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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容成瑾是这样，东方颢也未必是什么好鸟。

总不能因为他特别关照过自己，就给他戴上好人的帽子，到底是不是好人，还不能下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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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东方颢苦涩的笑：“难道在你的心里，我连这仅存的一点信任，都和容成瑾做出的那些猪狗不如的事情，被他给磨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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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这话说的方颜心中微微一痛。

都说爱屋及乌，却哪知，恨，也可以同气连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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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不然的话，也没有什么父债子还那一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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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方颜低头，淡淡一笑，看着水葱似的指甲上涂着的鲜艳蔻丹，道：“那倒不是。

只是觉得，没那么简单而已。

你也知道，在这深宫里，什么都经历过了，自然也会对什么人都起了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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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你这些年……过的还好吗？”

没来由的，东方颢突然这么一问，倒是让方颜一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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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好半天，她才接道：“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

路不还都是自己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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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你当年为何一声不吭的就离开？

难道你就没有想过……”

话到这里，东方颢的脸色有些急，张了张嘴，那句话就在嘴边，不知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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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没有。”

想也不想的，方颜直接拒绝。

她知道他想要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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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无非就是，为何不选择和他在一起，他也可以很好的照顾她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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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她不想给他任何一点希望，一点点都不可以。

她已经耽误了他许久，在耽搁下去，岂不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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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果不其然，东方颢当场呆愣在那里，好半天都没有说上来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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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半晌，才苦笑：“你还是如几年前一样，心直口快。

拒绝起来，也比以前更不留情面。

算是我自作多情了。

这一次来，就是代替伤害你的那个人道个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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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道歉？

伤害本宫的人？

敢问一句，那人是谁啊？”

方颜眼中有着茫然和不解，看向东方颢的眼神里很是无辜，大眼睛眨啊眨，直看到东方颢的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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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她怎会不知道他说的人是谁，只是她不想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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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自然是……他了。”

东方颢尴尬许久，才缓缓开口：“昨夜，他也不知是怎么了，我想拦他，却拦不住。

他的武功你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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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此话一出，方颜顿时听出了端倪：“等会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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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她知道昨天晚上生了什么？

容成瑾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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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知道她想错了，东方颢连连摆手：“这不是他说的，是我自己知道的。

这件事，本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他回去之后就蒙头大睡。

是我自己越想越觉得不妥当，才过来给你道个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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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这么一说，方颜算是明白了，她心中恍然大悟，唇角扬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带着些许探究，开口道：“恐怕，你替他道歉是假，来看本宫才是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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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莫要说方颜太自恃清高之类，她这么说，不过是想要让东方颢有些下不来台，好让他彻底断了念想。

破罐子破摔，让他赶紧忘了自己，重新去寻一个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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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话说到了东方颢的心坎里，他本就白净的脸此时微微泛了红，低头不敢看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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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倒是方颜，往着凤椅上一靠，居高临下的道：“这看也看完了，歉也道完了，东方大人，您是不是该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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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逐客令已经下了，东方颢就算是在没脸没皮，也知道该怎么做，双手作揖告辞，他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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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站在凤仪宫的门前，看着那匾额上的三个大字，东方颢突然现，这冬日的阳光，竟也可以这般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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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他微微的眯起了眼睛，静静的看了好一会儿，许久，这才摇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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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却不想，当晚，容成瑾又来找到了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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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方颜这一晚特意没睡，甚至将守夜的宫女也给赶了出去，自己一个人在寝殿里，摆上一壶清酒，坐在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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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四周甚是黑暗，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方颜就在桌前坐着。

今日没有一丝月光和星辰，反倒是乌云满天，看来，又是有一场大雪要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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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屋檐上的瓦片被人掀开了一个角，方颜头都没回，直接开口道：“不用探了，这里没人，你直接下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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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话音刚落，没过多久，便从屋顶上跳下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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