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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2/2)

这时,由于椅子上堆满了衣服,思特里克兰德将它们全部扔到地上,腾出空间让我坐下。

“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他问。

我看着他,可能是因为房间太过狭小,我感觉他的身形比我印象中的还要高大。

他披着一件诺弗克式的旧上衣,胡须像杂草一样乱。

我记得上次拜访他时,他穿得干干净净,斯文体面,不过显得有点不自然;他现在邋里邋遢,不修边幅,却看起来自然多了。

我把思绪收回来,思考接下来该如何发言。

过了一会儿,我开口了。

“是你的太太拜托我来看你的。”

“趁着晚饭时间还没到,我正打算外出喝点东西,你可以和我一起去。

你喜欢喝苦艾酒吗?”

“可以喝一点儿。”

“那就走吧。”

他拾起一顶破旧的圆顶礼帽戴在头上。

“我们等会儿还能共进晚餐,你还欠我一顿饭呢。”

“那当然了。

对了,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我竟然如此自然地提出了这个关键的问题,我感到很佩服自己。

“啊,没错。

老实说,我已经整整三天没有和人交谈了,我不擅长说法语。”

我走在他前面,先下了楼梯。

我忽然想起瓦特尔芙德小姐曾经说过的茶点店的那位辞职的姑娘来,难道她出了什么事情吗?

是他们两个人因为吵架而分了手,还是纯粹因为他的迷恋已经过了保质期?

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要是说他谋划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只是因为想到巴黎过独居生活,我实在难以相信。

我们走到了克里舍林荫路,这里有一家很大的咖啡馆。

咖啡馆门前的人行道上摆放着许多小台子,我们随意选了一张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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