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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一旁站着的紫曦也是懵了，她万万没想到，这样的事情，真的就生在自家娘娘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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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就如她所说，她到底算是什么？

沧澜的皇后？

云昭的皇贵妃？

栖月国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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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方颜哭着，声音渐渐小了许多。

从地上猛地站起身，眼前却是一黑，险些倒了下去，容成瑾想要伸手扶。

却被她推开，她看了一眼门边，猛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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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漓秋！”

容成瑾跟在方颜身后，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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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见她这般，紫曦也吓了一大跳，紧随其后也跟着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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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容成瑾的声音不停的在方颜耳边回响，他叫的是谁？

是穆漓秋的名字！

这让方颜怎能接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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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方颜暗自提了一口气，奋力一跃便上了房顶，施展轻功，在整个宫中来回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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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一直跟在方颜身后的容成瑾暗叫不好，忙施展轻功跟了上去。

独留下不会武功的紫曦抬头看着他们飞来飞去站在原地跺脚干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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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方颜一路跑，跑到了宫中的一个马厩处，左右各一拳便打倒了两个护卫，翻身跃马而上，骑上那唯一的一匹千里马向着宫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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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她好似疯了一般，不知疲倦的一直骑。

到了宫门口，饶是有护卫也没能拦住方颜，她体内好似有用不完的力气，骑着马飞快的跑，等到回头看的时候，容成瑾没能追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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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可她还觉得不够，一踢马肚，千里马长鸣一声，继续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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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跑到方颜觉得累了，马儿也累了，她才翻身下马，躺在草地上，看着头顶刺眼的阳光，眼泪，再次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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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她什么都没拿，头上只戴着几支钗，千里马也应该能卖不少钱。

虽然之后赶路可能要用马，大不了，卖了千里马之后，在换一个稍微好一点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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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当了饰，卖了千里马，方颜来到一家客栈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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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彼时已快要到黄昏，方颜坐在客栈里的床上，看着窗外一点一点落下的夕阳，抱着自己的双膝，只觉得浑身上下，寒冷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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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眼泪，又控制不住的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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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她什么时候这般没用了？

今天流的泪，怕是把这辈子的都流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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