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大错特错(1/2)
户铁锦道:“所以我认为江湖传闻可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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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刘冰一笑说道:“这也只是可能两字,并不能说什么,这也等于说谣言就是谣言,不足取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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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户永建忽然问道:“爹爹,孩儿想问你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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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户铁锦道:“什么事?
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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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户永建稍作沉吟,道:“袁师叔当年闯荡江湖出了名,他是不是有个绰号叫作一阵风?”
目中脸上尽是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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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户铁锦和刘冰同时吃了一惊,袁自安昔年确是有这么个绰号,意即是说他武功高强,行事真似一阵风一般,神龙见不见尾,只因他行动怪异,就连同门师兄弟的岳疑影、户铁锦对他也是知之甚少,心下总觉得不可思议,所以每每对门下弟子只说有这么一个师叔,至于他的武功、绰号这类的话,从末提及,此际户永建说出这个绰号来,叫这俩个长辈如何不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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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户永建一看父亲与师伯母的脸色,便知途中所闻不假,刘冰问道:“你是如何知道你袁师叔这绰号的?”
转看了户铁锦一眼,暗道:莫非是师弟说与他知道的?
这念头一起即知不是,这事如是户铁锦告诉儿子的,儿子岂会再反过来问老子,这话极是不通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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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户铁锦一凛,知她心意,他心里也是不解,自已从末与任何人讲起,儿子竟会知道,而且当着师嫂的面问起,叫他有些不知所措,问儿子道:“你袁师叔这绰号你是由何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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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户永建见父有些愠意,不觉愕然,岳秀枚看了看户铁锦,又看了看户永建,满腹疑物,不得其解,轻声问母亲道:“可是建哥说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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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刘冰强笑道:“没有,说了句话能算是作了错事吗?”
干“咳了”
了两声,道:“户师弟,你的反应是不是有些过头了?
建儿刚刚回来,就当着我的面对他严厉色,不是诚心令人难堪吗。”
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莫要粗鲁,事情还没弄清楚,也不知他们到底知道了多少,须得问个明白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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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户铁锦登时省悟,方觉失态,道:“我这人就这毛病,一有事情就大惊小怪,没把你们吓了一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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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刘冰佯作埋怨一番,道:“你这老毛病的确是吓人,今后说什么也得改一改,没的连我女儿也给你吓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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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户铁锦笑道:“这个自然,现在我就改正。”
嘴上虽是含笑,眉宇间微皱,成传见师父笑得极是勉强,心下也是诧异,今儿师父神态与往常有些不一样,甚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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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刘冰把手一摆,道:“好了,好了,你的脾气改不改,在这里可没人敢勉强你,重要的是现在说话的口气不要老是怪怪的,吓唬大家,可别给你吓出了什么毛病来。”
词语间的笑容也是十分勉强,几人全都看在眼里,人人诧异,甚为纳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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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户铁锦眉宇一皱,暗道:越说越是露馊,不说也罢,还是问清楚建儿再说。
把儿子唤到跟前,令他跪下。
户永建跪在地上,满面狐疑之色。
户铁锦深深地注视了他良久,道:“你是由何处知道一阵风这三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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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户永建道:“是在道上听江湖中人说起的。”
眼望着父亲,感到无比诧异,心道:难道我提的这句话,提得大错特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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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户铁锦喝道:“放屁,你袁师叔昔年闯荡江湖并没多久,一阵风这三字也只是几个知心的朋友才知道,在江湖上绿林中更是没人知道他失踪多年,便是我与你大师伯也不知他的下落,江湖上岂会有人知道他的绰号。”
在他看来,袁自安这件事江湖上知者甚少,“一阵风”
三个字又是几位老朋友送给他的,儿子却说江湖上传闻的事,这话叫他如何相信,还当儿子有何隐情瞒着不说,不禁声色俱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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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成传本想劝师父平息心火,却见他脸色极是难看,冲到嘴边的话又缩了回来,坐着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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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刘冰对户永建的话也是不信,皱眉思索一会,道:“建儿,你没有说真话吧,这事……这事叫人可怎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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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户永建不觉愕然,道:“我没有说假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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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刘冰面有愠色,道:“你爹爹说得没有错,你袁师叔在江湖上没几个朋友,知道他的事情的人更是不多,江湖中人怎会知道,分明是你讲了假话,还不肯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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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户永建自认没有作错,只是只提了长辈的绰号,竟给父亲与师伯母误会如此之深,除了大感惊奇外,即知此事绝非简单,只是给别人误会倒也罢了,给师伯母误会了可不大妙,大急道:“我真是在道上听说的,绝计没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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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户铁锦铁青着脸,极是难看,双目迫视着他,道:“在父亲与师伯母的面前,你还敢狡辩,再不说实话,我一掌毙了你。”
一掌拍下,“咔喳”
的声响,座上椅手给他打下块缺角来,显是心中生了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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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成传夫妻俩在旁相顾愕然,迷惑不解,他恐师父一时动怒,在师伯母的面前责打师弟,令他已后没脸作人,大急道:“师父,师弟年幼无知,冲撞了长者,请你不要太过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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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户铁锦双目一瞪,道:“这事与你没关系,休得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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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成传撞了个钉子,老大的无趣,待欲进语,又恐师父气得更厉害,暗暗叹了口气,不敢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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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刘冰看着跪在地上的户永建,沉沉吟半响,道:“你在道上听人说的,那人是谁?
在什么地方说的?”
心中隐隐觉得此事不大对劲,她见户永建这番样子不似讲假话的人,尤其是在此般情景下。
喜气洋洋的大堂,登时变得象个审问犯人的所在,气氛格外严肃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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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岳秀枚知末婚夫没说假话,因为这事是她俩人一起听到的,此际长辈们见他知道此事,显得大是惊恐,心里感到万分诧异,何于这位师叔的来历如此怪异,以致长辈们不敢对后辈提及,而后辈知道了一些蛛丝马迹,会令他们感到不安,看来这位师叔的失踪,并不简单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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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户铁锦怒气横秋,大声说道:“还有什么好说的,这畜生实在可恶了,在我的面前胆敢说假话,非得教训他一番不可。”
言罢,举拳要打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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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刘冰急忙拦阻,连声说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莫要叫门下弟子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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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户铁锦大怒道:“我养了他这么大,却爬到老子头上拉屎,说假话骗老子,这样的儿子如不好好地教训他,今后翅膀硬了,那还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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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刘冰此际也怕户铁锦不容分说,硬要责打儿子,如此岂不大伤了女儿的心,硬是把他拉开,道:“建儿虽有不是,却也不能因一句话就打儿子,大概你也不是叫我来看你施家法,打儿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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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户铁锦登时省悟,当着末来儿媳的面,如此重责儿子确是不妥,一时怔怔的,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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