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好(4/5)
“输了几十年了,也得让我赢一次不是。”
说着,环着她的手更用力了,从背后紧贴上去,两个人之间此时没有一点缝隙。
感受到侧脸的炙热,那祯升起的右手想把他推开,但在空中准备落下去的时候,顿了顿,又放下了,才说:“你真不让我吃饭了?”
“吃吧吃吧,每次我都成为一个做饭的工具人了。”
在她侧脸轻啄了下,也放开了她。
晚餐,一个人看,一个人吃。
林义偶尔给她夹块菜,她也不反对,默默接受了。
有时候等菜都吃完了,看到林义还没夹下一块,就来了句:“你想留给自己吃吗?”
散步的时候,憋了老半天的乌云,终于撒尿了,而且越下越大,越下越快,好像夏天的暴风雨一样。
一路无声的两人,对视一眼就往回跑。
蹭蹭蹭的跑回二楼时,两人头发都半湿了,那祯捋一把散乱的头发就说:“要不是淋在身上有股透心凉,都以为是夏天,这样的雨冬天好少见。”
“是啊,我以为下不下来的,天都黑了老半天了。”
说着,林义拿了两块毛巾,丢了一块给她,才开始擦拭起自己的头发来。
“衣服半干半湿的,也换了吧。”
那祯看了看两人的外套。
“行,你饭不会做,洗衣服倒是一把好手。”
那祯罕见地没怼他,换了一身大红棉外套,出来的时候顺手就把林义脱下来搁沙发上的衣服拿去了洗漱间。
泡一壶茶,半躺着,打开收音机,看着她专心致志地洗衣服,觉得生活也不过如此。
晚上天雷滚滚,林义起身来到了那祯房间,女人正拿着一本简史靠在床头。
看到他进来就问:“怎么了?”
“你知道的,我怕雷。”
说着,反手把门一关,就要掀开被子上床。
pia,一本好厚的简史砸了过来,还好林义躲得快。
“我看你是想挨雷劈了。”
散散懒懒地,抬着下巴对着门口示意了下。
“这么狠心?”
好看的下巴又示意了下。
“那祯,我跟你讲,也就我能惯着你,要是到外边…”
“到外边你不帮着我?”
那祯直接截断他的话,神色倨傲。
“我连你都奈不何,怎么帮忙?”
林义靠着墙壁一副生无可恋的继续说: “我和你说,你得惯着我点,让我强势点,不然这样懦弱下去,到外边肯定备受欺负。”
女人眯眼笑了,对着又流氓一样掀开被子进来的人直接就是一脚,“强势到这就可以了,别得寸进尺。”
林义这一晚上试探了好多次,但她软硬不吃,最多让自己和她的脚掌接触,哪怕再想多一点点,就能清晰地感觉到她那股像喜马拉雅山一样抗拒的气息。
不过最后林义为了面子也耍赖了,在那祯笑眯眯的注视下,搬床棉被直接在一个房间里打起了地铺。
第二天早上,习惯性被外头的热闹惊醒,林义从被子里探个头,一眼就看到那祯正对着梳妆镜整理头发。
“你不是要去你姑和你大伯家吗,早去早回,我们今天回村里去。”
从镜子里看到林义的动静,女人懒懒散散地吩咐。
“不想动。”
林义侧着脸看着她那美好的身段,感觉还是很困。
“要我帮你松松皮?”
带好蓝色头箍的那祯走过来坐到床头,眯眼里藏着像鹰隼一样锐利。
“诶,我们都这样了,你还老一套对我,”
林义嘟囔了句,然后又摇摇头:“不成,你这是变本加厉了。”
“哪样了?”
说着,那祯站起来,就准备开始掀被子。
“我这么不堪?”
林义翻着白眼。
女人眯着卧蚕笑。
“你掀吧,我可没穿衣服啊。”
“小时候又不是没看过。”
那祯理都懒得理, “小时候和大了可不一样。”
“能有什么不一样,中间就差一把剪刀的区别。”
说着,那祯到底还是停住了。
林义打着哈欠说:“也对,西门庆和潘金莲那本书你都看的津津有味,也不会避讳这些了。”
“我数三下。”
女人笑眯眯说着,伸出三个指头。
要不是出门前,她仔细地为自己整理领口和皱了点的衣襟,林义都以为家里住着一个魔王。
大伯还是老样子,精神抖数。
开口就问身体,再开口就问学习,再再开口就问处女朋友了没。
至于最有成就感的事业,他老爷子提都不提。
林凯散过一根烟,就说:“那祯都被你征服了?”
“征服?”
林义从头到尾扫了他一眼:“你老弟我很差?”
“不差,和我小叔一样风流倜傥。”
林凯还是那副好好人的样子,但说出来的话却这么违和。
“您就别说我了,大家彼此彼此。”
半年不见,大姑感觉一下子老了很多,脸上长满了稀稀垮垮的褶皱。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身上、手上生了好多黑斑。
说话也较之前弱了好几分,这是明显中气不足。
问她原因,老人家总说没事,就是老是做梦,晚上梦见好多老伙伴来找她玩。
大姑父还在一边抱怨说:最近半年这婆子安歇了好多,不吵不闹了,感觉生活过起来都没味道了。
林义沉默了,打开记忆的盒子,突然悲从心来。
才明白这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啊。
林义吃完中饭出门的时候,呼呼炸响的朔风吹在身上都不觉得冷,有些事情没法和外人说,在心里很憋受。
骑着车子去了趟阳明家,说到大姑身体的时候,后者也是郁闷地摇头:做了全身检查,医生说没什么毛病,就是人老了,身体肯定不如以前有活力。
“为了补虚气,她老人家一直人参炖乌鸡,天麻泡茶,各种补药换着花样吃,但是感觉没什么效果,一天不如一天了。”
四十多岁的阳明是个最有孝心的,他的话林义信。
出了火车站,林义骑着摩托出没在邵市的街上,他感觉不到两边的建筑,也感觉不到行人。
仿佛行驶在黑暗里,四周都是大姑的脸,由年轻到老,由吵闹到安静,最后化为一副棺材… “你这是怎的了,出趟门回来脸色怎么这么差?”
放下书,那祯走到门口看着换鞋的林义。
没理她,直接把自己摔倒在沙发上,干涩地盯着天花板,过了许久才对身边的人说,“今不走了,明天回去。”
晚上睡觉,那祯都做好了林义来纠缠自己的准备,但大半夜也没见动响,感觉有些不对劲。
理了理睡衣,走进林义房里,却发现他还躺着傻发呆。
那祯在床前站了会,沉吟了下,还是掀开了被子和他并肩躺在了床头。
那祯半侧着身子问:“能和我说说发生什么了吗?”
“你说,我爷爷奶奶都是八十多走的,我爷爷往上数三代,家里男丁最低寿命都是83岁,怎么搁我大姑就不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