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五章琢磨(1/2)
那些北华师范大学的电竞选手,如果得不到魏泰强与何伯格的帮助,他们就不可能成为顶级的电竞选手,这些人如果成不了顶级的电竞选手,他们的日子就不可能好过。
这些为了得到何伯格他们的帮助,几乎愿意付出一切。
电竞选手的生涯,就是这样的残酷。
至于其他珠宝,魏泰强考虑再三,最后决定到那个大户家去,看看是否有更多的土地可买。
于是他现在又到那个大户家来了。
这些日子那里已经没有看门人站在门口,搓着他黑痣上的长毛,蔑视那些不经过他进不了黄家的人。
相反,大门紧紧地关了起来。
魏泰强用双拳砰砰地敲门,但没有一个人出来。
街上走过的人抬起头看看,对他喊道:“喂,你可以不停地敲门。
要是老爷子醒着,他也许会出来;要是一个丫头看见迷了路的狗在附近,她也许会开门,假如她喜欢那条狗的话。”
不过,他终于听到了缓慢的脚步朝门口走来,慢腾腾的、懒散的脚步停停走走。
接着他听到铁门闩正被慢慢拉开,大门吱吱嘎嘎地响了,个沙哑的低声问道:“谁呀?”
魏泰强虽然感到吃惊,但却大声地答道:“是我,魏泰强。”
一个愤愤然的声音说:“混账,魏泰强是谁呀?”
从那骂人的口气,魏泰强知道这人就是老爷子本人,因为那口气好像是骂惯了奴仆丫头似的。
因此魏泰强比刚才更谦卑地答道:“老爷,我来是有点小事。
我不想打扰您老爷本人,而是要和为您老爷做事的管家谈一点小小的生意。”
但是,老爷没有把门再开得大些,而是隔着门缝噘着嘴答道:“那个该死的狗东西好几个月以前就从我这儿走了。
他不在这儿了。”
听到这个回答之后,魏泰强不知如何是好。
没有中人,直接和老爷说买地的事,这是不可能的。
然而那些珠宝挂在他的胸前热得像火似的,他想摆脱它们,而更重要的是想得到土地。
用他现有的种子,他还可以再种现在已种的这么多地,他想把黄家的好地要过来。
“我来这里是谈一点钱的事。”他说,显得犹啊,这可是我好久没有听到过的事了!”她酸溜溜地说。
魏泰强看见一个漂亮精明的红扑扑的脸正在向外望着他。
“进来吧!”她轻快地说,然后把门开得大些让他进去。
当他吃惊地站在院子里的时候,她又在他背后把门闩上了。
老爷子站在那里一边咳嗽一边看着,他穿着一件又脏又旧的灰绸大褂,下摆处拖着一条磨脏了的毛皮边。
人们可以看出,这曾经是件上好的衣服,尽管沾上了污点,缎料还是又挺又滑,只是皱巴巴的像当睡衣用过似的。
魏泰强看看后面的老爷,既感到奇怪又有些害怕,因为他一辈子都有些怕这个大户家的人。
他曾经听人们谈起过的那么多的老爷,好像不可能就是这个老朽的家伙。
这个人仿佛还不如他的老父亲令人敬畏,实际上也确实如此,因为他父亲是个衣着干净、满面笑容的老人,而这位从前肥胖的老爷现在非常消瘦,皮肤上挂满皱折,没有洗脸,也没刮胡子,发黄的手摸着松弛了的老嘴唇簌簌颤抖。
那女人穿得倒非常整洁。
她的脸冷峻而精明,有一种像鹰似的关,高高的鼻子,黑亮的眼睛,灰白的皮肤过紧地贴在骨头上,红红的脸颊和嘴唇显得有些冷酷。
她的乌黑的头发像镜子一样又光又亮,但从她的说话中人们可以听出她不是老爷家里的人,而是一个丫鬟,因为她的声音又尖又酸。
除了这个女人和老爷两人之外,院子里再没有别的人了,而从前院子里总有男男女女和孩子们跑来跑去,做这做那,照看这个富有的人家。
“现在说钱的事吧。”女人机灵地说。
但魏泰强有些犹豫,他不好当着老爷的面说。
那女人极善察颜观色,立刻看出了这点,她尖声尖气地对那老人说,“你先进去!”
