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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五章:朱标前往(1/2)

如果这件事情真的如此,而且一定属实的话,那么在这之前陈松的奏折或者消息,肯定会在第一时间送到这里,为什么陈松那里什么动静都没有,最先来的却是这些人送上来的书信。

这里面的事非常的古怪,如果说这里面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的话,朱标是根本不相信的。

朱标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将这封书信默默的拿起,对着朱元璋说道:“父亲,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如果此事不能够处理好,那么将事关传承之事,对整个朝廷以及天下的影响都极为不好,所以此事必须要严加处理。

不如让孩儿亲自去一趟,了解此事的详细经过,将此事的前前后后,所有的事情全部了解清楚。

不然的话,坏影响只会越来越重。”

朱标这句话一下子说到朱元璋的心坎里去了,对于非常重视人伦道德伦理纲常的朱元璋来说,此事必须要好好的处理。

而这次朱标能够将这件事情揽在肩膀上,就说明他对这样的事也非常认同。

如此一来,朱元璋也达到了自己心中的目标,以后,就算自己没了,那么朱标也不会做出废长立幼之事。

朱元璋当然信任自己的儿子,但在某些事情上,朱元璋还是非常的小心。

所以早早的就将朱雄英立为了太孙,而且早早的就让陈松以及个个大儒培养,甚至还让那些二代们,跟着朱雄英一起在新学学堂当中学习,让那些二代们成为朱雄英最铁杆的心腹。

所做的这些,可不仅仅是为了培养一个未来的储君,更是在向整个天下说明自己的态度。

“好,既然如此的话,那此事就交给你了。

记住一定要将此事查清楚,一定要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详详细细原原本本的全部查清楚。

一旦查实,必须从快从严办理。

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将此事造成的不好的影响,全部消弭下去。”

朱元璋指着朱标,语气激烈。

“好,孩儿谨遵旨意!”

朱标朝着朱元璋拱了拱手,然后退了出去。

走出御书房,朱标去了东宫。

他拿着从朱元璋那里带过来的书信,来到了书房。

将书信放在桌子上,开始在书房当中收拾东西。

东宫当中自然也有太监,这朱标不再喜欢让太监帮自己处理这些事。

书房当中的有很多东西都是秘密,俗话说,事以密成,所以这些东西,就只能让朱标自己亲手来办。

东西还没处理好,一个小黄门便站在了书房门口。

“殿下,齐大人求见!”

这个小黄门站在门口,一脸恭敬的说道。

朱标站了起来,将桌子上的书信放好,看向这个小黄门:“让他进来吧!”

随后便端端的坐在书桌的后面,目不斜视。

齐泰很快走进了书房,朝着朱标行过礼之后,说出了自己的来意:“殿下,今天有一件事情必须要禀报殿下,如果不能将此事说出来,臣心中多有不快,而且对天下的孝道伦理也有所损害!”

朱标有些吃惊,前半句话没有什么问题,可这后半句,让他和刚才在朱元璋那里得到的消息产生了联系。

“什么事?

说出来!”

朱标正襟危坐,开口说道。

齐泰没有任何迟疑,一五一十的说着。

听着听着,朱标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齐泰所说的那个事,和从朱元璋那里得来的一模一样。

这不由得让朱标有些怀疑,这书信刚刚送到朱元璋那里,自己也刚刚拿到手,为什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被齐泰得知呢。

无非有两个原因,一个就是御书房当中有人泄密,将这些事泄露了出去。

但了解自己父亲脾气的朱标知道,御书房当中的那些人,根本就没有胆子将事情泄露。

除此之外,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那就是在此之前,齐泰已经知道了这事。

朱标是一个非常宅心仁厚的人,可不代表他是一个傻子。

他很快就从这些话里,听出了问题。

“齐泰怎么知道此事?

很有可能是在此之前就已经知道,也就是说,这封书信在送往我爹那里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

换句话说,就是那些人在告诉我爹的时候,也一并将这个消息告诉给了他。

有意思,齐泰什么时候和那些人纠缠在一起了?”

心里想明白了很多,可朱标并没有表现出来,依旧是那幅非常宽厚的样子。

齐泰一五一十的说,等他将所有的事情说完之后,开始给陈松上眼药。

“殿下,臣以为这样的事,必须要用雷霆手段及时处理。

据臣所知,此事已经发生好几天了,可富平侯那里没有任何的消息,此事有些不太对劲啊。”

齐泰沉声道。

“此事我已知晓,你不用再多说,你先出去吧,我还有事要做!”

朱标下达了逐客令。

齐泰不敢迟疑,急忙退出了书房。

等他彻底走后,朱标站起身来,就要往外面走。

“此事先告诉父亲!”

小声念叨了一声,往前走去。

走了没几步路,朱标突然停了下来。

“此事没头没尾,还没有清楚事情的真相,要是此时告知,恐怕不妥!”

朱标又摇了摇头,回到了书房。

朱标对齐泰还是比较赏识的,齐泰的学识很渊博,朱标在学问上要是有什么瓶颈或者困难,齐泰总能给出一个非常完美且合理的答案。

如果将这样一件事告诉给朱元璋,按照朱元璋的脾气,就算以后齐泰没什么大的问题,也落不着好,还不如先将此事调查清楚以后再说。

带着这样的想法,朱标又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收拾的差不多,朱标走出了书房。

吃完饭之后,便带着随从以及侍卫出发了。

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军国大事,虽然着急,可也没有那么着急。

朱标也就没有骑战马,坐着马车在侍卫的保护下,走出了金陵城。

夜幕降临,知府衙门当中,陈松坐在书房里,看着手中的一本小册子。

他眉头紧紧的住在一起,脸上满是愤恨,牙齿咬的嘎吱作响,显然是愤怒到了极致。

张铁牛站在他的面前,也是一副愤恨的样子,“那个付三五,真的就不是一个什么东西,说他是个狗,都侮辱了狗。

简直该杀,原本以为,他所做的那些事情,只有听说来的那么点,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多的肮脏之事。”

张铁牛的声音很大,不停的骂着。

陈松放下手中的册子,叹道:“我确实也没有想到,此人年轻时竟然如此猖狂,还说他的儿子当街痛殴他,没想到,他比他儿子还狠。”

小册子上的内容,正是付三五的背景消息。

根据张铁牛调查的结果来看,这个付三五,打小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从小在村里偷鸡摸狗,年纪稍微大一些,就半夜踹寡妇家的门。

这还不说,自从沾染上的赌之后,他就开始败家,他家原本颇为富裕,在他屡教不改的好堵之中,家境也开始没落。

甚至为了赌资,竟然痛殴自己的父母,使其外出做工,以此来为自己赚取赌资。

最厉害的一次,他拿着扁担,在整个村子里,追着自己的父母痛殴。

当时有人报官,差役将他捉拿之后,他的父母却在为他求情。

因为他是他家的独苗,再加上他父母不承认那是在打他们,而是和他们作闹,所以官员也没有什么办法。

《大明律》尽管森严,但如果没有父母控告的话,还是很难判案的。

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再加上他又是他家的独苗,要是将他给弄死或者判刑,在讲究传承有序的明代,那是断人子孙的恶事,这种事情不亚于掘人祖坟,是会被人痛骂的,所以也就不了了之。

付三五为了赌,甚至将祖宅都卖了。

总而言之,这就是一个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货色。

这样的人,直接砍死在大街上,都不足为过。

“先生,那这个案件咱们该怎么办?

这家伙虽然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但他儿子当街痛殴他,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他的儿子对市舶司的帮助可不小,如果咱们就这样判了他儿子死刑,那对市舶司也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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