那位老爷一句话没说,默默地摇摇晃晃地走了,他的旧软布鞋从脚后跟掉下来,拖拖拉拉,走起来颇费力气。
魏泰强单独跟这女人留在一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做些什么。
他对到处都是衰败的景象感到惊异。
他向第二进院里看看,那里也没有一个人,他看到的是一堆堆脏东西和垃圾,杂草、树枝和干松树叶子散乱在地上,种植的花木都已死去了,整个院子好像很久都没人扫过。
“喂,木头脑袋!”那女人尖声尖气地说。
魏泰强被她的说话声吓了一跳,他没有料到她的声音竟尖得如此刺耳。
“你有什么事?
要是你有钱,给我过过目吧。”
“不,”魏泰强小心地说,“我没有说我有钱。
我说的是生意。”
“生意就意味着钱,”那女人接过话茬说,“不是进钱就是出钱,但这个家现在是出不了钱的。”
“说得不错,但我不能跟一个女人谈。”魏泰强温和地反驳。
他搞不清自己所处的形势,仍然向四周观望。
“为什么不能呢?”那女人愤怒地反问。
然后她突然大声对他说,“傻瓜,难道你没听说这家没有人了?”
魏泰强无力地看看她,并不相信,于是那女人又对他喊道:“只有我和老爷了再没有一个别人!”
“那么,到哪儿去了?”魏泰强问,他太惊奇了,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嗯,老太太死了。”那女人回答道,“你在城里没听说土匪冲进家里,把他们要的丫鬟和财物全都抢了去?
他们把老爷拴住大拇指吊起来狠打。
他们把老太太堵住嘴绑在椅子上。
全家人都跑了。
但我留了下来。
我藏在一个盛着半瓮水的瓮里,上面盖上木盖。
我出来的时候,他们全都走了,老太太死在椅子上,不是打死的,而是因受惊死的。
她的身体因为抽鸦片都淘虚了,经不住那种惊怕。”
“那奴仆丫鬟们呢?”魏泰强喘着气问,“还有先生呢?”
“哼,那些人,”她不屑一顾地说。
“他们早就走了长脚的全都走了,因为到了隆冬时节,既没有吃的也没有钱了。
实际上,”她把声音放低,“土匪当中有许多都是长工。
我亲眼看见了看门的那条狗是他带的路,虽然他在老爷面前把脸转向了一边,但我还是看见了他黑痣上的那三根长毛。
还有其他一些人,因为如果不是熟悉这个家的人,怎么会知道珠宝藏在什么地方?
又怎么会知道秘密收藏的珠宝没有卖掉?
我不想把这件事归罪到管家一个人身上,虽然他会认为在那次事件中公开露面有失尊严,然而,他毕竟是这户人家的一个远房亲戚呀。”
那女人沉默下来,院子里一片寂静,像一切都死了一样寂静。
接着那女人又说:“但这一切都不是突然的事情。
老爷这一生,还有他父亲的一生,这个家一直在衰落。
这两个老爷都不管田地,而是管家给多少钱算多少钱,而且花钱毫不在乎,像流水一样。
到了这几代人手里,土地逐渐失去了力量,开始一点一点地被卖了。”
“少爷们到哪儿去了呢?”魏泰强问,他仍然四下观望,简直不能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
“东的东,西的西,”那女人不在意地说,“好在两个姑娘在出事前嫁出去了。
大少爷听到他父母的事情后派人来接他父亲,但我劝老人别去。
我说:'谁留在这些院子里呢?
总不该是我吧,我只是个女人。”'她在说这些话时不好意思地噘着小嘴,垂下她那大胆的眼睛,停了一会后又说:“再说,这些年来我一直是老爷他忠实的奴婢,也没有别的家可去。”
这时魏泰强仔细看了看她,很快地转身走开。
他开始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一个女人依恋年迈将死的老人,为的是得到他最后剩下的东西。
于是他轻蔑地对她说:“既然你只是个丫鬟,我怎么能同你做生意呢?”
听到这话,她对他喊道:“我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魏泰强对这个回答思考了-下。
是呀,这家有的是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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